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只是她一人的看法。
慕容慬完全不晓她的心思,此刻激动于自己发现的一个事实:她的血能治他的病,一咽下就感到身心俱暖。
她不是火蟾蜍,为什么她的血对自己的病会有益处?若是服食得久,是不是自己的病就能得到痊愈。
他有一种感觉,她的血似乎比师父配的药更有效果。
她的血为何能治自己的寒毒之症?
慕容慬肯定了自己的猜测,眼睛立时明亮了几分。
如果她的血比师父配制的药丸效果更好,自己的病是不是能痊愈?
他放开陈蘅的胳膊,吹了吹,“我去拿药!”
陈蘅觉得怪异,看着自己已无完肤的胳膊,微蹙着眉头,火辣辣的疼,麻木得不听她的使唤。
他刚才吸伤口,是为了给她止血?还是心疼她?
不管是那种,都是前世今生她未曾感受到的。
慕容慬捧了个盒子过来,里头装着几盒药粉、膏药,拿了药粉,小心翼翼地抖到她的伤口上。
陈蘅倒吸了一口寒气。
“你怎这般傻,不知道拿帕子堵我嘴?”
“我一进来就见你犯病,哪里容得我寻到帕子,我这不是担心你咬伤舌头”
她是第一个如此关心他的女子。
慕容慬很是受用,神色里多了两分温柔,动作更加小心,“我会给你配最好的药膏,定不会留下疤痕。”
黄鹂道:“近来你用的药材可不少,郡主的药膏几时制好?”
“快了。”
黄鹂愤愤地瞪了一眼。
陈蘅道:“晨食凉了没?若凉了,先捧到小厨房热热。”
两个大丫头委实聒噪些。
杜鹃拉着黄鹂离去。
慕容慬拿出白布,小心地为她包扎着伤口。
陈蘅道:“你别这么感动。你若死了,我脸上的疤可没人能除掉,我救你一命,你得尽快让我恢复容貌?”
“你会变得更美。”
曾经,他想着,只要替她除掉疤痕,他欠她的人情就算还了,他可以洒脱的离去。
现在他许不会离开了,她是他的良药,能解他的病痛。
陈蘅道:“再美也不会比你还美。”
一个男人,长得比女孩儿还美,扮成女郎竟没人发现过,这让女子怎么活?
慕容慬抬眸,眸光温和。
他怎么这样看她?
陈蘅立时警惕起来,用手拢着衣襟:“你你什么意思?”
本能的感觉,他刚才那眼神,像大灰狼看小白兔。
她是他的小白兔?
这个认知让陈蘅的警惕心连连升级。
他笑,这一笑如春花盛放,如秋月傲空,可令天地失色。
陈蘅又是一阵迷糊,不能再看,再看下去,她就变花痴了,多活了一世,竟是男色可以诱惑她的。
面前的人,是杀人无数,眨眼之间就能坑杀几十万南晋将士的北燕战神,一定要防备,一定要
不想死得太快,就别去招惹他。
慕容慬觉得她阖眸时的样子最是迷人,又是温雅一笑。
他想着自己发现的事实,到底要不要告诉她?
她就是他的药。
他不能再按早前的计划行事了,现在他改变了主意:他要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更想治好自己的病。
以她的血为药,一次、两次还可以无意间取些,可长久服用,必须得告诉她。
“阿蘅”
“嗯。”
四目相对,她的脸立时涨得通红,双颊似有火燎过,她移开了视线,长得太美的男人太让人浮想联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