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关于白星的来历,两人都已知晓。
其实还有小碧连接着的许多姑娘,不过这次确实是白星。于歌不说话,默认了。
他在等待邵羽的解答。
白星不由自主握紧了拳头,也在紧张地等待。
一枚银戒指,内部能有多大呢?
若是如今的元婴期修士来开辟,有个院子大小就不错了,但这一个是上古时期大能所制,辗转献于龙宫,里面的空间很是庞大,几条成年上古神龙在里面化为原形也不嫌拥挤。
可白星只有一个人。
沧海桑田,物是人非,一个人,越空旷,越寂寥。
这叫还是条幼龙的白星如何承受?
她一点又一点地、缓慢又细致地清点了戒指里存放的东西,剩下的时间,便都留给了外界。
长久的观察之下,她觉得自己已经喜欢上了如今这枚戒指的主人,一个叫于歌的人类少年。她看着他从一个十岁孩童慢慢成长,对他的点点滴滴知之甚祥,了解他的性格为人甚至每一阶段的身体变化……她热烈又痴迷地注视着他,或许是太过寂寞,或许是命中注定,她总觉得于歌身上有种莫名的吸引力,叫她沉沦。
父王总说人类善变,但如果是于歌哥哥的话,即使是时光再如何流逝,也不会变的吧。
即使于歌还没有经历过什么大起大落,但白星就是有种这样的感觉。
赤子之心。
如同一块莹白的玉,并非华美而耀眼的,却有一种清澈的魅力,如同婴儿一般的纯洁无瑕。
而龙族,最喜宝物。
可惜的是,这块宝物的心并不全在她身上。
若说于歌心中最重要的人,除了他早逝的母亲,就是竹马邵羽了。
从小在一起长大,拜入同一个门派,追逐打闹之间的兄弟义气,就在不知不觉间产生。
于歌拒绝不了邵羽。
他一向是个长情的人,别人对他好一分,他恨不得回报十分的那一种,而且白星不得不承认,邵羽也是个十分有魅力的人物,容貌、性情、天赋无一可挑剔。
她回忆起父王和他的兄弟们,那些叔叔伯伯和父王十分亲密,他们的话,常常左右着父王的决定,而她的母亲试图说出自己的想法,也不过得到一句宠溺的“女人不要管男人的事”罢了。
白星咬住了嘴唇。
邵羽的回答,于她而言,无异于宣判。
好似过了很久,又好似过了一瞬,邵羽把问题抛了回去:“那你喜欢她吗?”
于歌茫然脸:“啊?”
邵羽拍拍他,道:“被姑娘喜欢说明你魅力大,是件好事,不需要有什么压力。至于怎么办,按照你内心的想法来就可以了。如果喜欢她,就接受;如果不喜欢她,就拒绝;如果有好感,可以试着相处一段时间,互相之间更加了解之后再下决定。”
给一个上心的直男作感情分析,还特么是他和妹子之间的感情,真是……有点虐心。
偏偏于歌还在茫然:“怎样算是喜欢?”
在小小的天纵城里,于家这样的三流修真世家已是其他百姓眼中的庞然大物了,不知有多少女子想要成为家主夫人,于歌的母亲作为家仆,将于歌生下来并抚养长大何其艰难,她早早死去,或许原因就在这里。
于歌并没有见过“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细水长流,也未曾知晓什么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的美好憧憬,他的父亲于骁一切以家族为重,挑选夫人时考虑的绝不会是所谓的感情。
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耳濡目染,也为男主今后的种马打下了基础。
邵羽努力想了想,上辈子读过的那些或伤感或细腻的心灵鸡汤抒情文字都想不起来,只得自己总结道:“大概就是无论遇见什么事都不愿意和那个人分开吧。”
于歌点点头,拿起了挂在胸前的银戒指:“现在我做到了?”
这惨不忍睹的爱情观哟,邵羽无力:“是不愿意分开,也就是,去除掉所有的外界条件,你的心里究竟是什么样的想法。直接一点吧,如果没有白星姑娘,前一段时间你肯定会有点不习惯,这是人长久适应了一样事物之后的正常反应,但再过一段时间呢?你会逐渐摆脱她的影响继续修炼,还是会失魂落魄心神难安?”
于歌沉默半晌,诚实道:“我想象不出来。”
邵羽很镇定:“不着急,这个回答对白星姑娘一定很重要,你慢慢想象。我准备先去给皮皮找个寄养的地方,一起吗?”
望陇城的韶信街,热闹非凡。
这几天陆陆续续又有修士赶来,加入了拉动本地经济的大业中,邵羽和重新化好妆的于歌一路走来,光是门派弟子服就看到了好些款式,品味也是千奇百怪。
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这样看下来,射月谷的内门弟子服真的挺丑的,真传弟子服倒是不错,难怪据说射月谷常年无人在修真界走动,一旦有人就是各方面碾压他派的真传弟子,想必是内门的师弟们出门的时候都没穿管事发的衣服。
左右无事,在这条街上随便逛逛好了,看什么时候能找到宠物店。
街道两旁都是小摊贩,有的空地暂时无人,却有白色石膏粉留下的字迹,大意是说在下已经占位了,各位道友别抢,风度要紧之类的,便也无人去占。
天南海北的修士来了不少,小摊贩们纷纷将一堆好的坏的认识的不认识的东西摆了上去,指望着某样不起眼的东西会被人慧眼识珠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