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高祖皇帝钦封的蜀侯,世代世袭,他们还拥有属于自己的军队,也就是虎镇军。
玉溪道:“如今京都已经完全落入宏静王的掌控之中,父亲母亲亦是被软禁府中,我们与钟之良一战之后,宏静王一定会派兵前来,只是他会打着什么旗号还未敢断言。”
“宏静王虽然掌控了朝政,但现在周国还姓赫连,他不会明目张胆的攻打我们,我猜他会大张旗鼓地向天下宣称来请术殿下回京都登基。”肖晓接着道:“他料定你不敢反抗,必定会乖乖交出殿下,因为他手中握着你父亲母亲的性命。”
“这就是我为什么没有遵照父亲的嘱咐立即将殿下护送回西境的原因,我们一旦启程回西境,宏静王势必立即取了我父母性命。”
“但不管如何,局势已经无法扭转,也势必会朝着宏静王计划的方向发展,回西境施唯一的办法。”
“但正义的旗帜必定要立在我们这一方,宏静王未动手之前,我们不能行动,否则将失去这天下公道之心,一旦失去天下公道,天下都将与我们为敌,那样宏静王的计谋就得逞了。”
“那如今该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吧?卫军一来,我们只有两千兵力,要突出重围,难如登天!”
玉溪仍然望着远方的山群,肖晓忽然意识到什么,惊讶道:“你想求助于虎镇军?他们会同意吗?”
“当年高祖想攻破蜀州不得之时,是欧阳氏首先派人来和谈,为保百姓安居乐业愿意臣服于周国,高祖感其仁德与诚意,钦封其首领为蜀侯,世代承袭。欧阳氏仁德爱民,我相信他们会同意的。”
“如今局势,各地方势力都在静观其变,欧阳士族亦是如此,他们长期独霸一方,并不受赫连皇室所制,怕是没那么好说服,何况天华山高耸险峻,要翻越它抵达新庆也不是易事。”
“无论如何,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我们时间不多,肖大哥你留在城中,我一个人去即可。”
“你一个人去太过危险!”
“我一个人去会更方便,何况此时不宜太过张扬,越少人知道越好。”
“你说的有道理,放心,我一定坚持到你回来!”
玉溪点头,目光坚定。他回望城中,城中百姓知道战事将近,有好几户人家携家带口离城而去,没有离开的百姓却也无心过节。看到这番景象,玉溪心中愁苦担忧,他拿出短玉笛,希望借着曲子能让自己心情舒缓些。笛声响起,竟然是《将军叹》的旋律,不觉心中惊讶,但他还是将曲子吹奏完。
肖晓听闻熟悉的笛声,不可思议地看着玉溪。“你怎会吹奏这首《将军叹》?”
“这首曲子叫《将军叹》?肖大哥也听过这首曲子?”
“这是音儿作的曲子,词也是她亲自填写,你,认识宇文音儿?”
玉溪惊愣,思绪转动,“肖大哥也认识音儿?”
“音儿?”肖晓惊讶。
玉溪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的亲昵称呼暴露了自己的内心,他转头望向远方。肖晓看了他许久才收回目光,嘴角微微勾起。
“你应该知道,我父亲肖忠曾经是宏静王的部下,对于宏静王府,我还是知晓一些,但我从未听闻宏静王有一个女儿。偶然的机会,我与音儿在雪域相遇,当时她迷了路,又感染风寒,一直昏迷不醒。我将她带回京都才发现她是宏静王的女儿。那时她十一岁,活泼好学,常来找我,但是宏静王爱女如命,加之对我们肖氏父子早有满意,便将父亲贬至上州,后又派人暗杀我们,我们一路逃亡,父亲在图中被杀,而我被你父亲所救。”
他轻声叹息:“虽然父亲因为宏静王而死,但这与音儿没有关系,音儿却很是自责,知道我在南燕常来看我,每次来都会吹奏她新写的词曲。”他抬头望向天空,“两年前,她来看我,也是这个时节,菊花盛开,漫天飞黄,她为我吹奏《将军叹》,说那是她游历西境目睹边塞沙场感叹而作。”
☆、肃义城(2)
玉溪指尖来回抚摸玉笛,想起那夜他在她面前吹奏这首曲子,还有她曾经与他说过的那些话。原来,这是她自己的曲子,那她当初为何还要问他曲子的名字?不,她问的不是这首曲子的名字,而是为何他会知道这首曲子?这么说,或许,他们早就见过,在那孤烟大漠上。
“音儿!”肖晓忽然轻唤一声,玉溪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熟悉的白色身影引入眼帘,猛地一下撞进心里。
“开城门。”肖晓急忙转身下城墙。
城下宇文音儿仰头看着玉溪,没有表情的脸,渐渐抿唇微笑,站在他身边的人,果然是潘昀。
城门打开,肖晓焦急的与宇文音儿说了什么后无奈叹气,他同潘昀笑谈两句,三人一起进了城。
院里,肖晓命人准备好茶点,问道:“音儿,若是让你父王知道你在这里……”
“若是让我父亲知道我在这里,一定会派人来抓我回去。”宇文音儿笑着抢话。
肖晓无奈摇头,“路途劳累,你且休息一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