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蠢货,贪心的死婆娘,老子叫你害死了,我打不死你!”周学年恶狠狠的瞪着鲁氏,扑到她身上,双手左右开弓,在鲁氏的脸上招呼着。
鲁氏冷不丁的被压着开打,那巴掌跟风一样,不住的扇在自己脸上,痛得她嗷嗷大叫。
“吼吼吼,打她,揍死她,不要脸的婆娘,活该打死,打死她。”隔壁那杀妻的重犯抓着栏杆,兴奋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加油呐喊,眼里充斥着嗜血狠辣的暗芒。
有人加油呐喊,更刺激了周学年心底那根恶劣的筋,下手越发的重,双眼都爆红起来:“贱人,我叫你偷,我叫你贪婪,我叫你害我,你这个贱人,我打死你!”
此时的周学年,也不知是在打骂罪魁祸首鲁氏,还是把鲁氏当成了五福,那狠劲,前所未有。
鲁氏只觉得口里腥甜,面被打得痛得发出猪叫,凭着本能的还手。
她本就生得肥胖,而周学年瘦弱,用力的一推,就把周学年推倒在地,他的头撞到墙壁,咚的一声,痛的他有些晕眩。
鲁氏还不罢休,翻身就扑了上去,把他从后压着,胸前那两团肥厚的肉,直压顶着周学年的头,身子还重重的压下去。
周学年哪里承受得住,啃了一嘴的潮湿的干草,本就发晕的头,被这么压着,差点因为缺氧而彻底晕厥过去,只能侧过头:“鲁珍珠你混账。滚下去,不然老子揍死你,非得休了你不可!”
第六百一十二章 狗咬狗骨
休了你三个字,无疑是刺激了鲁氏的神经,她微微起身,又重重压撞下去,那重量差点没把周学年的五脏六腑都给压扁了。
“休了我?啊呸!周学年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读书人,是那个周秀才,你身上一根线都是老娘的,你凭啥休了我?”鲁氏怒声道:“你那秀才,还是老娘舔着脸借钱给你弄来的,你休我?行啊,把我娘家的二百两银子还回来,我不用你休,我自请下堂,你周学年去吃西北风吧!”
鲁氏是真觉得愤怒和心寒,也才觉得,自己的这个男人,是当真不靠谱。
偏偏她和他过了十多年才发现,那么从前,都是被他装模作样的骗过去了?
“揍死我?老娘先弄死你个臭不要脸的,吃软饭的混账。”鲁氏怒从心来,死死的压着周学年,双手也往他的脸挠去,很快就把他的脸挠成了个花猫样儿。
“你这恶毒的婆娘,是要谋杀亲夫不成?”周学年脸上火辣辣的疼,他觉得心肺都要呼吸不了了。
“杀了你,我再赔你命,大家都别活了!”鲁氏不管不顾的下手。
周学年那个恨,偏偏他还没这个力气把后背上的婆娘给掀翻了,尤其是今天一整天,他都没进食呢,早就饥肠辘辘的了,哪有什么力气去反抗?
他只得大喊大叫:“来人啊,杀人了!”
喊叫声,还是把衙差给吸引过来了,见到两人扭打成团,不禁脸都黑了。
“好心好意把你们两口子关在一块儿,看来是咱哥们错了,这就给你们分开关。”衙差怒道。
鲁氏的手一顿,一骨碌的从周学年身上滚下来,谄笑道:“差大哥,我们两口子闹着玩呢。”
“死婆娘,谁和你玩……唔!”周学年才说一句,就被鲁氏给捂住了嘴。
衙差冷道:“给大爷我安生点,别妨碍大爷喝酒,不然,大刑伺候。”说着,这就要离开。
“差大哥且等等。”鲁氏扑了过去,从胖胖的手指拔戴得紧紧的银介子,奈何她的手太胖了,卡得拔不出来。
鲁氏大急,只能在上面吐了两口口水,借着浸润把介子给用力拔下。
“差大哥。”鲁氏半跪着满脸谄笑的把介子递了过去。
那衙差满脸的嫌弃,仿佛闻到了恶臭的口水味儿,微退一步。
鲁氏只得用衣裳给擦干净了,重新递过去,哀求道:“差大哥,这一天了,我们都没吃过东西,劳烦你,给点吃喝的呗?大过年的,我祝您大吉大利了。”
衙差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又掂了掂手上的介子,道:“就冲你这嘴甜,倒是可以给你两个小包子。”
鲁氏差点没破口大骂,她这介子,少说也有二钱,就只能换两个小包子?这跟土匪抢夺有什么两样?
“怎么,不愿意?”衙差像是看穿她的想法,冷笑道:“我劝你们别挑三拣四的,如今还在封印,你们的事,得等过完年开印了才能审。这些日子,呵呵,有你们受的。”
鲁氏脸色一变。
第六百一十三章 相互指责
别说鲁氏色变,便是周学年,也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疼,腾地爬起来过去,道:“差大哥,我们得被关到什么时候?”
“这我哪知道,总要开印了才能审案,你们就安生的呆着吧!”衙差轻哼道。
“我们都是被害的,被冤枉的,怎么能关在这里。”周学年吼道。
衙差轻蔑的看他一眼,讥讽地道:“是不是被冤枉被害,自有大人定论,大过年的被关在这里,你们就自认倒霉吧。谁叫你们自己不长眼,得罪不该得罪的!”
周学年和鲁氏脸上一黑。
衙差也不再和他们多言,现在说几句,也就看在这个臭介子份上,不一会,他就当真拿了两个小包子和碗水过来。
周学年一把抢过包子,张口就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