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谦忍不住笑道:你怎么还是少爷少爷的?
青砚见他笑容,就不由一呆,低头走路,却不再言语,云谦只见着他半边侧脸,削尖的下颏,紧紧抿着双唇,目光闪烁,心中不由一动,一时之间,都不言语,只默不作声地走着。
青石铺就的长街,几乎没有行人,隔着几步远就点着盏路灯,只是略有个意思罢了,还当不得天上的月光,长街另一头,传来梆梆的敲竹板的声音,不一会儿,街角处转出来一个抄手挑子,两头冒着袅袅的热气,挑子前头吊了个马灯,慢慢地走了过来,随风送来一阵香葱气。
云谦深吸了一口,笑道:这个味儿,倒叫人嘴馋起来。
青砚抬起头来,看了看那挑子,也笑道:这是常在戏院子外头卖的老姚抄手,刘。。。。你可曾尝过?
云谦摇摇头:小时候在叙府(宜宾)时,外祖母倒是曾替我在街上的抄手挑子买过,记得是挺香的,多年未曾尝过了。
你在叙府住过?青砚问道。
家母刚去世之时,外祖母怜惜曾接去住过一段日子。你,是叙府人?
嗯。青砚低低地嗯了一声,然后道:我本是叙府乡下的农家孩子,父母早逝,那一年师傅在叙府搭班,在街上见我几乎要饿死,就带了我回来,养我成人,教又我唱戏。
云谦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