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姐,你终于来了!怎么办?我好害怕,沈寒越,一定已经查到我了?我会死的,我一定会死的……”
大抵是被那血腥的场面吓到了,此时,她的身子抖得很是厉害。
许蕙温柔的捧着她的脸颊,一双琉璃色的眸子,好似正泛着诡异的光芒,就直直的看向了杜娟儿的眼眸。
她的声音舒缓,语气轻柔,就好似正在娓娓讲述着一个动听的故事一般,一声一声的安慰着惊慌的杜娟儿。
在这类似于催眠的安抚之下,杜娟儿终于彻底安静了下来。
“蕙姐,我真的会没事吗?”
她此时就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童一般,瞪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抓着许蕙的手,不放心似的,又问了一遍。
“放心吧,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低缓而舒适的嗓音,响在杜娟儿的耳边,她立刻就甜甜的弯起嘴角,冲许蕙笑了:“蕙姐,我相信你!”
“恩,乖,牛奶有助于睡眠,来,喝点,早点休息吧!”
许蕙不知何时,已经端了牛奶过来了。
杜娟儿乖顺的接过来,扬起脖子,咕隆咕隆的喝完,满足的擦了擦嘴角,就把头伏在许蕙的胳膊上,甜甜的睡了过去。
等杜娟儿彻底睡着了,许蕙这才小心翼翼的伏在她的耳边,一遍一遍的耳语了很久,然后,优雅的起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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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
“杜娟儿夜半飙车,坠湖身亡”的新闻,就传遍了整个a市的大街小巷。
而杜娟儿的经纪公司,为了在捞最后一笔金,早已经紧锣密鼓的办起了追悼会。
一些入流,或者不入流的小明星,也开始借着这次的舆论势头,假惺惺的发着微博,讲述着一个又一个,与杜娟儿不可不说的故事。
宿醉了一夜的薛浩扬,在什么都还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被那震天响的敲门声,给敲醒了。
睡眼惺忪的起身,先是对着镜子打理了一下发型,这才打开门,倚在门框上,做了个“风骚至极”的姿势。
“小寒寒,才一天不见,你就这么想我吗?”
他这个玩笑话,刚说完,脸上就结结实实的挨了沈寒越一拳。
“喂,沈寒越,你有病啊?不就是开个玩笑吗?你这算什么,一上来,就朝脸上招呼,你丫就是嫉妒我比你帅,也不该这样吧?”
他一边闪躲着沈寒越一下又一下的攻击,一边嘻嘻哈哈的跟他开着玩笑。
不过,从始至终,沈寒越都摆着一副懒得搭理他的架势,手上的拳头,却是一下比一下快,一下比一下狠,脸色也阴沉的可怕。
后知后觉的薛浩扬,这才觉察到有些不对劲,直接上去,拦下了沈寒越的胳膊。
“喂,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薛、浩、扬,谁允许你随便杀人的?”见薛浩扬一脸迷茫的盯着他,又是一记拳头砸上去,男人就怒吼着,丢下了这句质问。
“杀人?我最近有杀人吗?”他一脸茫然的揉了揉被揍肿的脸,朝沈寒越看了过去。
“杜娟儿,不是你杀的?”沈寒越已经提早把杜娟儿交代给薛浩扬了,今早上一看到新闻,一下子就怒了,这才有了刚才的一幕。
虽然,一大早,就是这连番的拳脚招待,但是内心里,他还是希望,这件事情,是薛浩扬所为呢。
这样一来,起码,薛浩扬在杀人之前,好歹也会查到点什么端倪吧?
等事情解释清楚了,薛浩扬却不干了。
“靠,有你这样的吗?什么都不问,先上拳头……”一边说着,一边跃跃欲试的挥舞着拳头,就要朝沈寒越挥舞过去。
但看到他的脸色很不好看,索性,也就不闹了。
“寒越,对不起,是我做事不力,放心,再多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会把那个人给揪出来的!”
信誓旦旦的攥了攥拳头,向男人保证了一番。
“不用查,我也能猜得到!”
咬牙切齿的攥着拳头,幽潭似的眸子,仿佛结了一层寒霜,阴寒的可怕,声音里,更是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冷意。
看都没看薛浩扬一眼,就直接阴沉着脸,转身走了。
“喂,你以为你是福尔摩斯啊?沈寒越,我告诉你,太过于武断,未必是好事喔……”
薛浩扬一连串的提醒,从男人身后传来,但是他此刻,似乎压根就没听进去,就急匆匆的朝公司赶了过去。
“怎么回事?”
男人脸色阴沉的走进办公室,径直朝椅子上一靠,就直接把手机摔在桌子上,指着上边的照片,怒不可遏的质问道。
“总裁,这个是我无意间撞到的,就拍下来了,看来,秦氏企业对沈氏接下来要开发的项目,很感兴趣了?”
感兴趣?何止是感兴趣?似乎还有着一种势在必得的势头呢?毕竟,秦氏的手,都伸到沈氏成本经理这儿了?看来,是奔着报价而去了?
在地产生意这一块,在策划方案都大差不差的情况下,竞拍才是最重要的一个环节。
在核算好自己成本的基础上,如果能摸到强劲对手的底价,那么,竞拍的时候,绝对是可以把握绝对主导地位的。
不过,秦氏对地产这块,怎么着也是后来者,他们对于地产的估算,以及综合的考量和预算,还不够成熟。
所以,自打秦慕一进军地产业,就把目标全部盯到了沈氏的头上。
沈氏作为a市的领头羊,这些年投资的地产项目,不管外界的情况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