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终于落下了笔。她一字一句的写,每一句话都是那么真实,脑海中各种记忆:快乐、悲伤、感到、心痛……一直写到中午,她完成了这篇长达五页纸的故事。
此时的她已经泪流满面,这是她自己三十年来的故事,她不是要博取同情,她要让杨母了解自己,她能让自己和罗炎永远的幸福生活祝福。
自己的感受,她不欺骗;自己的体会,她不掩饰……只是这个中篇故事她没有写上自己的名字,也将故事中的罗炎隐去,换成了一个陌生的名字。
她小心地将记录着自己故事的信笺,和床头柜上的罗家全家福水晶照片,一同放进了快递的信封。可是她却不敢去罗炎的父母家。她还是那个怯懦的陈思琪,她没有慷慨激昂的话语,她之所以这么做,只是希望守护自己的爱情……
可是她思索了良久,也没能找到适合送出信的邮差。郁闷中,她靠到了床沿。
悦耳的手机铃声在她身边响起,她看了看来显,将电话送到了耳边:“炎。”
“睡醒了?”罗炎合上文件夹,轻声问。
陈思琪拢拢身上的晨袍:“嗯。你不忙?”
“忙。只是想你了。”罗炎自从那日亲戚们到家里去过,小东西眼中的泪水一直在他心里流淌。嫂子刚刚给他电话,说是母亲出门了,那意味着很多,其中就可能来了他这里。现在的小东西,刚刚有勇气面对,需要呵护,现在的自己,也需要时间,应付繁重的工作,保护心爱的女人。有时,暂时的逃避,可以为自己赢得时间,于是他开口道:“俊
基快辞职了,今天中午请吃饭,你也来吧。”
陈思琪一怔,吴俊基要走了?这一去,不知是否还有重逢的一天。要有,也是多年以后了吧,不由心中荡起串串涟漪。
“小东西,你来吗?”罗炎催促道。
“来。我一定爱。”
两人随即约好见面的时间地点等具体事宜,陈思琪挂掉电话后,去见她这一生中可能是相处最短,却最像兄长的上司。她刚走出房间,却折了回来,或许她想到了,那位信差,可以请动王钦,至于理由,她一时还未想到。
她拎着包,抱着那份她——陈思琪的故事,走出了别墅,向“飞龙”而去。
那头的罗炎终于安下心来,活动了下肩膀,微微松弛了神经,继续处理文件。
“叨叨”的敲门声响起,罗炎头也没抬应声道:“进来。”
王钦推开门,陈思爵站在她身后,看着低头处理公务的罗炎。他犹豫了一下,让过王钦,径直地走了过去,罗炎直接吩咐道:“文件放下,我一会处理。”
陈思爵从怀里拿出一个写着“辞职”二字的信封,轻唤了声“罗总”。罗炎听到这陌生男子的声音,抬起头来,这人有几分面熟,却也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随意地靠在椅背上,诧异地问:“请问,您是……”
“您好,我自我介绍,鄙人陈思爵。”
罗炎微微点头,看了生活真愉快,有个干亲的大舅子,如今又来个亲的大舅子,只是他看着跟前的辞职信,有几分疑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是……”
陈思爵脑海中浮现出妻子和母亲近日在病房那些对话,以及他们畅想的美好的未来,当然是由妹妹和这位总裁妹夫带来的美好前程……
他清晰地说:“我辞职应该算公事。鉴于我与罗总可能会出现某种特定的私人亲缘关系,我想这份信还是直接交给罗总比较好,这样不用惊动任何人。对我妹妹,在我看来这是最好的方式。我欠她的很多。我会按集团正统方式移交手续。”
罗炎错愕地看着他:“我考虑一下。”
陈思爵向罗炎微微行礼,离开了办公室。
罗炎看着陈思爵的背影,他辞职的原因,我会弄明白。
“铃 —— ”的电话铃声响起,他接听了电话,那头和同事们汇合的陈思琪声音异常轻松:“我到了。过来吧。”
情到浓时
罗炎和陈思琪随意地讲了几句,而后匆匆收了线。他整整衣襟,抓了钥匙,便出了门。
坐在餐厅的陈思琪将电话放进口袋,这才恢复了正常音量,打断了王钦那调侃吴俊基滔滔不绝地话:“王钦,吴助都快笑到桌子底下去了。”’
王钦大言不惭地接话道:“我表达的是我对吴助的仰慕之情如滔滔江水源源不绝,这是一般人不能理解的。”
吴俊基没有开口,他眼角的余光瞟向陈思琪,看着日益成熟的她,她很希望这番话是陈思琪讲的。只怪相遇不是时机,而分离又太早,如今的自己要面对奶奶的病情和家里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此时的相聚却看得见分离。
“吴助,你怎么啦?’”陈思琪见吴俊基神游太空的样子,隔着王钦冲吴俊基晃了晃手。
“哗””的一声,包厢门被推开,罗炎含笑地扬声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来晚了……”
吴俊基站起身:“是我谢谢罗总才是,临时还给我饯行。将来有机会到韩国,欢迎大家到我家做客。’”说话间,眼神飘过一丝落寞,那一天,奶奶应该走了吧,剩下的也就只有自己了。
在王钦幽默风趣的语言中,整餐饭大家吃得十分尽兴。罗炎站起身,拍拍王钦:“答应你刚才的请求,批你半天假。’”说完,向包厢外走去。
陈思琪忙碎步追了过去:“炎,吴助真的要走了?”’
“嗯。”罗炎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