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慬道:“我现在还不想离开,我答应过要陪她过端午节。”
“可是殿下,这已经是第二封催你回去的飞鸽传书了,而且还是陛下的亲手笔迹。”
他这样拒绝陛下,陛下定然会着恼的。
众人正要再说,慕容慬道:“别说了,先帮她将阵布好。”
御猴道:“郡主这阵,真的能困住人?”
慕容慬沉声道:“你若不信,往后走百丈试试。”
不过才五日时间,他们已经布好了二里长的阵法。
御猴拉了御狗,“走,我们试试阵法去,若是一个时辰还没出来,还得有劳殿下将我们带出来。”
两人结伴,照着慕容慬所言进了阵林,不过百丈,没走多久,竟不见了同伴的身影,瘭植的树没甚特别,堆在其间的大小石子似乎也很寻常。
御狗沉声道:“我们……好像迷路了。”
“我才不信这邪,我们是御卫,记忆力和武功过人,再走!”
然而,又走了一阵,他们很快发现,竟然又回到了原地,因为那棵树下有他们留下的记号,特意用小石头摆成了一颗心的形状。
天羽正卖力挖坑,“殿下,他们二人进去不止一个时辰。”
“我正想试试此阵能不能防御外敌。他二人想试,让他们自己出来。”
如果该阵能困住御狗、御猴这样的高手,对寻常人更有效。
十二御卫的记忆力、反应力与武功皆是千里挑一,若能困他们一天,就能困寻常许久,一旦进入就会迷路,时日一久,自然无人敢进入这里。
此时的御狗、御猴,二人昏昏沉沉,越是着急,越是走不出来,明明郡主说过,此阵宽约不过十丈,照理也没多宽,不过是够长,沿着永乐县,温延了三十里,其间更是跨越了九座大山,山上、山下,所谓的三十里,是平地,若算上几座山,怕是一百里都不止。
让人郁闷的是,他们刚布好的这二里中间就有一座山。
现在,他们被困在两个山谷与一座大山之间,兜兜转转就走不出来,唯一能做的就是沿着新植的树一直往西而行。
陈蘅带着杜鹃画圈,圆的是植树,方的是摆石。
她们越走越快,慕容慬十几人被远远地甩在身后。
到第五天时,慕容慬竟追上了陈蘅。
“你来这么快?”
“银鼠拿了钱去找附近的百姓,移植一棵树付三纹钱,昨儿镇上来了二十多人,黄昏的时候,有的一人能领一百纹,就连半大孩子也领了三十纹。今儿一早来了一百多个人,你画的圈虽多,可人亦多。”
百姓们很好奇,永乐郡主在这里布下树石阵作甚。
慕容慬给的解释是:“郡主听闻,森林那头匪贼横行,布此阵,是为了防山贼穿过森林祸害百姓。”
百姓们心下感动,早前还担心永乐县成了郡主的封邑,大家的日子不好过,可官府非但没有加赋的通告,反而是发出公告,给这几年受到冯家、石家迫害的人家发放抚恤。
从官府领钱,这可是前所未有的。
以前,都是他们往官府送粮送钱。
慕容慬留了两个侍卫指挥百姓们如何移树、如何在方框里填石头,石头嘛,自然是越大越好,没有大石,就用几块小石磊起来,而石头就得往土里埋上一截。
“盟主,猴精、狗腿两个人已经困了五天了,你看是不是……”
慕容慬道:“寻人吗?这森林的野物颇多,你担心他们饿死?”
这两人能饿死,他们一身的武艺,轻易就能捕到猎物。
就是他们,进来时,除了带了几张馍,就没有别的,每日不也打了兔子、野鹿等物充饥。
杜鹃带了一大箱子的调料,至今连二成都未用到。
“等着吧,他们用不了多久就能出来。”
可是,现在的御狗正在大骂:“该死的猴精,你是不是想坑死我,你想找死,扯我来试阵作甚?”
简直丢死人了,以为一小会儿工夫就能出去,可现在呢,事实证明,这阵确实厉害,他们被困了五天,好不容易不在原地兜圈了,却越走越陌生,越生到他们都觉得害怕。
一到夜里,夜鸦鸣叫,山风吹拂,吹得他们心头那个怕呀。
御猴正坐在火堆前烤猎物,“我怎么知道这阵如此厉害?”
“殿下是何等英明的人,他没阻止,你就没瞧出什么?”
御猴回过味来,知道殿下是故意让他们试阵。
说不得,殿下发现这阵的奇妙,还真乐意让他们两个高手来试。
若能将他们二人困住,那寻常人不是更容易困住。
两个吃猎肉,喝山泉。
困了,就选一处柔软地儿睡觉。
饿了就捕猎用食。
她的阵宽约十余丈,长有三十里,离永乐县森林内边沿有三里宽,听说寻常这些猎户是不会寻过这三里的距离,走得太远,就易遇上凶兽,他们不敢走得太远。
陈蘅动作很快,布阵到后头越发麻利,树、石头交错,又几日后,来移植树苗的百姓高达三百人,她的动作就更快了。
每天又有人专门查看各镇的百姓多了多少,清点之后当即结算,各镇都有了领头人,领到钱后再分给各人。
有百姓干活,慕容慬就在前头缠着陈蘅说话。
“玉雕老匠人刻了一枚永乐邑的官印?”
他知道,许是韩姬说的。
韩姬是他十二御卫里的御鸡。
陈蘅道:“魏大仁为补上那块缺掉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