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喃喃:“不知这沧海帮的创建者是谁?我猜应该是个桂花喜爱狂吧。”
身边的游弋听到,脸色清淡,低声说:“沧海帮的创建者便是任大帮主。据说,独秀的母亲——冷夫人十分喜欢桂花。”
“哟——!原来还有这样的内情啊!”云十一笑嘿嘿,八卦地胡乱想着。
想起段青给她说过,冷大将军和任帮主感情要好,常常聚一块喝酒比武,还疼爱冷独秀如己出。而且,这任帮主不曾娶妻,一直都是孤家寡人。
看来,其中的曲折极可能很曲折……
脑海里的幻想细胞泛滥起来:兄弟情深,见人家****如金坚,只好深埋自己一片深情,挥手离开,远远祝福。
但心已容不下他人,不愿将就,只想一人独饮孤独……
游弋宠溺地瞥了一眼那个神游八千里外的某人,开口:“尽乱想些无关的。到了!”
云十一好不容易回神,盯着那头热闹的房间,笑得很暧昧,改日一定找干哥哥问问。
远远只见第一房间内人头攒动,里面隐约传来笑声。
“太师叔,大当家伯父就在房里,请!”冷独秀站在房间外,手向里面一伸。看来,他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
游弋微微点头,扶着云十一走了进去。
房间里本来说话声起此彼伏,一见游弋优雅迈步进来,立刻便安静下来。
一双双眼睛盯着那浅绿色一尘不染的俊美身影,看着他动作轻柔地扶进来一雪白俊逸美少年,眼神里充满着深深的崇拜,又有些藏不住的疑惑……
云十一没去深究他人的眼光,盯着靠坐在床上的任天聪,他的脸色仍是苍白,炯炯有神的眼睛有些黯淡。她打量他的同时,他也打量着她,眼里有惊艳闪过,接着便是深深的歉意。
游弋点头打招呼:“任帮主。”
任天聪赶紧把视线转移,大手撑起身子,双腿站定地上,抱拳大声道:“游庄主,多谢你不计前嫌出手相救!请受在下一拜。”说着,“咚”地一声半跪在地,神情严肃地低头叩拜。
周围的人见自家大哥如此,也感激涕零地对游弋低头行礼,动作几乎一致。
游弋衣袖轻扫,任天聪觉得有一掌力拂动,身子一轻,他被扶了起来。
“任帮主,我们相识算是缘分,不必如此多礼。你如今感觉如何?”
冷独秀赶紧向前,扶任天聪坐在床沿,站在他身旁。任天聪慈爱地看了他一眼,侧头对游弋答:“前两天也曾醒来,当时只觉得头昏脑涨,不久后又昏睡了。今日醒来后,心口不痛了,头也不晕了,感觉甚好。我二弟说了,如果没有游庄主的神妙针灸,我早已命丧黄泉……任某实在感激不尽啊!”
说着,豪爽哈哈大笑,调侃道:“看来,阎罗王还忙着,没空要我这糟老头啊!哈哈……”
众人闻言也都哈哈大笑起来,宽敞的房间里顿时充满笑声。
游弋微笑,大手优雅伸出,动作轻柔扶云十一坐在墙边的宽大座椅上,自己则站在她身旁。
除了任天聪帮主和冷独秀外,其他人见此又忍不住疑惑起来:这绝世好男儿,怎么看怎么好,怎么可能——会是断袖?!
不过,眼前的两人都如此俊美绝伦,贵气高雅,一站一坐,有种说不出的和谐美好。心里又忍不住觉得他们是如此相配……
任天聪收起笑容,顿了顿,脸上严肃起来,垂目深叹。
接着,面向云十一,炯炯有神的眼睛充满歉意,朗声说:“云少侠,任某教弟无方,竟不知他如此为非作歹……实在痛心!他拦路抢劫之事独秀都告诉我了……云少侠,实在对不住啊!”
云十一定定地看着他,闪亮美眸一动不动,没有说话。
只见他捂住胸口,满脸痛色地摇了摇头,继续道:“我定不轻饶他!一定按照‘沧海帮’的帮规,严格处罚!如今那混账东西已被收押在监房,待三弟查明所有罪状,一并处罚!”
“独秀已将被他所害的人安全送下山,并适当做了一些补偿。这里是他从你身上抢来的银票,现在物归原主。”
一个属下捧过来一个布袋,云十一眼尖一瞥:确实是她被抢的钱袋。不过,她并没有接,仍是看着任大帮主。
任天聪见美貌少年一直盯着自己看,不说话也不接钱袋,心里觉得可能做得不够。又急急开口:“云少侠,他得罪你甚多!你可到监房去,想打想骂都行……”
云十一抬起雪白的右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她伸手接过钱袋,声音清脆悦耳,缓缓道:“任帮主,打骂就不必了。我要讨的早已在那天晚上讨了回来,我相信‘天下第一贱男’这一称谓配他合适,罚他也更合适。”
“你不必对我说歉意的话,冤有头债有主,我绝不会迁怒‘沧海帮’的任何一人。不过,钱抢了可以还回来,人伤了也可以治好,但对那些被他折磨的人来讲,心伤如何治愈?有些伤痛——会是一辈子的伤害。”
“任帮主,心灵上的创伤要如何估量?如何补偿?钱能否补偿得了一辈子也好不了的心伤呢?”说完,不瞧任何人,盯着手上的钱袋看。
把那些被害少年送下山,给点钱,就心安理得地认为已经补偿过,事情已毕,不得再与“沧海帮”有牵扯。这在她云十一看来,不是什么好得意或炫耀的责任话。
众人一听她说完,脸上都先后染着歉意和无奈。想起那些十几岁花季少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