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料不及的是,一只手冷不防从身后窜出,迅速捂住了他的口鼻,堵住了他刚想喊出来的话。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僵直了身子,那人力气很大,拖着他就往回拽。
“冤家路窄啊~”
这个熟悉的声音,让他脊椎骨上窜上一阵麻意,回头,果不其然,就是那一张涂着脂粉的脸,正狞笑着看着他。
“抓到你了。”
顿时文初瑾面无人色。
这不是那个群芳庭的月娘还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决心要考年级前五十!!!
☆、第二十五章.哄骗
全身的血液在那一瞬凝结冰冷,失去了血色的脸上带着呆滞。
月娘可不留给他过多的时间思考,拖着就进到了一个隐蔽的偏门,硬生生就这么拐进去了。
她啪的一下把门给带上,外面的世界似乎与之隔绝,文初瑾手脚冰冷,耳边的是那阁中喧闹的声音,女人娇柔讨好的声音,男子调戏或喝酒发出的声音,充耳不绝。
“你到底要干什么?”文初瑾尽量把自己的声音压低,显得更加淡定,可是句末尾的颤音还是被月娘捕捉到了。
“别慌嘛,外面的那些人可是听得到的。”
听她这么一惊吓,文初瑾连忙窜着往里靠了靠,脸上还残留着惊慌未定。
“哈哈,骗你的。”月娘看着他,哈哈一笑,“看把你给吓得。”
眼中的笑意也是转瞬即逝,随后漫上的是贪婪,这么好的雏儿,可不能白白浪费。
“我看你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也没什么依靠。”月娘绣花鞋往前一踱,眉间是不忍,“不如就到这打打杂之类的,总比留宿街头好啊。”
文初瑾这回可是聪明了一些,微微往后挪了一些,“我已经赎身了。”
“哎呦,小乖乖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月娘一惊呼,“我怎么会再害你呢?”
“况且我也没那个胆去惹云清道观的道长嘛。”
“我也只是看你可怜,出去还要被那些人追着跑,整日里心慌兮兮的,虽说这里是个fēng_liú之地,但也可以遮风挡雨,还有个庇护。”
月娘嘴上像是抹了蜜一般,说出的话句句直击文初瑾,也让他看清了现在的情况。
文家垮了,虽然他被赎身了,可现在那些官兵满大街在找他,出去也就死路一条,在这里总算不用违心去接受那些龌龊肮脏的东西了,只要在这里打打杂......
文初瑾被这花言巧语迷得昏头转向,心里反反复复想了许久,得出的结论竟是:也不妨一试。
“好。”下定决心一般,他重重点点头,全然没看见月娘一脸得逞的j,i,an诈。
他也忘了还有一个能寻着出路的方法,也知道后来才知道。
自然,这也是后话了。
“这些是你的衣服,快换上!”
文初瑾刚被下人引到厨房一块地方,还没提手,一件粗布衣就扔到了他怀里。
“公子好好干。”椿芷看到后,轻飘飘就扔下了这么一句话。
文初瑾倒是利索换上了那一身满是补丁的陋装。
衣服有些小,穿在身上硌得慌,稍有些短的裤脚露出了一截白净细长的小腿。
他舒了一口气,用发带把自己的长发绑起,自认为麻利些了。
然后就是日复一日的单调工作,三天就这么匆忙的过去了,寅时还未到,他就摸索着下床,提着比他还庞大的木桶去打水了。
月娘像是知道他不会乱跑,也没有人跟着,他就这么走到了河边,接了一桶水,吃力地拖着回去。
河边的清晨白雾未消散,朦胧的把那些凡花俗景都掩去,令人心旷神怡,他放慢脚步,睁着大眼睛在张望。
是多久没有注意过这些了,他也不知道。
虽说这里的景物定比不上那以前文家后院的一片繁花似锦,但单单只凭静这一点,就让人舒服了。
磨蹭了好一会儿,他才走回阁中。
“提个桶还这么慢!”刚把桶放下,迎面就是一巴掌,拍在了脑袋上,痛的他两眼汪汪。
王四股打完后,粗糙大掌一提,便把木桶提了起来,再加上满身彪r_ou_的样子,文初瑾实在不敢招惹,自己的细胳膊细腿,怎么跟别人比较?
忙完了这边,他又被硬生生拖着去干其他的事了,大家虽然不知道他的身份,可之前他在这里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事情,心里都清楚,所以暗地里没几个说他好话的,干活的时候也是把最重的活交给他,再赠上一个大白眼。
这里面带头起哄的也就是一个j-i,ngj-i,ng瘦瘦男的,长相刻薄,尖嘴猴腮,在蓬乱的头发下,藏着一双耳朵,只是左耳残缺不齐,活生生的从耳垂向上横切一刀,削掉了一半,模样有些惊悚。
因为这个样子,所有人都叫他缺耳,又听说他的姓是马,索性就直接“马缺耳”“马缺耳”这么叫了。
这个人以前是个地痞流氓,也不知道怎么就到这个地方来干活了,所有人都说:八成是睡了女人没钱只好再这里打工。
马缺耳大概是看不惯比自己长得周正的少年,特别喜欢戏弄他们,就仗着自己的年龄大,先前在这里打杂的少年也没多少,知道文初瑾来了后,他就开始为非作歹了。
由于文初瑾的小臂在逃跑时摔伤,简单处理包扎后就耷拉在胸前,动不了太重的东西,所以也就只能做端端茶之类的东西,可马缺耳没这个同情心,拎来一个木桶就命令他去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