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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斯科皮崩溃的注视下,日记本记忆之中的里德尔听了校长的话后,勾起唇角露出个优雅的微笑,他微微屈身:“是的,校长先生,我当然会听从您的教诲。”
当迪佩特校长露出满意的表情,用“孺子可教也”的欣赏目光看着里德尔的时候,斯科皮倒吸一口气,这会儿只想找个地方扶着让自己冷静一会儿——校长办公室中,跟他显然抱有同样想法的人居然是年轻的小天狼星,在听完他们的一系列对话过后,他发出了一声异常响亮的冷笑。
纳西莎布莱克因为弟弟的粗鲁表现皱起眉,而站在他身后的卢修斯马尔福则二话不说用自己的魔杖坚硬的蛇头金属部分狠狠地在他的脑袋上敲了敲!
“嘿,”西里斯猛地转过头瞪向一脸傲然的铂金贵族,“你还不是我姐夫呢!”
“哦,看在上帝的份儿上,闭嘴吧,西里斯。”
还不是马尔福夫人的布莱克小姐涨红了脸,这表情非常生动——这名女性在为人母之后大多情况下是温柔的,甚至对儿子充满了溺爱的顺从——那相当符合她当时的身份,就好像现在她的表情也相当符合她还是个年轻的、尚未婚配的贵族大小姐的身份一样。
不过现在斯科皮完全没心情看上一代打情骂俏了。
他整个人都处于风中凌乱的状态,从来没有像是此刻这样想要找一个人——比如邓布利多教授谈谈人生,回首往事,以及……畅想未来。
他胃部翻滚着看着迪佩特校长教训了西里斯一顿并且给了他还有当年的格兰芬多四人组一周禁闭后将他们所有人赶了出去——斯科皮跟在小天狼星的屁股后面一步不离地一块儿离开了校长办公室,听着那扇厚重的门在他身后被重重关上。
纳西莎和卢修斯在离开了校长办公室之后就跟他们分开了——很显然他们对这个格兰芬多落入里德尔手中这个结局非常满意。
里德尔走在最前面。
西里斯束着手满脸不耐烦地走在他后面。
在经过了几个走廊拐角,依旧还是没有听见里德尔做出任何反应之后,跟在后面的格兰芬多终于有些憋不住了,他皱起眉,用充满了警惕的声音说:“你要带我去哪?”
“去医疗室。”里德尔头也不回地说,“去跟西弗勒斯斯内普道歉。”
“什么?!”西里斯怪叫了一声,和活生生吞下了个臭虫似的,“那怪恶心的——我是说,谁要跟鼻涕精道歉来着——如果不是他走路不看路装着我,又目中无人地用鼻孔冲着我瞎哼哼,就好像我多有空专门去找他茬儿似的!”
西里斯的语速很快——他这一紧张说话就快的毛病看来是被从小培养起来的……听着他一口一声“鼻涕精”地叫着自己的院长,斯科皮翻了个白眼,与此同时,他听见里德尔还是用那种没有多少情绪起伏的声音淡淡道:“我没空没陪你浪费时间,布莱克先生,在看着你道歉后,我必须要去图书馆——”
“什么?”西里斯像是只真正的嗅觉灵敏的大狗似的竖起自己的耳朵,“雷古勒斯在那儿等着你呢,是不是?”
走在前面的年轻的男学生会主席终于停下了自己的脚步,他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身后的黑发格兰芬多——而此时此刻,看见他的这个反映,后者看上去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他露出了个招牌的戏谑笑容:“好啊,我就知道,噢噢,那小子从来就是个小跟屁虫,以前跟着我屁股后面,现在变成了你——”
“如果你对此抱有疑义,可以申请转到斯莱特林来,这样你的弟弟就又可以跟在你屁股后面了,布莱克先生。”里德尔面不红心不跳地说,“如果肆意攻击他人就是你表达喜爱的方式,那么不得不遗憾地提醒你,你可能会因此而孤老终身。”
斯科皮:“……”
西里斯的笑容僵硬在脸上。
他看上去大概花了三秒钟了解到了这句话字面上的意思。
然后聪明的他又花了另外的三秒了解到了这句话字面以下更深层次的意思。
现在的他看上去瞠目结舌目瞪口呆——似乎决定不了自己先否认“并没有因为弟弟的疏远而感到失落”这一点好,还是先强调“我他妈单纯就是看着那个鼻涕精心烦才整他”好——总之在他来得及说出任何话之前,年轻的里德尔已经转过身重新踏上了前往医疗翼方向的旅途。
西里斯呆呆地瞪着他的背景看了一会儿后,骂骂咧咧地跟了上去。
这个时候,斯科皮心里只有一个疑惑:说好的密室呢?
几分钟后,他们来到了医疗翼。
然后看见此时此刻正鬼鬼祟祟猫在医疗翼窗户边上、通过没完全拉起的窗帘往里面偷窥的另外一个黑发格兰芬多——他的头发乱糟糟的看上去像个鸟窝——完全不修边幅——虽然长得也不错,只是那张脸令人熟悉得完全没办法对他心生好感。
斯科皮感觉到一口血卡在了喉咙里。
“噢,詹姆斯!”斯科皮听见小天狼星在他耳边咋咋呼呼地低声咆哮,“看在老天爷的面子上,你在这像个变态似的鬼鬼祟祟干嘛呢!”
窗边的人似乎被这呼声吓了一跳——他转过头——顶着那张和他的儿子非常相似的脸看着他此时正见了鬼似的瞪着他的好朋友,他抬起手挠了挠头,将自己那一头鸟窝似的头发弄得更乱了些:“我听莉莉说,鼻涕精伤得很重,她大发雷霆说如果我不道歉下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