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后,从没有人通过这部电话联系过易腾。没想到还有人记得他们家的电话号码。
这么想来,最有可能打来电话的,就是刚才他联系过的柳如归了。
电话铃声等等总是会停的。易腾坐回沙发上看着他父亲的遗像,没接电话。
可这电话铃声不识相的响个不停。在寂静的家属楼里显得特别刺耳。隔壁的大爷在睡梦中咳个不停。易腾起身拿起了话筒。
“你看看现在几点了?有什么话不能改天再说?”易腾没力气呵斥,用僵硬拖沓的声音对着话筒说道。
电话那边安静了片刻,接着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不过那说话的语气又令易腾觉得十分熟悉。
“易腾,是我。”
句尾倒数第二个字略微拖长半拍,带着些慵懒的沙哑声。听到这语调,易腾蓦然想起说话人略带冷笑而勾起的嘴角。
“是我,贺成。没听出来?”电话那边的人似乎发觉易腾的卡壳,便自报家门。
“怎么可能没听出来?老伙计了么,好久没见啊。”易腾收起方才的语气,一边寒暄一边在心里犯嘀咕:这贺成,这个点儿从哪里打来的电话呢?
贺成应和着,解释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