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上章外头,就有了韩姬与天圣女约定娃娃亲的事,流言越传越离谱。
陈蘅亦很不解,难不成是因今生的昊儿早了两年出生,柔柔须得两年后才能降生。
韩姬答道:“也不是不喜,只是我更喜欢姑娘,行云也说喜欢姑娘。”
“那是你们有儿子了,这有儿子的想要姑娘,有姑娘的自然就想要儿子。”
有女有子,方才成一个“好”字。
陈蘅轻叹一声:“我没女儿福,待你生了姑娘,我收为义女。”
早前,在韩姬有孕时,她亦说过同样的话。
韩姬不好意思地笑道:“难道天圣女瞧得上她。”
陈蘅又道:“三个孺人安排了寝院养着,素日莫让她们来我面前碍眼,待太子殿下归来,由太子殿下处理。”
长安。
慕容慬收到陈蘅的家书,上头提了莫静之的事,说莫静之是虚凰女,并未真死,而是吞金诈死脱身。
慕容慬不信,带人掘开莫静之的坟墓,里头果然是一座空坟。
少詹事与御狗不解地道:“怎会变成空坟?”
慕容慬倒吸一口寒气:若除掉陈蘅,虚凰女就是世间最尊贵的女子。
御狗道:“诈死脱身,这是金蝉脱壳之计?”
“莫静之是邪教的人!”慕容慬道破这句话,“传令下去,莫静之未死,若遇之杀!此女可能用换脸术改变容貌,只要认真辩认,定能瞧出异样。”
不远处,传来一个妇人撕心裂肺的惊呼声:“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我是你的姑母云阳,我是云阳啊……”
好些日子没见云阳,她哪里还有当年燕京城中的丰盈体态,清瘦得已变形,身姿玲珑,唯面孔不能看,脸上俱是深深浅浅的皱纹,身后跟着她丈夫纳兰。
不得不说,云阳的生母给她挑了一个极好的丈夫。
无论云阳是显贵还是困苦,他都不离不弃,一直陪着身边。
纳兰亦苍老了许多,两鬓有了银丝。
慕容慬到底没能杀他们,而是放他们一家三口离开为民,赏了长安城一处一进的宅子给他们居住,又赏了可以生存的两家店铺,只要他们用心经营,也算有个活命的营生,大富大贵是不成了,只能勉强解决吃用。
云阳哭哭啼啼地走近,面露悲切。
慕容慬冷声道:“父皇早就下旨,将你们贬为庶民,皇族之中再云阳其人。你们要么在长安城定居,要么去北疆苦寒地,慕容怀与邪教勾结,被贬庶人后,亦在北疆孤雁口,你们若去,会多几个说话的人。”
他勾唇,带着一股阴恻意味。
云阳打了个寒颤。
纳兰顿首道:“禀太子殿下,我家弄月不见了。”
“怎会不见了?”
“昨日,她说要带着侍女去街头的井边浆洗衣衫,侍女被人打昏,待醒来后,就不见了弄月。我们寻遍了城南一带,俱不见她的身影。”
云阳道:“定是霍将军将她给掳走了。”
弄月失去了身份,她又有什么?与长安的美人相比,也不过是中等之姿。
霍将军会瞧得起她?霍将军连娶数位弦续都没了,而今更有六旬之龄,他征战沙场,除了保住家人,也是想给自己的儿孙挣一份荣耀。
他虽是一营主将,可真正冲锋献阵的是他的儿孙。
慕容慬道:“霍将军既与她和离,就万没有再劫她的道理。”
云阳结结巴巴,“弄月……有……有身孕了。”
霍将军昔日的话犹在耳边,“对纳兰弄月,末将从未碰过,委实她太年纪,比我的大孙女还小,与我的小女儿略长,只因昔日,慕容忻要赐婚,末将实在不好反对,只要应下。实则,纳兰弄月与慕容忻早有私情……”
慕容慬沉声道:“是慕容忻的骨血?”
云阳不敢说话。
她不知道慕容慬知晓多少。
纳兰深深一磕,“还请太子殿下救救我女儿,我们夫妻已经商量好,要她招夫尽孝。”
虽还有纳兰流风,但当日他们离家,将流风绑在秘室里,又说了狠话,说从此后,就当没有那样的儿子。
如今,也只能依仗纳兰弄月养老。
有些事,做过了,就无法回头。
他们更不敢回燕京,生怕被御史们给盯上,流放孤雁口,那里寸草不生,一年之中有半载都寒冷非常。
纳兰道:“待她产下孩子,若是男孩,就交给太子殿下处置,若是姑娘,就平安养大。只从昨日到现在,弄月不见了踪迹,整个长安城,我们都寻了,就是没人。”
慕容慬对御狗道:“派一队人四下寻找。”
“诺”
寻了大半日,依旧未寻到纳兰弄月的下落。
但附近的百姓却有看到的:
“那娘子与侍女来井边,她立在一边看,侍女打水洗衣,两个说着话儿。突然就有一个灰袍道人拿着一根棍子,从身后打昏了侍女,捂了娘子的嘴,将娘子给带上了一辆马车。”
“你们当时为甚不叫?”
“听说是邪教的人,邪教的长老可是早前的西燕国师,我们可不敢开罪。”
一旦叫了起来,万一引得他们报复怎么办。
“那是辆什么样的马车?”
“青色油壁车,城中富贵人家的马车,上头没字,也没个印记,只记得马车四角挂了四个拳头大的铜铃铛。”
这样的马车毫无特色,整个长安城更是不少。
因慕容慬劝众文官照了北燕的规矩参加科考入仕,又拒绝收授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