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石子敲打在玻璃上的声音,他的眉头舒展一些,继续转身向坡下走去。道路两旁的树木陡然变成了白桦树,茂盛的枝叶在起风的夜里发出海浪般规律的涌动声。
易腾听着这声音有些想吐,脑子里乱糟糟地不停切换着白天经历的画面,然后就在柳如归抱着孩子的画面处定格了。
现在仔细想来,那个小男孩儿真是像极了柳如归。
那个傻乎乎地不争不抢、似乎也从不会生气的柳如归结婚生子了吗?
易腾揉搓着双眼,在安静的昏暗里干笑一声。
在他的记忆里,柳如归是个听见男同学聚在一起讲黄段子就会默默走开的男生。高中时,有关柳如归的传闻不多也不少。有说他几个月大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也有说他是私生子的。还有更离谱的说法,说他是同性恋。
可是说归说,因为他脾气好,对谁都照顾周全,班里的人不论男女,不论东北帮、河南帮、还是西安人,都跟他关系不错。那时蜡笔小新在同学中间超火,所以大家就送自外号小白。
但是对于易腾来说,中学的五年里,他最讨厌的人就是柳如归。是因为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