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柏道:“喜欢得紧,多谢玹表哥厚爱,以宝马相赠,他日刀山火海,只要玹表哥开口,秦柏绝不退缩分毫。”
韩玠大笑起来,道:“这孩子可是个傻的,这便把自己卖掉了?”
秦柏别有深意的看一眼韩玹,认真道:“人生得一知己足矣,玹表哥救我性命,以诚相待,我自然不负。”
韩玹也笑了起来,伸手与秦柏紧紧相握,道:“走,我们回屋说话。”
韩玠道:“正好表弟也在,外祖母生辰将至,咱们得合计着送份什么礼物过去?”
秦柏忙道:“哦对!两位表哥都是家资丰盈之人,在这京都又是数一数二的,断不能送得寒碜了,这个定要好好合计,玹表哥,是吧?”
韩玹苦笑不得,拍拍秦柏的肩,笑道:“是的是的,要不要你亲自在府上看一看,哪一个可心的,我同兄长一道儿送过去?”
“那多过意不去,我自信两位表哥定能选出极好的。”秦柏道。
“哈哈哈……”韩玠再忍不下,大笑起来,“你二人自小便丁不让卯,如今竟是更有甚之,一个个都这般大了,羞也不羞?!”
二人彼此互瞪,各自撇撇嘴,紧跟在韩玠身后回屋,韩玠这才道:“皇祖父命人看了天气,这九月底十月初皆是好日子,决定北山狩猎,给大长公主祝寿,你们也回去准备准备,侯府上估摸着也收到信儿了。”
三人在七王妃跟前说了会儿话,自是各自散了,韩玹便自觉带了秦柏回自己屋,并吩咐丫头们道:“煮一壶茶来就都出去玩儿吧,不用你们伺候,有人来了再引进来。”
“是。”丫头们都已是习惯了,很快送了茶来便给他二人掩了门子。
秦柏刚骑了马,身上只觉不自在,连呼出的气息都有些发热,见丫头们也都下去了便拉开衣襟。韩玹见状自觉上前帮忙,替他把外袍脱了放于一边:“一会儿就不热了,小心着了凉。”
“热得很。”秦柏的外衫里面是一袭月白色长袍,同色玉带束着腰身,更显得身形修俊,别样fēng_liú。
韩玹的视线莫名落在他腰上,不由眯了眯眸:“坐。”
秦柏笑了笑,自顾坐了歇息,随口道:“你们的日子定到哪天了?年前祖母还念叨了好几次,这会儿却又没了信儿。”
想起当日在皇后那儿发生的事情,韩玹就不觉好笑,当初他也没多想,不过是惯来对陈家没什么尊重的心思,便逗了逗了那女子。以韩玹性情,便是那女子真的进了七王府,他也不把她当回事就是了。
只没想到,两家都要谈婚论嫁了,那女孩儿竟突然提出要嫁韩玹。而这话偏又好巧不巧传进了皇后耳中,所以陈贵妃一手促成的好事就这么夭折了。大辰也就一个昭芫公主,韩家的子女岂是随人挑选的?
韩玠的人定不下来,韩玹这里也只得往后推了。
这会儿秦柏突然问起来,韩玹还是忍不住勾起了唇角:“没定下来,急什么,你玹表哥这一表人才的还愁娶不到好姑娘?”
秦柏一怔:“去年不是就定好了的?”
韩玹狡黠的笑了笑,把事情给他简单提了两句,秦柏听得一阵嘴角抽搐,半晌没吐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终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两人笑了半晌,终于停下来,秦柏脸上的神色还是古怪得很:“真是……你可……真是能的你,不过陈家的姑娘,不娶也罢了。”
“本来我就想跟皇祖父推了去,谁想到竟是见了真人,原想着若真是那般娶了也罢了,她自己反倒是能闹得很。”
秦柏叹口气道:“世风日下,如今这京都的女子真真了不得。”
韩玹又笑了起来:“等你见了我们昭芫公主,再提此话不迟。”想起当时旧事,韩玹便又想到那夜同父王的一席交谈。想来,如若真能得一女子性情学识有这表弟半分,他也知足了。
秦柏起身斟茶,修长的手指微微摩挲着茶杯的口沿,递在唇前轻嗅了下,不由浅笑,轻声道:“玹表哥这里的茶,总是最好的。”
“送你。”韩玹的眼神渐渐变得沉敛下来,看着秦柏把茶杯递到自己面前,于是伸手连那好看的手指一起握住,随口道,“你喜欢的都拿去。”
秦柏笑了起来,就着他的手指把一杯茶整个儿灌进了他口中:“这话儿动听。”
韩玹的身体微微往后仰,秦柏为了给他喂茶喝身体隔着桌子倾过来,鬓边的发丝都落了下来,韩玹就着微暗的天光看着眼前少年容貌,只觉在这朦胧中更显得细致美好,如诗如画……不由一阵口干舌燥。
韩玹的手指下意识的握得更紧了……
秦柏微微俯着身,看着韩玹嘴角噙着的一丝随性的笑意,竟更显得英俊潇洒fēng_liú倜傥,顿觉这位表哥长得更迷人了。难怪不过一面之缘,倒偷了人闺阁少女的芳心,真是……
秦柏反手把空茶杯塞进韩玹干燥的掌心,往前一伸手捏了捏韩玹光洁的下颌,笑侃道:“京城第一纨绔……也就你了。”
韩玹大笑:“就在我这儿歇了吧?”
“不了,明儿祖母过寿,我好歹该问个早不是。”秦柏转身,笑道,“你送我。”
“也好。”
韩玹每日在心里过几回,真到了跟前却又差点忘了,亏得秦柏提起,送了人离开后自是把提前备好的贺礼又亲自过了一遍,确认没有差错才自顾歇下。
大长公主的寿辰是个整数,皇后一早就筹备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