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车,才发现那个小县城的海边,半夜叫车跑个长途居然没的士司机愿意去,他只好陪着心烦意乱又无法入睡的王钦在酒店咖啡厅耗到了早上。这会赶到家才知道,妹妹昨天下午在王氏集团为财产的事,大闹了一场,晚上又跑到婶婶工作的医院去胡说八道,一直折腾了半夜。
他越想越气,站起身来,对一旁吸烟的父亲说:“爸,您知道颖丫头现在在哪吗?”
王奎中摇摇头,掸了掸烟灰:“昨晚上她被我骂了一顿,现在都没回来,手机也打不通。”
王强母低着脑袋,眼里闪过浓浓的怨恨,她轻吐了口气,换上副贤良的嘴脸抬起头来,拉拉丈夫的手臂,轻声说:“王钦他爸去北京开会了,我担心你婶婶一人在家想不开,大早就赶来了。这会还不知道颖这丫头怎么样了……”说着抹了抹眼角,抽搐起来。
罗炎轻喷一声,陪王氏兄妹赶回来才知道这次王颖挑衅中,话题居然也包括在王氏那些新开的产业中,王强转让了他手上股份的百分之五十给自己的事。他逮了个说话的空档,他将王强拉到一旁:“王颖怎么知道你新产业的股份转给了我一半?”
王强苦着脸摇摇头,厅里的母亲,欲言又止。
罗炎拍拍王强的肩,压低声音:“要么你把股份拿回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王强忙摆摆手,轻声说:“这不仅是我将股份转给你的问题,更严重的还是那个老话题,财产继承啊、投资啊……”
罗炎和王强相识乡年,自然知道王家的创业史和前几年搞得沸沸扬扬的家产争夺之事。只是这会自己成了王颖抢夺财产的辅料,所以仍希望通过自己归还股份,让王家的风波多少平息一些:“我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股份还你。至于我那买股份的钱,以后再说。”
王强点起支烟,吸了口,缓缓解释道:“我和你合营,对我们俩来说都是多一重保护,况且商超的竞争一向很激烈……”
罗炎没有再说什么,拍拍王强的肩,会意地点了点头。
直到深夜,罗炎才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了自己的别墅。
等在客厅里的陈思琪听见开门声,第一时间迎到了他跟前:“回来了?”
罗炎边解衣扣,边点点头:“你怎么不早点睡,累了吧?”
陈思琪摇摇头,说了声“你先上楼”,便大步向厨房走去。
二十分钟后,陈思琪端着小火慢炖的参茶,推门走进了卧房,见罗炎坐在床边,拿着自己买的事后避孕药,反复地研究看,忙将参茶递到他跟前:“喝杯参茶吧。”
罗炎继续看着手里的避孕药,轻声问:“你好像前几天才来过月事吧?”
陈思琪端着茶杯的手微微顿了顿,轻应了声:“嗯。”
罗炎接过陈思琪手里的杯子,搁到床头柜,将她拉着坐到腿上:“小东西,你上次坠胎后,我查了些医书,知道女人有安全期这档子事。我想现在你怀孕的可能性不大,这药对身体不好,别吃了吧!”
对陈思琪而言,除了念书时的生理老师,罗炎是第二个对她亲口说起女人生理周期的男人。而老师是对看全班同学讲课授业,罗炎却对她单独讲述私事,弄得她一时间小脸红得像个番茄,盯着罗炎手中的药盒,憋了良久:“我也犹豫要不要吃。”
“我觉得这次就别吃了吧。”罗炎认真地说完,忽然调皮地抬起右手,发誓道:“我罗炎保证,以后一定穿好小雨衣,戴好安全帽,做好一切防护工作。”
陈思琪“扑哧”一笑,难为情地想要站起身,却被罗炎搂得更紧:“好了,不逗你了,你先上床躺着,我去洗澡。”
陈思琪还来不及说话,便被罗炎抱进了被窝,她看看细心为自己整理被角的他,仍有些担心:“要么,我还是吃药吧!”
罗炎低头吻了吻陈思琪的额头,轻声说:“睡吧,你身体不好,那东西很伤身的。”
陈思琪思索着自己的生理周期,想起自己从前与与丈夫一起生活时,安全期也没出过事,终于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罗炎微微一笑,将刚才随手搁在床边的避孕药扔进了垃圾桶,“咕噜咕噜”
喝完了参茶,大步向卫生间走去。
这晚,忙碌了一天的罗炎嗅着清新的荷花香,安详入睡,整夜嘴角都带着淡淡的笑意。
第二天一早,陈思琪还未醒来,罗炎惦记着王家的事,便早早地下了床,拔通了王强的电话。
“喂。”王强在各种娱乐场所找了一整夜的妹妹,这会刚进家门。
罗炎蹑手蹑脚地拿了件睡袍,走出卧房:“王颖找到了吗?”
王强对家里的女佣点点头,大步走上楼梯:“不知道那丫头跑哪去了。”
罗炎叹了口气,抬腕看了看表:“今天你让王钦不要来上班,陪陪阿姨吧。”
“嗯。”
两个好友聊了好一会,才收了线。
罗炎拿着电话,刚拉开卧室门,就看见陈思琪早已洗漱完毕,换好了衣服,便问道:“都弄好了?”
陈思琪微微一笑,走到罗炎跟前:“你昨天折腾了一天,今早又醒得早,多休息一会再去上班吧,我自己坐公车去……”
罗炎听着陈思琪的柔声细语,心头一阵暖流激荡,低头附上了陈思琪的唇,缠绵了许久,才结束了这个热吻。
陈思琪抬腕看了眼表,见时候不早,刚想开口,就听罗炎说道:“我送你!
要不然你来不及吃早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