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东珠改变了她,让她一点点变得开朗明媚起来。
虽然一开始,东珠接近她的目的并不单纯,但是渐渐地东珠从心底真正喜欢起她来。
东珠很是喜欢翠花公主给人的感觉。起初觉得她很漂亮,接着是一种亲切感,就仿佛绵绵柳絮又吹起在风中,明媚而温和。
更因为她是单纯的,是无害的。
所以,东珠愿意亲近她,也愿意真心帮她。
“因为当初在洞房里,我对讷尔杜说了你教我的那些话,所以,他对我很好。”翠花公主的脸越发红润起来,仿佛十分羞涩,而那羞涩中又蕴含着满满的甜蜜,“可是,他越对我好,那府里原来的庶妻、侍妾们就越是远着我。你是知道的,她们比我大些,也比我有见识、有主意,如今讷尔杜让我理家,公主府自有嬷嬷们打理,可是却不能帮我管着这边府里的事情。我如今才知道,管这些事情,光有主意是没有用的。往往一件事情我交代了,她们虽当面不驳,可是一到下面,总是有这种那种的由头扛着不做。我是怕这时间一长,讷尔杜会觉得我太过没用。”
东珠听了,目不转睛地看着翠花公主:“好公主,你想一想,当初我为何让你在新婚之夜同讷尔杜说那样的话?”
公主想了想:“我不知道,可是我想你总是为我好的,况且我说了那番话以后,讷尔杜真的很高兴。”
东珠叹了口气,她拉住翠花公主的手:“公主,这就如同你下棋一样,你虽然仔细研读棋谱,甚至将它们熟记于心,可是与你对弈的人未必会按照棋谱上的一招一式与你相对。所以,你必须要先观他,甚至是在他落子之前就已算出他的招式,这样才能防范,才能与之相对。我让你说那些话,是因为我对讷尔杜有了解,我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他怕的又是什么。所以让你说那些话,将他想要的给了他,又打消了他的顾虑。你句句说在他的心坎上,他怎么会不觉得贴心呢?”
“那些?是他想的?他真的一早就希望我不以公主的身份和规矩来对他?那他为什么又要娶公主?”翠花公主仿佛很是疑惑。
“天下没有一个男人想娶公主。也不是公主了,其实天下没有一个男人想娶身份高于自己的女人,或者说是他们不喜欢因为身份而成的婚事。”东珠极为耐心地解释,“婚姻原来就是两个人因为相互喜欢而愿意朝夕相对、执手到老的。特别是男人,他们更希望他们的女人仰视他,尊敬他,依靠他。女人越是弱小、越是卑微,越容易得到男人的保护与爱怜。反之,他们会觉得有负担。”
“是这样啊?”翠花公主细细琢磨着东珠的话。
东珠拉着翠花公主站在自己这一侧,换了一个角度重新审视这盘棋。“你仔细看看,这棋真的走投无路了吗?”
翠花公主看了又看,忽然豁然开朗,她用手指了指,东珠微微点头,亲手递给她一粒棋子。翠花公主将那棋子放在那看似十分不起眼的地方。
“如此,这盘棋不是就活了吗?”东珠面露顽皮的微笑,“当你觉得走不通的时候,你要换一个角度,站在你对手的位置上,想想下一步他会怎么走,他是不是把所有的漏洞都补上了,他是不是每一个机会都抓住了。这样,你才能从中发现你的机会。”
翠花公主连连点头:“我懂了。”
“你府里的事情,也可以按照这个思路去想一想,那些庶妻侍妾对公主管家不满,暗地里使绊儿不支持,这只是表面上的。公主要仔细想想,她们真正在乎的是什么?”东珠慢慢启发着翠花公主。
“她们。”翠花公主的脸又红了起来,这一次红到了脖子根儿。
东珠笑了:“公主不必害羞。自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