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不及爬起,就听身后一声凄厉的大吼。
“住手!不许杀他!”
接着便是一道罡烈的劲气袭来,正是沐惊涛的虎头巨斧。郝如意自知躲闪不过,转过身对迎面掷来的巨斧看也不看,眼中只有狼狈地趴跪在车上,几乎□的乔宁。那张俊美脸庞上没有了往日的从容与骄傲,只有惊恐愤怒与悲伤……
唉,想赌一把的,却仍是逃不掉吗?郝如意舍不得闭眼,就这么直直地看着心爱之人,想把他的样子永远留在脑海中。
那柄巨斧转瞬即至,却只听叮的一声,巨斧没有命中目标,被不知是什么的暗器打偏在一旁,直直地钉在地上。
沐惊涛显然没料到会有人来搅局,他稍怔后立刻飞身下马向前冲来。乔宁也扯脱了裤脚,随手披过长衫跳下马车,不顾衣不遮体便掠向郝如意。郝如意却松了口气,他知道自己赌赢了,那个人果然跟着,他既出手,当不会让自己再被乔宁捉去。
果然不出所料,眼前突起一片白色浓烟,有人在他身后低笑一声,便揽着他的腰,趁着浓烟弥漫悄无声息的逃离。
烟雾散去,乔宁不顾旁人对他指指点点,怔怔的呆在原地。他银牙紧咬怒张凤目,握成拳的双手无法控制的不住颤抖,实在无法相信郝如意竟然会这样弃他而去。
沐惊涛捡起虎头巨斧与落在旁边的一只短箭,不屑地啐了一口,将短箭掷向乔宁。“乔公子,这是有人跟你抢男人啊……哼!魉跑了,可怨不得我们兄弟!”
乔宁接过短箭,神色瞬间恢复如常。他轻笑一声,眼中已看不出一丝情绪,啪得将短箭折成两段随手抛开。“一切自然有我担着,没有人会怪罪你们。”
他瞥了沐惊涛一眼,拉拉衣襟掩住胸口,似是不以为意的重上马车。沐惊涛却突觉有些后悔,没和魉在一起的乔宁深沉难测,这种不动声色的样子令人头皮发麻,只怕他是个会暗中使坏的家伙。而自己执意要杀魉,肯定已把他得罪透了。
再说郝如意,他被人扛着穿房越瓦,只觉如腾云驾雾般不辨东西,等双脚落地回过神时,已被带到了一处偏僻的小巷。
“喂,谢啦。不过我真没有你想要的东西,你救我也白救。”郝如意并不回头,只是拍拍自己腰间的手示意身后之人放开。
“怎么没有?你就是我想要的。”身后人却抱得更紧,嘻嘻笑着低下头,在郝如意脖间磨蹭。
郝如意有些郁闷地推推那颗脑袋,心说不记得我跟他关系很好啊?怎么突然我就成了他想要的?“我说魍,灵魄真的不在我身上,早被乔宁那小混蛋骗走了。”
“呵呵,我知道,不光是灵魄,从头到脚你都被骗干净了。”
郝如意被他说的心中更堵,却无法反驳,只得被他拉着左拐右拐进了一家客栈,像是早就订好了客房。他心中暗自嘀咕,看魍那兴高采烈的样子,不像要捉自己回劫教受死,反而真有老友叙旧的样子,不知魍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难道自己还能有被他利用的地方?
“小笨蛋,不用想这么多,咱们兄弟一场,我总不会害你。”魍看他犹豫不决的样子又一阵嘻笑,关门落锁后便直接将他往床上拉。“快来让哥哥看看,这些年不见,到底是胖了还是瘦了?”
郝如意忙按住他的手,“喂,你有话直说,你帮我逃出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什么目的?”魍拉着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口,侧着头笑眯眯地看他,原本温和可亲的脸庞添了一丝诡狐般的奸滑。“我的目的你很清楚啊,不然你就不会冒死冲下马车,给我救你的机会。”
郝如意被他看的一阵哆嗦,想挣开他的手却挣不动,不由咧咧嘴又叹了口气。“我只是赌赌看罢了,如果你没有来,我宁肯死了也不会再跟着乔宁。”
“哦?你为何这么恨他?依我看乔宁对你可是好的很,被你弄成那种耻辱的模样,甚至当众衣不遮体地跳下马车。若不是我一路跟着,真难想像那个人就是阴险狡诈的乔家三公子,恒王赵越的黑心军师。”
郝如意心中更是黯然,原本想把乔宁困在马车上,没想到他会那样不顾羞耻地冲下来,却只能眼看着我被人救走。那个骄傲的家伙一定气坏了,不知他之后会怎么做?唉……先不想了,只能先应付了眼前这个家伙,再想办法破坏乔宁的计划。
魍一直观察着他的神色,看他连声叹气,笑意变得更深,干脆拉着他坐到了床边。
“笨蛋魉,刚刚摆脱了乔宁,现在是不是正盘算着怎么甩开我?”
“我不是魉,我是郝如意!”郝如意心中暗骂,却只哼哼着白他一眼,便左右看看床铺,似是终于了解般长长哦了一声。
“原来你救我,是想和我做这种事?好吧好吧,反正你长的也不差,要我上你,我也不算吃亏。”郝如意说着就去解魍的腰带,魍却只是笑了一声,便由着他为自己宽衣。
郝如意只觉有些下不来台,若两人真脱了衣服,吃亏的那个绝对是自己。所以魍的衣服他只脱了一半,就突然想起般在自己身上嗅了又嗅,笑着抓了抓头发。“嘿,这两天连续赶路,身上又脏又臭,就这样抱你,似乎挺对不起你,还是等我清洗以后……”
魍没等他说完就将他扑倒在床,笑着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仰头看着自己。“你这家伙,真的与温庭一样油嘴滑舌……为何他对你的影响这么大?明明我与你一起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