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蘅睨了眼蓝月亮,“你现在越来越不像大巫女。”
“我性子跳脱,以前是身子不好,如今健康了,得把过去二十多年的沉闷日子全赚回来。”
她失去健康,那时候天天闷在屋子里,就想着如何上苍开恩,让她健康了,她一定不负此生,该玩的玩,该吃的吃。
“好!实在是太好了。”
蓝月亮又是一阵笑。
韩姬进了大殿,福身道:“禀皇后娘娘,莫愁郡主求见!”
“宣!”
陈蘅问道:“你不准备回巫族了?”
蓝月亮笑答:“我就赖上你了,得你指点,我的修为一日千里,比我闷在屋子里修炼强。”
大巫师那边,她已经传了信,说要多久一些日子。
陈蘅不是说要寻圣界圣门,她正好留下来,这不仅是医族的机会,同样也是他们巫族的机会,若人不在跟前,谁会记得他们。
“反正巫族的事务有大巫师打理,有我无我都一样。”
蓝月亮闲了在燕京四下玩逛,有时候还与陈蘅说话,这日子过得很是自在。
不多时,冯娥到了,肚子越发大了。
陈蘅打量一下,“真是好福气,这一胎又是儿子。”
王灼寻到了胞兄王炫,如今自得多生儿子,重建王氏一脉。
冯娥被王灿扶坐在贵妃椅上。
自打陈蘅觉得这王爷椅、贵妃椅好,就让内务府打造了一批,太极殿、凤仪宫全换上了这种家具。
陈蘅打趣道:“你可是无事不登门。”
冯娥道:“过几日,第一批将领班师回朝受封。”
莫非,还有袁东珠或陈葳不成。
冯娥又补充道:“袁东珠、杨瑜皆在第一批名单之列。”
陈蘅道:“陛下可没告诉我。”
“皇帝爷没说?”
冯娥有些意外。
陈蘅对这个称呼很意外,“皇帝爷……”
王爷、候爷、伯爷、国公爷之类的称呼,可不就是冯娥给发明出来的,现在王爷、候爷等称呼可都流传开了,就跟娘亲、爹爹一样时新好听又好记。
外头,更有贵公子自称“爷”的,但这是跟小皇孙学的,小皇孙就自称“小爷”,似乎自称爷很霸气、很有气势。
满街的贵族小公子全都自称“小爷”,一个比一个狂跩。
陈蘅道:“皇帝爷许是想给本宫一个惊喜。”
对他的惊喜,他时不时冒一个出来。
冯娥很想打自己一个嘴巴,又多嘴了。
她又道:“袁将军与杨大人要来,昔日长安王园书画社的好友便是聚首了,我要在郡主府设宴,你可得来坐坐。”
“本宫倒想去,上回遇刺后,一出宫浩浩荡荡,我前儿说要去帝月山庄,皇帝爷就未允,说宫里有一大堆的事要处置。
太上皇带着御卫、内侍去医族走亲戚,一时半会儿许是不回来。
太上皇的几位嫔妃亦要移居慈安宫,那边的宫殿也得选好、清扫、修缮,还有几位公主的寝宫又得重新布置。”
皇帝爷这称呼还挺顺口,陈蘅觉得不错,往后就这么喊了。
陈蘅道:“待她们到了,我在宫中设宴款待。”
慕容慬给她的惊喜远超过这些,直到事后,陈蘅才知道,慕容慬封了袁东珠为“木兰候”杨瑜为“锦囊伯”,为甚是锦囊,锦囊妙计的锦囊善断案子、善查案子的张萍亦破例封了“明镜候”。
有史以来,少有的女候爷、女伯爷就这么诞生了。
御史、朝臣们吵吵嚷嚷了几个早上。
最终没劝住慕容慬,之后,慕容慬又封了慈北公主一个世袭五代的“平战候”候爵,皇族的人觉得,早前封女候、女伯,定是为了这一个打基础。
新帝丝毫没因为这是女将、女官而吝惜,更是大赞这几位乃是当世奇女子,“皇后曾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匹妇也有责。而这几位便是我北燕朝野女子中的典范,必须重赏重封。”
袁东珠虽是木兰候,这不是世袭的,是赏给她个人的,只要她建功立业,弄个世袭爵位并不在话下。
这日,陈蘅在凤仪宫设宴,款待莫愁郡主、袁东珠、杨瑜、张萍几人。
冯娥曾撰写过各部院的重建章程,就连北燕家人、姻亲之间的称呼也进行了严格的规定,而现在为保证北燕贵族的尊贵,皇族更是立下规则四代血亲之内不得结亲的规定。
只是,因她已是郡主,并未征战沙场,也没像慕容慈那样做出杰出的贡献,反而不好候赏。
新君大方重赏,左右丞相等人为了让自己的爵位更上一层,几乎更是废寝忘食,双双盯着春闱大考的事,就怕再生出变故。
陈蘅笑微微地看着昔日故人们,“今日请你们来,不分尊卑,只论友情。”
袁东珠羡慕地打量着冯娥的肚子,“呀!又怀上了,真是好福气,这胎应是个小姑娘?”
冯娥摸着自己突起的肚皮,“御医诊过了,又是个茶壶嘴。”
袁东珠的眼睛盯着沏茶的宫娥,之后游离到茶壶嘴,当即哈哈大笑,“茶壶嘴……哈哈,阿娥,这比喻好,实在太好了。生儿子好,说不得再下一抬就是姑娘了。”
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这几个月,他们夫妻可在一起,为了生女儿,她也算是拼了,不晓得这次是不是女儿啊。
袁东珠道:“我就想生女儿,听说多摸生女儿的妇人肚子,就能怀上女儿。”
杨瑜不快地道:“阿东,你能不能不提儿女的事,我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