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美好,与丑陋。
只因为是他。
睡梦中的他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眼皮微微的转了下,他睁开了眼。
眼中先是转过迷蒙,随后很快的恢复清明,看到她,美好的唇角轻轻的弯起。
“醒了?”
“嗯!”
唐蓁蓁点头。
紧跟着腰上一沉,他揽住了她,“有蓁儿在,我都不想醒了!”
“我也是!”
南耀珵轻轻的笑,刚刚醒来的面容霎时的颠倒众生,“蓁儿就这么想和我同床共枕,嗯~?”
“……”
瞬间,唐蓁蓁面颊爆红。双手使劲的推他,“走走,我不认识你!”
“不认识,蓁儿就这么大胆!”
南耀珵低低的笑出声,双臂如箍的困住唐蓁蓁的胳膊。唐蓁蓁刚醒过来哪里有什么力气,没几下就放弃了挣扎。
怀里的人面颊粉红,刚刚醒来的眼睛里带着细碎的光亮。
南耀珵看的心动,低头压到她的唇上。
娇儿没有动,只有双手颤颤的扶上他的衣襟,南耀珵的眸子瞬间暗光如火,轻尝的力道变得凶猛。
很快,两人气息交缠,呼吸都有些乱。
“我很高兴!”南耀珵道。
低哑的嗓音似乎带着某种说不出的暗示,可唐蓁蓁也只想回答,“我也很高兴!”
湿漉漉的眸子看着他,唇瓣上残留着的诱人的光泽使南耀珵的眸光暗沉如墨。“你知道你这样看着我,会让我想要做什么吗?”
唐蓁蓁不由弯起了唇。
她的确是在某些方面迟钝了些,可并不至于连这种事情都迟钝的一塌糊涂,尤其是这清晨,相依着的时候,还有什么是她感觉不到的。
唐蓁蓁微微的抬起身子,凑过去亲了他一下,“我知道!”
短短的三个字就像是烈火一下子轰烧了成片的草原,南耀珵紧绷着的嘴角暗咒了不知道什么的一声,翻身压住了她,一口咬到她的脖颈上。
乍然的痛,让唐蓁蓁低呼了声。
南耀珵却是倏的松了口,就在她的脖颈处轻轻的吮吸起来。
唐蓁蓁起先还觉得痒,只是很快就意识到了这个男人的恶劣。
“你走开,你走——”
“你——”
南耀珵忽的松了口,唐蓁蓁还没有松口气,他又再度覆上了她的唇。
当再次气喘吁吁,他才总算是松开她,“坏丫头,你再这样就别怪我不顾礼法,在唐府就把你给办了!”
只是话音未落,就听着外面乍然冒出一声低喝,
“九皇子,这是在要挟本相?”
唐蓁蓁,“……”
南耀珵,“……”
*
当唐蓁蓁跟在南耀珵的身后走出来,几乎都无法直视自己的父相。
连着数日的担忧,还有几乎一整日的提心吊胆,殚精竭虑,大悲大喜,都让她醒过来的时候脑袋里混沌一片。直到父相在门外的那一声低喝,她才乍然想到昨夜里父相根本就是安排了两个房间。所以她是在她的房间,还是莫名其妙的跑到了旁人的房间?
慌乱之下也想不出所以然,只得低着头,急匆匆的逃离了那两人的针锋相对。
南耀珵瞧着唐蓁蓁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这才慵懒的抬眸看向面前的唐相,“倒是在唐相的眼里,本殿下便是如此的不知轻重?”
唐相捋着胡子,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九殿下还知道轻重?”
南耀珵抬手拂去袍角不存在的褶皱,“蓁儿是本殿下的皇妃,早晚都有今日!”
“九殿下——”
唐相的胡子
都险些扯下来几根。
南耀珵微笑,拱手,“时候不早,本殿下也该走了!”
“不如殿下随同本相一同面圣!”唐相横眉拦到南耀珵跟前。
南耀珵微微一笑,“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不过,父皇才刚刚醒来,若是唐相还想要熬父皇多活几年,还是斟酌一二才好!”
“哦~!原来殿下还关心皇上!”
“不敢,总比某些不知道父皇忧心的臣子要好的多!”
“……”
交谈声越来越远,越来越浅,到最后模糊的声线传入半空中。
日头高悬当中,远处的阴沉云色缓缓飘近。
只是整个京城上下仍是一如从前的热闹,就像是完全不知道昨夜里的血雨腥风,朝堂动荡。
直到申时,才有络绎的消息传到街边小巷。
……昏迷重病的皇上一夜之间好了。
……太子连着数日为国操劳,身子不济,连带教授太子数年之久的太傅都身患重病不治而亡。皇上怜惜,特许太子在府中歇息数日。并许太傅身后千金帛。
……而竟过九皇子多方查找,陷害七皇子之人被彻底肃清,被软禁的七皇子开释,偕同随行而来的将士为半月之后耀国大典献礼。又因九皇子深顾兄弟情谊,皇上大悦,许来日为九皇子主婚!
“不是说只有太子才能得皇上主婚的吗?”
“难不成皇上有意……”
“皇上家的事情和咱小老百姓没什么关系?可要是咱想要下一代继承家业,最起码身体要好……”
“所以皇上是意属七皇子,还是九皇子?”
“……”
各种的消息充斥,渐渐的夜半重华门方向的那一声巨响也闯入众人的耳目当中。
“是雷声吧?”
“大冬日里哪儿来的雷声,早先时候咱就看到京兆尹的军士们在街上巡视了,肯定是有事!”
“难道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