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后退一步,忽然意识到情况不对,这附近不是应该被端阳郡主派人把守住了吗?这人是怎么进来的?
刘兆喘息着跑来的时候一抬眼见到孟长安先是楞了一下,随后就是铺天盖地的恐惧,他腿一软跌坐在地上,然后又立刻趴跪起来,颤着声道:“孟,孟督主。”
他一见秦绵在孟长安怀里还有什么不懂的,相传孟长安厌恶女子,可他如今能抱着秦绵,必然是这个女子对他来说十分不一般。
“我,我不知,她是您的……督主恕罪,督主恕罪……”
他是见过的,孟长安曾经真的将一个惹了他的纨绔子弟用鞭子活活抽死,传说他还亲手剥过人皮,将人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
小厮嘴巴因为惊惧而大张着,眼睛几乎要瞪出来,他双腿如灌铅一般沉重而僵硬,想要后退跪在自家公子身后却做不到,只能就地往地上砸,下颌碰到凸起的石头上,砸出了血也浑然不知。
德喜和番役们被孟长安远远甩在身后这时才赶过来,有几人上前将刘兆和他的小厮拽起来,拖到孟长安面前。
孟长安伸手,德喜立刻递上一把匕首,他将匕首在手里转了两圈,轻笑着□□用刀尖抵在刘兆的脖子上,欣赏着他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脸。
“本督听说,她是你的人?”
孟长安看了秦绵一眼,见她身子依然抖着,不由将她往怀里紧了紧。
刘兆动作微小的摇头,生怕孟长安那把匕首拿不稳一下子划破他的脖子。“不不不,不是,她是,督主的人,是督主的人。”
他说话声带着哭腔,微微抬眼向上看去,他垂涎了半天的女子此时正乖巧柔弱的藏在孟长安怀里,他看着那张脸却活像见了鬼,再生不出旖旎之心。
孟长安眸光一冷,手下力气微重,刀尖瞬间刺进皮肤,血流了出来。刘兆感觉到脖子上凉凉地,又有一丝疼痛,以为他被孟长安割了喉,双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孟长安收回手里的刀,冷嗤一声,问德喜:“他是沛国公哪个儿子?”
“回督主,是沛国公府的二公子。”
秦绵一听德喜的回答心头剧颤,沛国公府二公子?就是那个用胁迫手段娶秦柔做妾,害秦柔被他正室夫人折磨死的人。
孟长安轻拍她的后背,柔声问道:“可是害怕?放心,本督不在这处置他。”
上次在刑房中吓到她,他当时存着几分试探并不后悔,可如今再要当着她的面做一些血腥残忍的事他却是不忍心。
“督主,卑职在那边不远的地方发现了端阳郡主,她似乎中了烈性药,行为十分放荡无礼,卑职等差点招架不住!”一个东厂番役赶过来向孟长安汇报。
孟长安视线冷冷地瞥过来,他才意识到自己这话说得太实诚了,顿时脸上一红,磕磕绊绊道:“敢,敢问督主如何处置,是否报给容王爷。”
“打晕了拖过来。”孟长安想到那药原本是给秦绵下的就暴怒不已,多亏她机灵调换了,否则现在中药的就是她了。
番役连忙应了声是,不一会儿就带着几个人抬着端阳郡主放到孟长安面前的空地上。秦绵从孟长安怀里探出头,只见端阳郡主哪里还有之前那份端庄娴雅,她衣服散乱,脸蛋酡红,身体还不时的在地上蹭着。
这药效如此霸道让人神智全无,秦绵不懂她究竟对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歹毒至此,不仅对她下药,还将这附近所有的下人都撤走,那样即使她侥幸跑出来也无处求救,若不是孟长安今日来容王府找她,那她可能已经被……
秦绵心底一寒控制不住地抖了抖,孟长安看她惨白着脸,神色骤然一冷,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