苏婶听着这道低醇磁性的男声,不是先生。
但这是顾墨寒的手机号码。
“你好,我想找一下我家先生。”
墨西哥,古丁城堡里,大大的酒窖里,傅青伦看着身边的顾墨寒,顾墨寒已经喝醉了。
傅青伦单手拿着手机,单手握住宽口的酒杯送到了嘴边,漫不经心的抿了一口,“你家先生喝醉了,有事跟我说吧。”
“先生,你好,是这样的,唐小姐将小少爷带回去住一晚了,我想请示一下先生。”
唐沫儿将小牛牛带回去了。
傅青伦看着喝醉的顾墨寒,低低的勾了一下绯色的薄唇,他千里来买醉,原来是为了唐沫儿而烦心。
“让她带回去吧,她是你家小少爷的妈咪。”
那端的苏婶倒吸一口冷气,什么?
唐小姐是小少爷的妈咪?
这时“嘟嘟”两声,那端挂断了电话。
……
唐沫儿带着顾夜霖回到了自己的公寓里,吃了晚饭,她又给小奶包洗了澡。
“牛牛,坐过来,我给你擦点药。”
唐沫儿路过药店的时候买了药。
小奶包很乖的坐到了唐沫儿的身边,唐沫儿给他抹药,边抹边问,“疼么?”
小奶包摇头,“不疼,仙女姐姐,我可是小小男子汉哦。”
唐沫儿被逗乐,亲了一下小奶包的脸蛋,“真乖。”
拿出故事书,唐沫儿又给小奶包讲了一个故事,然后两个人进入了梦乡。
不知道过了多久,唐沫儿的耳畔响起了一道虚弱的奶声,“疼…仙女姐姐,好疼…”
唐沫儿一下子惊醒,现在已经是清晨了,不过才六点,怀里的小奶包一张小脸都烧红了。
她伸手摸了一下小奶包的额头,好烫。
小奶包发高烧了。
好好的怎么会发高烧?
“牛牛,是不是很难受?抱抱,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唐沫儿抱起了小奶包。
……
二十分钟后。
小奶包被送进了医院,医生检查后一脸凝重的问,“唐小姐,你是不是给顾小太子抹了什么药膏,这药膏是有问题的!”
唐沫儿脸色一白,药膏有问题?
怎么会?
那药膏是在药店里买的。
“我现在给顾小太子输液,如果顾小太子一直高烧不退,那就会有生命危险,唐小姐,我建议你现在就给顾总打电话。”医生走了。
唐沫儿一个人僵在原地,手脚冰凉,牛牛会有生命危险?!
她迅速拿出了手机,将顾墨寒拉黑的手机号码又拉了回来,然后拨了出去。
墨西哥。
顾墨寒是被一串悠扬的手机铃声吵醒的,缓缓睁开了眼,入眼是复古奢华的水晶吊灯,他睡在傅青伦这里了。
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掌拿起了手机,按键接通,“喂。”
唐沫儿软糯的嗓音传递了过来,“顾墨寒,不好了,牛牛出事了,现在在医院里。”
顾墨寒一下子从床上弹坐了起来,掀开被子下床,他沉声问,“怎么回事?”
“昨天牛牛在幼儿园受伤了,我在药店里买了药膏给牛牛抹,但是清晨的时候牛牛发高烧了,医生说那个药膏有问题,如果牛牛高烧不退的话,就会有…生命危险…”
说到最后四个字的时候,唐沫儿有些哽咽。
顾墨寒蹙着剑眉,但是英俊倨贵的面容上没有多少情绪起伏,“别哭,有我在。”
他说别哭,有我在。
男人以一种低缓平稳磁性的嗓音将这几个字说出口的时候,唐沫儿盈亮的澄眸里当即覆上了一层晶莹的雾花,这感觉很奇怪,就像是他宽阔的胸膛,英挺的肩膀永远能给她和牛牛遮风挡雨一样。
这么一刻,她和他的心突然近了。
“我很快就会赶回去,你在医院守着牛牛,再说一遍,不许哭。”他低声交代了一句。
唐沫儿抬了一下密梳般的羽捷,迅速将眼里的雾珠给压回去了,她用力的点头,“恩。”
顾墨寒挂断了电话,打开了房间门。
刚出了房间,铺满手工地毯的回廊里出现了一道挺拔如玉的身影,傅青伦来了。
傅青伦看着顾墨寒,“要回去了?”
“恩,牛牛出事了,她快被吓哭了。”
本来听到“牛牛出事”,傅青伦眸色一深,但是听到后面那句“她快被吓哭了”傅青伦又挑了一下剑眉。
顾墨寒拔开长腿,和他擦肩而过,但是走了两步,顾墨寒又返身回来了,“跟我一起回去。”
“不回。”
顾墨寒当即踢了傅青伦一脚,在他的西裤上留下了一道脚印,薄冷的唇瓣里溢出了两个字,“别怂。”
别…怂…
“呵,”傅青伦当即挑着剑眉,低笑了一声,“怂你大爷。”
“我没大爷!”说着顾墨寒将薄唇噙出了一道讥讽的弧度,“傅家快被你整垮了,对别人倒下得去手,一个林诗妤就让你怂成这样?”
时隔三年,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傅青伦英俊斯文的五官里当即露出了阴森的锐气,“说的好像你搞定了唐沫儿似得,你不怂你跑到我这里喝酒?”
顾墨寒抿了一下薄唇,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拔腿就走。
……
两个小时后。
帝都飞机场,顾墨寒下了飞机,门外停着一辆加长版的商务豪车,严冬拉开了后车门,顾墨寒上了车。
豪车疾驰而去。
这时机场大厅里多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引得那些路人频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