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调转过视线,坐在他左手边的是年级公认的才子栗文轩。写文章、画画、拉小提琴,在当年工厂区一群无产阶级培养出的糙孩子群里,栗文轩绝对是出类拔萃的。
可眼下他一面吃着炸鸡一面说着关于他老婆和孩子的冷笑话。易腾盯着他的双下巴看了许久,心里默念了好几遍:“他怎么变这么胖了?真不瘦。实在是够胖了。”
“贺成不在你是不是有点无聊啊?我也有快十年没见过贺成了。他现在咋样?”李扬见易腾有些百无聊赖,在一旁尽地主之谊地继续找话题。
贺成算是易腾中学时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不过跟母亲去北京后,他们也断了联系。如果今天贺成也在,或许易腾不会这么无聊。
怎么可能。挺好玩儿的啊。易腾笑着喝水,喝一口,再去看看杯底的碎茶叶。
李扬见状沉默片刻,突然一拍手,睁圆了鱼眼笑道:“差点忘了!小白怎么还不到?他说是要教绘画班的小孩儿画画,这个点儿估计也该下课了。”
从刚才起易腾一直担心的问题终于来了,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李扬已经拨通了柳如归的电话,扬高了声调召唤道:“次次你都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