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废,而是降位,她心胸狭隘,为一己之私,就能算计嫡长皇子,不得不罚。至于萧氏那边,臣去说。”
“朕不废后,你以为朕会畏惧萧氏,臣就是臣,朕岂会畏惧他们。不过是”
慕容慬冷声道:“她是父皇在乎的女人,在乎到让她与母后相提并论。她满腹算计,哪里配与我母后相提?”
“朕若废后,你是不是就能将凤歌留在身边?”
这是两件事,怎么变成一桩。
此刻,只听一个声音道:“陛下此言可是当真?”
是陈蘅的声音,她不是消失了,怎么又坐在榻上?
所有人互望一眼。
突然消失,突然出现,难不成这也是灵女的神通之一。
燕高帝觉得有些恐惧,如果陈蘅要杀他,他不是防不胜防。
陈蘅轻哼一声,“火族之人,不会枉杀无辜,要杀,也只会杀大奸大恶之辈,你是个明君。”
慕容慬一阵狂喜,“阿蘅,你刚说的可是当真?”
“不会杀你父皇?”
“是你说父皇若废后,你会留在我身边”
陈蘅“嗯”了一声,“继后不该被罚?她算计过你。”
她心里还是舍不得他的,既然逃不掉,就勇敢的面对。
对慕容慬,前世的她一直是爱恨交织,她可以为他而死,却不想再与他相伴余生。她想守护的、陪伴的是慕容昊,是她心里一直觉得亏欠太多的儿子。
“该!该!一千个该罚。”
慕容慬连连附和,燕高帝看着这样的儿子,气不打一处涌上来。
有没有骨气,人家愿意嫁,他就乐成这样,联手要把自己的父亲给卖了。
定王与燕高帝连使眼色:这买卖做得!
燕高帝道:“朕一言九鼎,继后这几年连番做错事,朕若废后,凤歌,可别忘了你刚才所言。”他继续道:“过几日便是二月初二,日子就定在今日罢,你若嫁予我儿,二月初三朕便颁旨!”
落音时,他已拂袖而去。
一出大殿,燕高帝低声厉骂:“皇兄,你看到了,那就是一个耳根子软的。”
“不愧是陛下的种,当年陛下娶得元皇后,不也是这般巴着、捧着。母后瞧不过去,要立规矩,你还护着。母后私下与我直说你耳根软。
过一阵儿就好了,你我兄弟都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久别重逢,又闹了这么一场,以臣看,定是阿慬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