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真的,也不能信。
阿依在狂妄地大笑:“哈哈……哈哈……讥讽呀,真是讥讽,天圣女、医族、北燕太子将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
北燕太子为了给自己的妻子送上一份厚礼,不昔起兵南国,几月之间占据了颖川一带,北燕铁骑更是来势汹汹,锐不可挡。”
莫静之看着阿依,她不是已经离开,为什么要回来?她是要毁掉自己?
她的心愿很小,只要守护住自己的一双儿女就好。
可是她却连卑微的愿望都给剥夺了。
莫静之厉声道:“巫嫔你休要胡言乱语。”
阿依收住了狂笑,“你还敢再测血脉,你敢……”
空中,传来一个娇柔的女子喝斥声:“阿依,你闹够了没有?”
一抹异香浮动,大殿的紫雾之中,走出一个异装的美丽少女,带着三分病容体态,犹似西子,举止轻盈。
她的身后,跟着两名异装侍女与数名勇士,就如同突然间出现的。
“阿依拜见大师姐!”
大巫女扫过大殿上的众人,“我还是来晚了?让你闯下了大祸?”她一扭头,“来人,将阿依拿下,押往燕京,我要带她亲自向天圣女赔罪。”
“大师姐,你……你怎么入世了,你的身子不好,你不怕……”
大巫女走近,寒眸如冰,似要将人给冻凝成冰,阿依竟不敢说一个字,“大师姐的修为精进了。”
自巫族被灵女诅咒以来,历代大巫女都是短命人,自小就体弱多病,不得健康,可瞧眼前的大巫女,面泛血色,与阿依记忆里那个苍白柔弱的女子完全不同。
“你以为我真是卧于病榻二十年,修炼二十年,连你这个小巫女都比不过?”她蓦地转身,眸光与慕容忻四目相对,慕容忻先是惊艳,可是此女的眼神让他不寒而栗,那是冰冷如霜,更如寒铁。
这个女子,不是他能招惹的。
她能从紫雾中走出,必是用了玄门法术。
大巫女迈着轻盈的步履,“阿依乃巫族巫女,历代巫女只能得配巫族最优秀的男子,而你虽是西燕皇帝,却污她的清白,玷污巫女自有天罚。”
庞皇后厉吼一声“大胆”。
大巫女鄙夷地掠过她,“巫族乃是世外三古族之一,有五千年的历史,你就算是一国皇后,若非天命所归,我巫族眼里,也不过是蝼蚁尔。我能视西燕皇宫如无人之地,要杀尔等,易如反掌。”
他们不敢动此女。
慕容忻则想着,如果自己得到这位美艳的大巫女,是不是就能坐稳帝座,保住一国。
然,大巫女突地“啪”的一声,一道金鞭飞出,重击在慕容忻的身上,慕容忻整个人一颤,刚才飞出的不是金鞭,而是一条金蛇。
“西燕皇帝,本巫女岂是你能亵渎的?再有下次,本巫女要你的项上人头。”
她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只是动一个念头,此女就知晓了。
慕容忻心头惊骇不小。
大巫女又看着莫静之,“一堆乱世残花尔!”
莫静之忆起自己的命格,不由心下微颤。
连这个,她也知道。
难道这是世外古族的术法,只一眼就能看出来。
阿依挣扎着,“大师姐,我也是被迫的,大师姐……”
大巫女又往紫青雾中行去,侍女、勇士紧随其后。
“大师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大师姐……”
大巫女没有应声。
片刻后,大殿上的慕容忻眨着眼睛。
几个年轻嫔妃拼命揉眼,“不见了!”
空气里只有几缕紫青雾,她们竟真的消失了。
慕容忻紧握住拳头,“来人!传令下去,朕要重金聘请玄门高人!”
“陛下!”
慕容忻道:“巫族的术法太过厉害,若没有玄门高人相护,朕某日出了意外还不知晓。”
要是巫族要杀他,真的是易如反掌。
他又朗声道:“备鸩毒!”他补充了一句:“嫔位以下,所有嫔妃赐死!”
阿依今日所说的话太过重要,绝不能传出去,否则只会助了慕容慬,削减了他的民心。
得民心者得天下,他可以抬莫静之,继续让人以为莫静之才是帝凰女。
可是莫静之是假的,他就能拿住这点,控制莫静之。
众嫔妃惊呼一声“陛下”,齐齐花容失色。
庞皇后面无表情。
月妃优雅如初,正捧着茶盏吃茶,佯装着什么也没听到、看到。
淑妃更是垂眸把玩着自己指甲的戒指,伸着指头。
莫静之心跳如擂鼓,就因为嫔妃们听到了阿依的话,他就要全部赐死,这可是二十几个人。如果她服侍不好他,他是不是也能言谈之间要了她的命。
敏嫔颇有些看好戏,反正又不是她要死,她的嘴严着呢,万不会将这么大的事说出去。
一时间,大殿上哭的哭,悲的悲。
总管大监捧着一壶毒酒过来。
慕容忻道:“赐酒!”
一个又一个嫔妃被宫人按住,强行灌下了鸩毒。
慕容忻就似在看几只猫狗死了。
她们于他,不过就是玩物而已。
他喜欢这种掌控着生杀大权的乐趣,就算是美人,也不过如此,一杯毒酒下去,就会命丧黄泉。
他带着玩味地扫过莫静之,不由得轻笑了一声,“莲妃……”
莫静之双腿发软,跪在案前,爬到他膝下,“陛下,臣妾错了,臣妾……”
慕容忻勾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