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先去一趟塞北。”苏澜清声音渐渐小下去,“我们都在一起了,父亲还不知道呢。”
萧君默恍然大悟,朗声笑起来,“夫人考虑的果然周到,我得先去拜见一下岳父大人才是,既如此,等回京后把政事处理好,我们早去早回。”
“谁是你岳父了?”苏澜清瞪眼,一把推倒萧君默压在他的身上,“叫公公。”
萧君默笑声戛然而止,目光变的意味深长,他噗嗤一声大笑,拉低苏澜清的身子让两人胸口紧贴,他仰头亲了亲身上人温软的唇瓣,挑逗他敏感的腰,“原来澜清喜欢这种姿势啊,为夫记下了。”
“你总爱胡说八道!”苏澜清狠狠瞪他一眼,便不理会了,爬起来靠在一旁自顾自地看书,身旁人凑过来抱紧他,温热的气息围绕在他周身,苏澜清浅笑,其实这样也没甚么不好,有一人愿意伴你终生,这便足矣。
萧君默也不再撩拨他,安安静静地揽他到自己胸前,抱着他一起看书,其实澜清除了想念父亲之外,更多的是怀念塞北的生活罢?去看看也好,就他们两个人,带上些侍卫与影卫随身保护,不要别人的打扰,何尝不是一种乐趣呢?
翌日马车抵达皇宫,萧君默与苏澜清回到宫中,四个月后,渐入夏季,天气转热,萧君默带上心爱之人,从皇宫中往塞北出发。
第六十八章 .温柔照顾
第六十八章 .温柔照顾
经过半个多月的路途,萧君默与苏澜清二人终于抵达塞北,这里天高地阔,与京城全然不同,没有政务缠身,萧君默也乐得轻松,趁着天晴,便带苏澜清下马车,在路上慢慢走。
苏澜清看着四周,只觉得陌生又熟悉,回忆一*朝他涌来,眼前出现了无数个场景,一幕幕都是过去。
萧君默注意到苏澜清面上难以掩饰的雀跃,心里不禁有些酸涩,澜清在塞北的这段回忆,他没能参与,所以今后的日子,他要让他的回忆里充满他。
两人穿过热闹的集市,来到人烟罕至的郊外,有一支军队常年驻扎在此,守卫着塞北百姓的和平。苏澜清与其父亲多年前便是在这里生活了多年,故是要回来瞧一瞧的。
临近军营,苏澜清的心情便愈发紧张,马车中很凉快,他的额头却渗出薄汗,很久没有回来了,那些兄弟们,还记得他么?
“别紧张,我陪着你。”萧君默伸手拭去他额上的汗水,吻了吻他的眼睛,柔声安慰。
马车徐徐前进,抵达军营面前,守着栅栏的士兵们围上来,喝道:“停下,来者何人?”
萧君默拿出怀中的令牌,递给外头驾车的侍卫,侍卫跳下车,将令牌递到士兵们面前。士兵们定睛一看,面面相觑,当即跪在地上,高声道:“吾等冒犯,皇上恕罪。”
“不必多礼,都起来罢。”马车里头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那声音一听便是属于上位者的,接着只见一个人从马车中出来,剑眉星目,不怒自威,虽身着便服,但那股子气势却是怎么也挡不住,想也知道,这必定是他们北狄的君主,萧君默了。
萧君默先行下车,扫视在场众人一眼,递给身旁侍卫一个眼神,侍卫立刻推来一个竹制轮椅,士兵们纷纷屏息,余光偷瞄,马车中还有何人,还需要用到轮椅。
接着,萧君默伸长双臂往马车中一探,抱下一个人来,他将那人温柔地放在轮椅上,整了整他的衣襟,亲自推着轮椅往军营中走来。
跪在地上的士兵们瞠目结舌,那……那分明是他们的苏将军啊!他为何坐在轮椅上?!
萧君默推着苏澜清走入军营中,方才有士兵进去通报,故他一进去,所有将士都跪下,整齐划一地山呼万岁,一些认出苏澜清的将士们目光闪烁,想问又碍于天威不敢问。
如今代替苏澜清及其父亲镇守塞北的是一名名为钱兆德的将军,此人之前也是跟着苏澜清他们长起来的,看到多年未见的苏将军突然来了,心中的激动比谁都甚,但他看到敬重的苏将军是坐在轮椅上的时候,登时傻眼了。
苏澜清没有在意落在他身上的那些疑惑和探究的目光,他如往常一般和他们打了声招呼,众人到空地上围在一处,不少的士兵想要接近他,却又害怕他身后的萧君默。
萧君默看出这一点,轻笑一声道:“诸位将士们不必太紧张,朕只是带你们的苏将军回来看看,礼节甚么的都免了罢,也不用拘谨,平时如何,现在就如何。”
话音刚落,有士兵试探着和苏澜清说话,发觉皇帝陛下真的没有想象中那般严肃可怕,反而放下身段与他们谈笑聊天,于是他们也放下戒心,畅谈起来。早就听闻北狄的皇帝御驾亲征,剿灭了妄图入侵国土的金族,但没想到,这一场战争的胜利,竟是以苏澜清的残疾为代价,顿时所有将士的眼中满是愤怒与难过,苏将军对他们的好,他们都记在心上,竟然有人害他终生残疾,天理难容!
苏澜清猜到他们的想法,也故意避开这个不谈,气氛渐渐缓和,日暮时分,炊事兵前去做饭,苏澜清拉着萧君默留下来,感觉才来了一会儿,实在舍不得就这么离开,萧君默理解他的心情,陪着他一起留下。
军营中的将士们高兴苏澜清的归来,征得萧君默同意后,捧来数坛酒,萧君默接过其中一坛,倒了些给苏澜清,嘱咐:“只能小酌,不可多饮。”
“好。”苏澜清笑着接过。
这一幕落在众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