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年就在一片热闹、喜庆的气氛中来临了。
团参谋长的调令已经下来了,2月21日去杭州防空学校报到,大家都知道了团参谋长走后,职务由郭笑天暂代,郭笑天变得忙碌起来。
这一年的1月中旬,中国共产党中央迁到了延安,此后,在国共再一次合作、抵抗日本侵略战争的艰难岁月里,这里一直是中共中央的红色心脏。
中共中央迁驻延安后,郭笑天终于等来了李然的消息。李然先给郭笑天报了平安,然后给了郭笑天指令:在未来5年或更长的时间里,继续蛰伏在杨诚身边,并且在有条件的情况下,争取升职。
李然再次强调,不允许郭笑天联系组织,不允许郭笑天擅自行动。
夜深人静的宿舍里,郭笑天一遍遍的抚摸着自己翻译过来的密电,在“东篱168”这几个字上摩挲了很久很久。
郭笑天划了一根火柴,点燃了密电,看着写有“东篱168”字样的电文慢慢化为灰烬,一滴泪水轻轻的落在了灰烬里。
郭笑天很想念李然,很想念组织,很想念同志们,郭笑天很想去延安。可是,接到的命令是继续蛰伏,红军不是已经安全了么?国共不是准备洽谈合作了么?为什么自己还要继续蛰伏,而且要蛰伏5年甚至更长的时间?
郭笑天本来以为,红军安全转移、重新建立苏区以后,自己一定能很快回到组织的怀抱,没想到却依然要待在这里。
郭笑天躺在床上,忽然觉得很冷很寂寞。在没有接到李然信号的日子里,想着李然,想着红军和中共中央,是每晚入睡前的必修课。郭笑天经常会在自己幻想的景象里,激动地难以入眠。
现在有了消息了,郭笑天虽然为大家的平安感到高兴,可是心里却更加空了。似乎,自己成了一个局外人,只能远远的看着大家。
郭笑天觉得只有自己一个人孤独的活在黑夜里,象夜色里的一个影子,什么时候,自己才能站到阳光下?
郭笑天的低沉和压抑只能在夜晚表现出来,白天得喜笑颜开,因为他的把兄弟孟七要结婚了。
孟七和曹逸昀定于2月12日(农历正月初二)在南京举行婚礼,大家的年假到2月初才能放,于是孟七的婚礼自然而然的落到了闲着没事干的老太太身上。
也许是被孟七那过于鲜明的喜悦刺激到了,也许是因为接到李然蛰伏5年的消息,郭笑天开始不自觉的害怕一个人待在宿舍里,郭笑天开始觉得一个人太孤独。
于是,郭笑天和团部兄弟们小聚的时间开始变多了,就连以前孟七从来拖不动他的掷色子活动,郭笑天都跟着去了。
杨诚治军严格,部队里一律不允许赌博,大家玩掷色子也不敢赌钱,只是贴小纸条、扒衣服、学狗叫之类的起哄。
这天晚上,郭笑天和孟七又给一帮人围着在掷色子,今天赌的是扒衣服。郭笑天输了,严寒的冬日,给扒得身上只剩一个小背心和长裤。
一群人围在培训室的小沙发椅子上,玩得不亦乐乎。孟七今晚人品出奇好,竟然是场上唯一一个衣冠楚楚的人。
郭笑天又输了,大家开始起哄,要继续扒衣服。郭笑天连忙告饶,说自己不能再扒了,再扒就要光屁股了。
朱参谋第一个跳出来反对,说:“不行,安之兄都要当长官了,我们炮兵1团的长官,哪有说话不算话的,脱!”
“脱、脱、脱!”大家跟着起哄。
郭笑天只好把长裤脱了下来,郭笑天冻得打哆嗦,穿着内裤和背心站在培训室中央。
汪参谋一脸贼笑,说:“弟兄们,看看,别看咱们的郭长官平时瘦瘦的,身上蛮有肌肉的哦!”
大家盯着郭笑天看了一会,纷纷附和:“不错,是有肌肉。”
汪参谋笑得更贼,说:“那么,弟兄们上去摸摸肌肉?”
郭笑天囧了,这是干什么?郭笑天连忙喊:“嗨,你们胡闹要有个度啊,别过来!”
孟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安之,你这个样子好像花姑娘啊!”
孟七提醒了大家,大家一齐哄笑出来,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弟兄们,去调戏花姑娘啊!”
一帮人起哄着向郭笑天冲过去,郭笑天连忙躲避,但是一拳难敌众手,很快就被大家绊倒在地,一帮人伸出咸猪手在郭笑天身上、脸上胡乱捏了起来,笑成一团。
“你们在干什么!”
一声大喝传过来,大家停了手,看向门口,发现杨诚披着军大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培训室的门口。大家玩得太开心,连杨诚什么时候打开了门都不知道。
大家站了起来,看着面色阴鸷的杨诚。
郭笑天也站了起来,郭笑天看到杨诚,有点局促,站在大家背后,都忘了把衣服穿上。
杨诚气得要爆炸了,有种自己心爱的东西被别人夺走的愤怒。其实这样的胡闹,杨诚以前也参与过,虽然大家不敢扒自己的衣服,但是自己也没少扒别人衣服。
只是这个被扒衣服的对象是郭笑天!这帮人还在他身上摸来摸去!自己都从来没有这样摸过!杨诚嫉妒的要发疯。
孟七不愧为杨诚心腹,虽然不知道杨诚为什么今天这么生气,但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着”是非常清楚的。
孟七急忙弯腰把郭笑天脱下的衣服胡乱塞到郭笑天手上,对大家说:“弟兄们,不早了,我们回去休息吧。”说完朝大家使眼色。
团部这些人都不是笨蛋,见杨诚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