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爷回来了!”
王灼觉得冯娥给他丢了面子,心下有些不快。
“我带了两个朋友回来,你令人在书房摆一桌席面。”
“妾身一会儿送到。”
现在装贤淑,两位官员也不信,觉得这伯夫人太虚伪。
冯娥一回主院,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王灼生气了,脸色都变了,也不晓得回头如何解释。
张萍、杨瑜见她似有些心不在焉,问道:“出了何事?”
二人听罢,张萍道:“回头与王灼好生解释。”
“他是觉得我给他丢了脸面,以前他不是这样爱名声之人。”
“不是不爱,只是没击紧要处。”
外头人说冯娥配不王灼,只要他认为相配行。
杨瑜道:“你还是给你二兄娶妇,由她约束管着,但又得老实本分,不能太过奸猾,否则过不到老。”
冯娥道:“我会留意寻摸着,只要他们日子安稳让他们回永乐府鸣石镇。”
鸣石镇曾是她的沐食邑,那里不仅有五进的五宅,还有两处三进宅子,更有镇的铺子、良田都是她的。
当年离开,府城的转卖,那里的却没有出手。
她当时亦给自己留了后手。
冯娥与王灼说了缘由,说冯天宝越来越过分,竟打张萍、杨瑜的主意,这二人性子骄傲,人家拿他当耍猴的看,偏冯天宝以为是瞧他了。
王灼道:“他不是爱服侍人,不如阉了送入宫当内侍。”
“什么……”
冯娥完全傻眼了。
王灼道:“二兄的军功不小,这回无法再晋升,怎么也得世袭八代,要不得再添一个爵位……”
“可……”
“让你二兄入宫当内侍,正不如他的意,这是顶顶好的出路,丟了宫里,有人帮我们在帝后面前说话,这不好?”
这是什么狗屁主意?
冯娥觉得这不是王灼说的话,他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来,还是说十余年的宦海沉浮,让他亦变了。
钱武不变得最凶,那样一个沉稳、正直的人,在江南杀了那么多人,动辄诛人满门,抄灭全族,轻则只追究几人之罪。
王灼道:“这是我的建议,你与他说说,看他乐不乐意,若是乐意,我寻了门道送他进去。”
冯娥摇了摇头,“阿灼,我做不到,他是我二兄,虽然有时候能气死人,我依旧做不到。我已经想好了,在府里挑一个厉害的婢女许他为妇,他们一成亲,我送他们回鸣石镇,给他一处三进宅子,二百亩良田,再两家镇的铺子,将来他们生几个儿女,我把房契、地契送过去。没儿女前,我不会给,没儿女前也不会替婢女脱了奴籍。”
王灼突地搂住冯娥,“你还是那个阿娥。”
冯娥被弄得莫名。
原来,王灼这么说是试探她。
毕竟舍弃郡主,换一个世袭三代爵,不大像是冯娥的风格。
在他看来,冯娥没有这么目光短浅,也不会做这种事,近来说冯娥不好的人很多,因冯娥找了武郡王妃认错,背后闲话的人这才少了。
“阿灼……”
“我想看你变没变,你没变,还是那个善良的阿娥。”
冯天宝的新妇人选不好挑,冯娥不想挑有父母兄弟的,怕这样的婢女顾了娘家,听闲话,待冯天宝不真心。
可是孤女又厉害的婢女更不好选,只能慢慢寻摸。
后来,冯娥去过几次大牙行,发现了两个性子厉害的婢女,买回家,观察一番,有一个还真是厉害,能干活还能管家,选过冯天宝的妻子。
冯娥站在冯天宝面前,“明儿允许你穿红袍!”
“这么好?”
冯天宝看着漂亮的红袍,“怎么还有绸花?”
“明儿你娶妇,能没有绸花,二嫂是我亲自挑的,往后你和她好好度日,多生几个儿女。”
“娶妻,是明镜候还是锦囊伯?”
到现下了还惦着人家,这也是人瞧得。
张萍、杨瑜都是拿定主意不嫁人的。
冯娥道:“是能配得你的银侍女,你放心,待你们成了亲,你们夫妻去永乐府住,我会令那边的大总管给一处田庄、两处铺子给她管着,赚得的钱粮归你们使用。我瞧她管家理事的本事还是有的。”
冯天宝娶亲了,成亲第一晚,被他的新婚妻子给强了。
原因是,他嫌妻子丑,不愿碰。
而婢女怕明儿交不出喜帕,冯娥要追究,也顾不得什么体面了,反正冯天宝是她男人,这种事不丢人。
从婢女升为太太,谁不说她命好。
虽然冯天宝娘气了些,可也是男人。
一早,冯娥与婢女说好规矩的,只要他们生三个儿女,那些东西是他们的,她会给他们几个婢女、下人使唤。
婢女为了不溜走到手的荣华富贵,不惜用强硬手段。
次日认亲,冯娥又赏了婢女一套赤金头面。
“二嫂,往后可得管着他些,他不听,你骂得打得,只要不缺胳膊断腿,怎么使都成。你瞧见了,他是个绵软的,永乐府冯宅由你当家作主。后日是个好日子,你拾掇一下,跟管事去永乐府冯宅,那边的田庄、铺子由你管着,赚了银粮也是你们的。有三个孩子后,我会令人把地契、房契给你送来。”
“是,夫人放心,我会把他管得严严的,绝不让他做出丢脸事。”
府里的婢女有不少羡慕新来这泼辣婢女的厉害,原想她长得又黑又丑,大字也不识几个,摇身一变,成夫人娘家的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