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多,但是之前祖克在施暴时,你试图逃跑,这是为什么?”
田乐心怯生生地看了裴千行一眼:“我想逃跑难道不正常吗?”
裴千行的眼睛眯成了缝:“说实话!”
田乐心迟疑了一下,嗫喏道:“是小鸟告诉我的。”
“你说什么?”裴千行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田乐心豁出去了,对裴千行坦白:“是小鸟告诉我的,自从我醒过来后,我发现我好像能听懂动物的语言。当时有一只小鸟从我头上飞过,告诉我外面有人。”
裴千行不可思议:“小鸟怎么说的?”
“并不是像人类的语言,准确的说我是能感觉到动物想要表达什么。”
“这么说,那只剑齿虎也是小鸟告诉你的?”
“没错。”
裴千行感到神乎其神,换做平日必然会认为这小子在吹牛,但在经历了自身变化之后,似乎觉得也不是不可能:“好,我姑且信你。那就算你知道有人来了,你又凭什么认为来的人会救你?”
田乐心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看了一眼裴千行腰上的麻袋。
裴千行明白了,来人未必会发善心救人,但多少会眼红祖克的东西,只要有实力敢下手,他就有逃过折磨的可能。
“还挺聪明啊。”裴千行道。
“我没有认为自己一定能获救。”田乐心笑容苦涩,“但至少是一线希望,哪怕那个人在杀了祖克后也割断我的喉咙,也是好的。”
听懂动物的语言?也许还真能派上点用处。裴千行妥协道:“你叫什么名字?”
田乐心欣喜若狂,会问名字就代表愿意带他了。“田乐心!我叫田乐心!”他大声道。
裴千行嗯了一声,捡起步枪,继续上路,田乐心又看了眼地上的剑齿虎,拔下它断裂的犬齿塞在口袋里,三步并作两步跟了上去。 他小心翼翼地偷看裴千行,发现他的眼睛恢复了正常颜色。
离开没多久,在他们不远处,祖克已死透了的尸体,睁开了眼睛。
按裴千行的计划,打算在附近三公里范围内搜索是否还有另外一个出入口。
因为裴千行脚踝有伤,所以减缓了行动速度,一直到晚上都一无所获。
天色渐晚,能见度降低,裴千行停下脚步:“休息吧。”
田乐心疲惫不堪,他从早上到现在没有吃过任何东西,又奔走了一天,早已是饥肠辘辘脚下打飘,但生怕裴千行扔下他不管,所以只能忍着不说。
他们找了一个临水的小山坡,裴千行在河边将脚踝上的伤口清洗干净,撕开几根香烟,把烟叶放在嘴里嚼了嚼,敷在伤口上,割了块干净的布包裹住脚踝。
田乐心默默地看着他做完这一切,小心翼翼地问:“疼吗?”
裴千行动作一滞,不知道多少年没人问过他疼不疼这种问题了,可他看着田乐心脏兮兮的脸,什么感慨的情绪都没有了:“还不快洗把脸,脏死了。”
田乐心连忙凑到水里,洗脸带洗头一块弄了。
裴千行在附近巡视一圈,抬头仰望,看见有一只黑色的鸟在树梢上蹦跶,捡起一块小石子在手心里掂量:“田乐心,过来。”
田乐心立刻顶着湿漉漉的脑袋跑过来。
裴千行指了指高处的鸟儿:“看见了吗?”
田乐心点点头:“看见了,一只乌鸦,体型好大,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乌鸦,咦,为什么它还长了条尾巴……”
“停!”裴千行头痛不已,“我没问你这是什么鸟,我对它的祖宗八代一点兴趣都没有!把它叫下来,这是我们今天的晚饭。”
田乐心的嘴张成了o型:“怎么叫?”
裴千行翻了个白眼:“我怎么知道,我又不会跟动物说话。”
田乐心傻了眼,刚想说我也不会和动物说话,只是和动物之间有一种感应,可看着裴千行冷冰冰的眼神,又不敢说实话:“那什么,把它骗下来再杀掉是不是太卑鄙了?”
裴千行眉角一跳:“我想吃只烤鸡还卑鄙了?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把它叫下来,要么你今晚饿肚子。”
“你不是有枪吗?”
“子弹要省着用,而且动静太大。快点,别废话!”
“哦,那我试试看。”田乐心无奈,费劲地抬头看着那只乌鸦。
那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思维的某一部分从大脑延伸出去,越来越活跃,越来越效率,仿佛化成了实体,连接上乌鸦的大脑。
“咴!”田乐心发出清脆的鸣叫,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乌鸦扑棱了一下,抖抖翅膀,跳到了较低的树枝上。
裴千行暗自惊诧,他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叫来田乐心,没想到还真神了。
他目测了一下:“还是太高,再低点。”
田乐心的额头上渗出一层汗珠,他再度集中精力,又轻轻叫了一声:“咴!”
乌鸦呼啦呼啦又落在了更低的枝头。
说时迟那时快,一粒小石子从裴千行手中射出去,正中它的脑袋,一头栽倒在地。
田乐心低呼一声,连忙跑过去把乌鸦捡起来,摸着它的翅膀说:“太可怜了,下次学聪明点,不要相信陌生人的话。”然后兴冲冲地把乌鸦递给裴千行看,“我们的晚餐!我可以负责清洗拔毛!”
裴千行有点无法理解,一边说太可怜了,一边急着要去拔毛是怎样一种分裂心态:“去吧,弄干净点!”
再度仰望高大的树木,裴千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