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蘅笑眯眯地连连点头,一副你说对了,就是这样。
慕容慬气得不轻,他的魅力呢,她居然为了孩子才嫁给他,拿他当播种的,“你……”他胸口起伏,连连喘气,他是因为欢喜她才娶她,她却是为了孩子。
在南国时,他们的恩爱不疑呢,他们的两情相悦呢?
“你最好给本王打消你的想法,否则,本王自有一百种方法教妻。”
陈蘅轻啍一声,“你且做好了再来教我,自己行事不端还要教人,真是笑死人。”
她鄙夷地睨了一眼,仪态优雅地坐在那儿。
“我不退位让贤,你的情妹妹如何为侧妃。”
她扬了扬下颌,眸光扫过坐在云容长公主身上的纳兰弄月。
云容长公主此刻道:“我女儿是红色中有水滴,这是不是也有什么说法?”
元芸道:“云容长公主确定要问答案?”
上一次,有人要问时,这答案可不大好。
弄月连连冲母亲摇头。
云容长公主道:“本宫瞧太子妃似很忌讳我女儿,我女儿说不得是能行云布雨的吉瑞之雨龙。”
她女儿是雨龙,所有人齐齐凝视过来。
元芸道:“血泪斑驳,注定孤苦。”
云容长公主轻喝一声:“大胆。”
元芸不紧不慢地道:“若你不信,可以再滴血,请神龟再验一次,闻嗅不如滴血更准,只是一会儿再显示出什么,可别怪人。”
“我女儿身带异象,必中人中龙凤。弄月,再验一次,我会让你们所有人心服口服,火慧根、水慧根,也比不得我女儿的金慧根。”
云容长公主一阵胡谄。
她一直就觉得陈蘅忌讳纳兰弄月,这是女人间的感觉,一定不会错。
除非她女儿命格贵重,否则陈蘅忌讳个甚。
弄月不想再验,却被母亲强行拽往中央的席位,云容扒下头簪,一簪凿下,立有血涌出,滴到小碟里,命令似地道:“王八,快给我女儿验,验好了,本宫重重有赏。”
王八……
金甲听到这名,我不是王八,王八是鳖,那才叫王八,俺是老龟,是龟,这是两种动物。
这女人在命令他,真是自不量力。
他原想着结善缘,偏有人撞上来。
金甲探出脑袋,闻了又闻,这回闻久些,大不了再舔上一口,它忍住恶心,舔了一口后,金甲纹立起反应,在血红如浪间出现了红色的纹,与上次一样,依旧是泪滴,只片刻血泪斑驳,然,龟甲纹再起变幻,成了一个卦象。
元芸道:“这是卦象。”
白雯惊道:“太子妃,属下学过一些卦象,这卦象乃是婚姻艰难,一生有几段姻缘,每段该不如意。”
又有一个女子伸着脖子看卦象,“第一段婚姻,乃是老少配,丈夫比她父亲的年纪还大第二段婚姻,看似相当,丈夫却有数个妻子第三段婚姻,是她比丈夫年长……”
慕容忌伸着脖子,“难不成弄月得和亲柔然?”
旁人不敢说,但这位是文藻候。
一语出口,现场立时开始议论起来。
柔然是北方小国,这国的人有个习惯,女儿是男子附属,更是家财之下,父亲死,儿子就能继承庶母,除自己的亲生母亲以外,其他庶母皆是自己的妻妾儿子若再死,其弟继续长兄的妻妾,可以尽数接手。
慕容慬望了眼陈蘅。
她像个木头人,可是眼里却有一种急切。
她忌讳纳兰弄月,就连云容都感觉到了,莫不是前世是被弄月剜了心。
若弄月的存在让她难以心安,他可以将此女除掉。
陈蘅抬眸,夫妻视线相撞。
慕容慬朗声道:“金甲神龟,你在告诉世人,说纳兰弄月才是命定的和亲人选?”
神龟似听懂他的话,连连点头,这是点头,不是伸缩脑袋。
现场一片哗然。
弄月惊呼一声:“不,慬哥哥,我不要和亲,我不要和亲……”
庆王妃想着前些日子收了八公主生母贤嫔的礼物,要庆王帮着八公主说话,莫让八公主和亲,这可是大好的机会,当即道:“你可是神龟预测出的最佳和亲人选,你不和亲,谁来和亲?八公主年纪到底太小了些,本妃觉着,你反正也嫁不出去,倒不如和亲柔然。”
嫁不出去……
她纳兰弄月哪里嫁不出去。
她当即回头,“庆王妃,你误会了,我与庆王世孙是清白的,我们只是表兄妹,只说守几回话……”
对啊,还有这件事呢。
瞧她的乘孙被她那狐媚样子给迷得。
庆王世孙以为自己祖母是因为这儿,才说让弄月和亲柔然,想着这么可怜美丽的女子要嫁一个老汗王,忙道:“祖母,我与弄月真是只说几回话。”
庆王妃哪想到此事,二人非往这上头扯。
云容朗声道:“庆王世孙,若你将你嫡妻休了,我可以委屈一些,将我女儿许给你为做嫡妃。”
休妻?
他哪里想过要休妻。
他也喜欢自己的妻子,再说她又没做错事。
云容从哪里看出他爱慕纳兰弄月。
他的妻子可是庆王妃娘家的另一个侄孙女,最是得宠。
庆王妃冷声道:“这可是神龟预测出的和亲人选,天意不可违,云容,我庆王府不知便罢,今儿知道了,就万没有坏规矩的道理。”
赶紧嫁了,嫁了就不会被人盯着她的嫡孙女。
她有一个嫡孙女过一月就及笄。
现在朝中说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