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形已经都很多天了,自从他失魂落魄地从桂花巷回来,就常常这样,呆呆地坐着,一坐便毫无生气地直坐上几个小时,有一次春秀去请他吃饭却被他踹翻在地,他这么坐着的时候就没有人再敢理他。
一把青油纸扇撑进院门,伞下却是刘太太,她在院门处收扰伞,将伞交给默默上来的春秀,自己陶出手帕来擦了擦身上的水珠,慢慢走到云谦面前。
刘云谦将视线慢慢从屋檐下收回来,转过脸来,刘太太见到这张脸,一阵心酸。这张脸已经瘦得只剩下一对眼睛是大的了,面颊苍白,双腮凹陷,没有血色的嘴唇,哪一点还有从前的影子?
刘云谦看到她,身子动了一动,仍是坐着,却伸出手来,嘴里喃喃地道:太太来了。
刘太太看他脸上不知是泪还是雨挂着两滴水珠,叹了口气,用手帕轻轻替他拭去:“云谦,屋里坐去吧,坐在这里当心受湿。”
云谦却突然抓住她的手:太太,您告诉我,究竟把他弄到哪里去了?
他的手指冰凉刺骨,紧紧抓住了刘太太的手不放,她不由地打了个冷战,看到他苍白的脸上一对眸子却闪闪发亮,一眨不眨地死盯着她。
她拂开云谦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