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慢慢的,在床边坐下,一双手,就开始朝着男人的脸上,摸了过去。
手平伸着,还有意无意的,在沈寒越的脖颈前,停留了很久,做了个“割颈”的动作。
又不舍的,扶着他的脸颊,摇了摇头。
“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在没有彻底吃到之前,我还真的,下不了手,杀了你呢?”
女人娇艳的红唇,悄悄的凑近沈寒越的耳边,用一种暧昧至极的嗓音,在他的耳边,轻声耳语道。
男人,浓密的睫毛,轻颤了几下,但却依然,紧闭着眼睛,看样子,是彻底睡着了。
彼时,顾念,刚好,端着佣人切好的水果,推门进来,见到两人无限暧昧的这一刻。
整个脸色,瞬间就白了。
讽刺的一笑,一个转身,端着果盘,就要离开了。
“hi,美女,你是来找我的吗?”
正在这个时候,薛浩扬,却突然从洗手间里推门出来了,见床边有人,还嬉皮笑脸的伸出手,向女人,打了声招呼。
见她举止暧昧的坐在床边,还故意,用略带醋意的表情,睨了她一眼。
“怎么在寒越的床边,坐下了?我不是说了,寒越睡着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吗?若是,不小心吵醒了他,他的起床气,可是很严重的喔——”
说完,见顾念要走,就迅速跑到门边,身子整个的贴在门上,堵住了顾念的去路。
“大嫂,你别走啊!要是,待会寒越真的被吵醒了,我们会死的很难看的!唉,大嫂,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大不了,我下次泡妞的时候,换个地方呗……”
薛浩扬双手握拳,学着韩碧娜之前哀求的样子,使劲朝顾念,晃动了下手掌。
见顾念重新转身,朝床前走了过去,这才嬉皮笑脸的,一把拽住朴恩雅的手腕,把女人,猛地,往怀里一拉。
“你就这么坐在我兄弟的病床前,我会吃醋的!”
说话的时候,已经死死的把女人揽在怀里,有意无意的,在她身上,乱摸着了。
朴恩雅,每每执行任务的时候,总是会时不时的,招惹几个形象出色的男人。
一方面,是为了掩饰她的身份,另一方面,就是她个人的爱好了。
不过,很显然,她对主动找上她的男人,都是没什么兴趣的。
因为薛浩扬的身份,又不得不应付她,所以,脸色,明显,有些勉强。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似乎薛浩扬,比她还要勉强呢?
还不是因为,他无意的撞到了这该死的一幕,为了不让沈寒越这么多天的努力打水漂,这才主动出来,不惜牺牲色相,也要替沈寒越,撇清干系了。
勉强的揽着朴恩雅的腰肢,然后推门出去,把这里的空间,留给了屋里的两个人。
待房间里,彻底安静了。
顾念这才放下手里的果盘,小心翼翼的,查看了一下,男人脚上的伤口。
见伤口,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这才稍稍的吁了一口气。
可是,待一转身,瞥到了男人脸颊上,那半边红色的唇膏印,手指,都开始微微颤抖了起来。
“这个薛浩扬,真当自己是好糊弄的吗?”
女人在某个时候,对来自同类的敌意,一向很敏锐。
刚才,朴恩雅出去的时候,那满脸的不甘心,以及对她的敌意,她不是没看到。
只是,奇怪,既然那个女人,一开始看上的就是沈寒越,又为什么,要跟薛浩扬,周旋呢?
难道——她接近沈寒越,是有目的的?
正寻思着呢,床上的男人,微微翻了个身子,就睁开了眼睛。
刚睡醒的慵懒样子,真是要多性感,就多性感。
因为是躺着的,又加上刚睡醒,声线听起来,也格外的低迷。
疑惑的睁开眼睛,原本还略显惊慌的样子,待看到床边的女人,立刻就露出了一个满足的微笑。
“刚才做梦,梦到被一条大蛇,穷追不舍,眼看着就要被吞入蛇腹了,没想到,一睁眼,就看到了你!老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男人似笑非笑的睨着她,狭长的丹凤眼微眯,最后的一个问句,语音上挑,听上去,就多了些故弄玄虚的意思。
“意味着什么?”顾念没好气的问道。
倒不是,真的是在好奇答案,而是想看看,这男人到底还能编造出什么样的理由出来。
“老婆,这意味着,你是我天定的女人,也是我这一辈子的救星,一旦你要离开我了,任何不好的事情,就会立马找上我了?你看看,我先是坠海,又是胃病复发,然后呢,又被毒蛇咬上,这么多倒霉的事情,每次,可都是从你铁了心,要离开我的时候,开始的,所以,你要真的离开我,在法律上,就是间接的杀人犯了!”
男人振振有词的说道,那满脸认真的表情,就好似,在讲述着一件多么重要的大事似的。
眉毛微微蹙在一起,一副完全,在替女人考虑的样子。
“沈寒越,你觉得,华夏的法律,会幼稚到这个地步吗?还间接的杀人犯呢?你还能再编的离谱点吗?”
女人心里有些想发笑,但还是强行忍了下来,学着他的样子,一本正经的反驳道。
说实话,这还是顾念第一次,见识到这个男人的死皮赖脸。
曾经,她一度以为,就算是天塌下来,沈寒越也依然会用那张面不改色的冰山脸,漫不经心的看着整个人间的劫难。
冷静自持到,就像是这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