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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儿女还在西府,若是不照办,大娘子可是一个狠人,会真的杀了他们。
仆妇催促道:“娘子还是回去瞧瞧罢,庶老夫人已经病糊涂,嘴里正唤着娘子的名字,瞧着让人心疼。”
祖母要见她,这许是最后一面。
陈莉吩咐了侍女,“你去与皇子妃说一声,就说我娘家祖母病重,我得回去一趟。”
袁南珠虽然爱胡闹,可在敬孝道上,从来不会阻止人,整个后宅的女人,能出门时,几乎不是说回娘家探望,就是回娘家看病重的长辈,没一次袁南珠会阻的。
袁南珠受的是乡下传统教育,在她看来,给长辈敬孝,是天经地仪的事,如果自己阻了就是恶毒。
陈莉轻松出了六皇子府,从在马车上,又清点了一番给娘家的礼物,不多,她每月也不过五两月钱,因是嫁人为妾,嫁妆里头没有田庄,只得两个不大不小的杂货铺子,铺子上一个月能出十几两银子,日子还算过得去。
陈莉刚到二门,就有柳氏身边的仆妇迎过来,这也是一早安排好的,“娘子总算回来了,老夫人都念好些回了。”
她毫无防备,迈入柳氏的寝院,便有侍女捧了茶水,“娘子先吃口茶润润嘴!”
陈莉接过,一口吃了大半盏,提着裙子往柳氏的寝房去,两个银侍女被仆妇拦住:“你们就不必进去了,老夫人有话单独与娘子说。”
柳氏躺在床上,身上的伤让她动弹不得,吃喝都在榻上,身边服侍的仆妇下人颇是细心,将她侍候得不错。“莉儿,你怎回来了?”
一声莉儿,最是动听。
陈莉颇是感动,再快走几步,坐到榻前,道:“祖母,我来瞧你了,你可好些了?阿莉已经没了母亲,你可得长命百岁。”
柳氏悠悠轻叹,“莉儿,祖母活不了多久了,你能否答应祖母,你要想尽法子保住你三兄。”
陈茂是嫡孙儿,陈宏的子嗣原就不丰,统共就这一个嫡子,虽然人笨些,可还算孝顺听话。
陈莉眼前景物朦胧,头有些昏沉,难道是赶得太急,她摇了摇头,“祖母……”还想说话,一头栽倒在柳氏身上。
柳氏一惊,“莉儿!莉儿……”
然,外头进来的不是仆妇,而是蒙着面巾的陈茉。
柳氏恍然大悟,“你想做什么?阿莉是你的胞妹……”
“祖母,西府就要大难临头,眼下这情形,恐怕你还不知道。父亲将你毒害陈留的事说出去了,四皇子已拿父亲与三弟下狱……”
“你不是说都过去了?”
“祖母没发现,祖父说去荣国府,至今没回来。他被事缠住了,现在荣国府那边正闹着要分支,还要陈留太主与祖父和离。”
荣国府要撇下他们了,一旦撇下,这毒害陈留太主的罪名就落到他们身上。
哪朝哪代,毒害皇族公主都是死罪,更有的祸连九族,陈留太主可是对皇族、天下、朝廷都有大功之人,晋德帝的责罚只会更重。
柳氏伤重瘫痪,动弹不得。
陈茉一抬手,让自己的侍女扶了陈莉下去。
她勾唇道:“祖母,你且放心,待我成了六皇子府的妾夫人,定会设法保住三弟的命。你不是说,i比不得我,没有我的心机,更没有我的手段。你等着,待我入了皇子府,我一定设法对付荣国府一家!”
“你疯了!这是你的手足,是你的胞妹,你要剥了她的 pi,你……答应过你母亲,不打你i的主意……”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她早就是恶女,难道要她坐等死亡。
只有她顶着陈莉的容貌,才可以逃过一劫。
她们姐妹原就生得相似,到时候她就是陈莉。
柳氏挣扎着,可自己连手都抬不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陈茉带着侍女扶走了陈莉。
不多时,那位江湖医者入了院子,自佛堂下去,她闻到一股熟悉的药味,这是麻沸散的味道,陈茉是等不及了,她颇不及待地想变成另一个人。
只要她是陈莉,她依旧是干净的,陈莉自始至终,只有六皇子一个男人。
陈茉笑。
冷冷地看着侍女给陈莉灌下两大碗药,陈莉昏睡了,睡得很沉。
陈茉接过碗,连饮两大碗,“我虽剥了她的 pi,却不好将我这张脸给她。郎中,你就将她后背的皮剥了贴到脸上罢。”
后背的皮贴到脸上……
以前可没试验过。
她要顶着陈莉的脸,做真正的自己。
却不会再让陈莉借她的脸当替身。
她只属于自己,也是她自己,不会让旁人代替。
昏睡中的陈莉被剥皮之痛疼醒,她凄厉地发现惨叫声。
“陈茉!”
她被绑在榻上,而另一边躺着陈茉,她双颊的一片血淋,那狰狞的 pi已经被剥了。
“陈茉,你不得好死!我是你i,你居然这么对我……”
骂罢,骂得越凶,就越不欠她。
陈茉不语,她不能说话,一说话脸上就疼,很快,她就能恢复容貌了。
她闭上了双眸,感觉到脸上有一个微暖的东西贴下,这令她很舒服,之后,她陷入昏睡之中。
迷糊之中,听到外头有东西落地,隐约之间,听到柳氏的大呼:“你们是谁?你们想干什么?”
“大但庶民,毒害陈留太主,现我等奉陛下旨意,拿你归案,处以凌迟之刑!”
凌迟之刑……
柳氏已经残了,就是这样,还要拉她去凌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