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商场的模样,心里又紧张又过瘾,忍不住“哈哈”大笑:“我第一次这样。”
罗炎将可乐放到驾驶台上,看了眼眉开眼笑的陈思琪,心里特别舒畅。
“有时候必要的回避,是保持心情的良好方式。”罗炎边说,边将汽车驶出了停车场。
陈思琪闻言一愣,垂下了眼帘。回避?如果自己能学会这两个字,或许很多事都可以置身事外吧:不用为嫂子那些开销买单,不用在每次婆婆提出无理要求时,无条件地去服从……
思索中,她微微点头:“我试试,当然,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做得到。”
罗炎侧头看了眼一脸认真的陈思琪,他有种感觉:她永远不能绝对做到。但即便如此,他感觉自己也能宽容她的错误。他索来不是非常能容忍别人犯许多简单错误的人,但是对于心地柔软的她,他却不希望去强求。其实,或许她真的做到了,就不再是自己的那个小东西了。
他“呵呵”一笑,瞟了眼车内的电子钟:“离你和孟总见面还有些时间,想怎么打发?”
陈思琪看着路边,突发奇想地提议:“去逛花市?”
“得令!”罗炎腾出只手,向陈思琪敬了个少先队队礼。
“你?”陈思琪笑道:“队礼敬得不错,表情端庄,姿势正确无误。”
“打趣我?”罗炎“呵呵”一笑,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我长么大,就只加入过一个绝对有进步意义的社团,那就是少先队。”
陈思琪被逗得捧腹大笑,自然而然地和罗炎聊起了自己学生时代的往事,甚至连一些从未对别人提起,却又很珍贵的回忆也拿出来与他分享了;罗炎极为认真地听蓿,沉浸在陈思琪往昔岁月中的他,似乎看到了那个娇弱而稚气的陈思琪在学校的各个角落学习玩耍,在阳光下微笑,在晨曦中跳舞,在黄昏中流泪……当罗炎将车泊在花市的停车场时,陈思琪正好说到中学那会,一群社会上的小流氓来学校骚扰她,何洁和她一起同他们打了一架,结果何洁英勇负伤的事。
罗炎钻出汽车,想起何洁那张奶油气十足的脸,不以为然地说:“他当然不行!
若是我在,我一人就能把他们全部打得落花流水!”
陈思琪顺手关上车门,“嘻嘻”一笑:“何洁只能一对一打,对方人多,他就完蛋了。你呢”
罗炎走到陈思琪身边,将十个手指伸出来:“曾经一对十,毫无悬念完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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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陈思琪惊讶地望向他,嘴长得老大,“比我强哦。”
“那是自然,男人肯定要能保护得了女人嘛。”罗炎望了眼陈思琪羡慕的眼神,顿觉其实要胜过何洁那小子并不难。他挺挺脚挽着陈思琪,信步走进了花商……
二人在花市里逛了好一阵,陈思琪几乎一会看看这个,一会指指那个,玩得很是尽兴,只是每逢罗炎要将她喜欢的花束买下时,都被她拽着走开了。
这不,罗炎又一次省了献花费,不由笑着调侃:“小姐,都说女人结了婚才小气,我看你再这么吝啬下去,根本嫁不出去。”
陈思琪微微一愣,来理不清自己一时涌上心头的情感,兜里的电话就“嗡一
一”地响了起来。
“思琪,你在哪手媳妇一口没吃的粥放在厨房的餐台上,把夹杂着嘈杂声传来的手机从耳边移开了些。
陈思琪对拿着束玫瑰花,准备付钱的罗炎摇摇头:“妈,我在外面,有事吗?”
陈母回想起离开病房时,媳妇叮咛的那句“让思琪晚上再来趟,帮我买一只烧鹅”的话,轻喷一声:“你嫂子胃口不好,想吃烧鹅。”
“啊?”陈思琪微微一愣,抬腕看了眼表,“晚饭她没有吃吗?”
“不是啦。白果炖老鸭都吃了,但米饭就没动了……”
陈思琪回想嫂子保胎以来,从未吃过主食,变着花样向全家提要求的事,不由叹了口气。她侧头看了眼罗炎,或许得改改自己处事的态度吧,于是思索着婉言回绝道:“妈,今晚我要回婆婆那,可能顾及不了嫂子了。”
陈母收拾着厨房,自顾自地唠叨了几句担心媳妇缺乏营养的话后,再次开口道:“要么,你从婆婆家出来,再去看看你嫂子……”
“妈,我……”陈思琪的话还未说完,就听那边的哥哥声音响起,却听不清内容,正想着如何开口向母亲推辞此事,电话里传来了哥哥的声音:“思琪,你嫂子的事,你不用管,忙你的吧。”
陈思琪听看哥哥浓浓鼻音,有些担心:“哥,你不舒服。”
陈恩爵瞪着餐台上被妻子退回的白米饭,大步向卧房走去:“没有,我是加班有点累,你自己多注意吧。”
罗炎凑到陈思琪跟前,低语:“和孟总约的时间快到了。”
陈思琪点点头,和哥哥说了句“我忙,挂了”,便匆匆收线,坐上罗炎的车,向约定见面的公车站赶去。
陈思琪瞧看车窗外,想象看待会和罗炎一同见到孟国忠的那份别扭,干哥哥不是多事之人,上次在农家乐相遇后,他也是只字未提,但……大家再次碰面,算了,怪尴尬的,还是暂时避避吧。在离与孟国忠约好的见面地点公车站约百把米处,轻轻拍拍罗炎的胳膊:“就附近靠边,我走过去吧。”
罗炎轻吐了口气,盂国忠早清楚自己和陈思琪的事,却完全没有多话,想必这次他仍旧会保持缄默:“我送你过去。”
“这……”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