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动。”马千里制止他的动作。“你怎么舒服就怎么来。”
幸好道路畅通,余晖将车停在医院门口,恰好值夜班的王卫国接到余晖的电话就着手准备,且按照白玄海的叮嘱,任何关于包小小的风吹草动都要及时告知他,不顾半夜三更,搅醒了熟睡中的白玄海。
王卫国和白玄海等在门口,包小小下了车直接坐上了轮椅,余晖去停车,王卫国推着轮椅,马千里拎着待产箱,跟着白玄海走向产科。途中,白玄海照例问了问基本的情况。
淋得半身湿透的余晖急忙忙地赶到预定好的单人间产房,白玄海和王卫国正在为包小小进行分娩前的常规检查,体温、血压、心跳、胎动、宫位、测盆骨、软况,包小小圆滚滚的肚皮上面帮着小巧的仪器,这是专门的胎儿心电监测仪。
白玄海观察仪器,王卫国在病历上面填写数据。
折腾半响,白玄海笑眯眯地望着余晖和包小:“检查的结果显示,三个胎儿的胎心有力,张不错,顺产的话应该没有问题。稍后,咱们再观察观察宫缩的情况,如果宫缩规律有力的话,完全可以顺产。”
“那就好,我还希望可以顺产。”包小小听了专家白玄海的话,放下心,他可不愿意在肚皮上面留下难看的疤痕,而且据说剖腹产影响今后夫夫的性|福生活。
“这样,你们在这儿陪着他,等到阵|痛有规律的时候再叫我,我随时都在医院。吃喝方面,倒是没有太多忌口,尽量不要太油腻就好。”白玄海知道他留在病房里会令包小小觉得不自在,反倒不利于他待产,于是善解人意地主动提出离开。
胎心监护半个小时左右,王卫国撤下捆绑在包小小肚皮上的仪器,和白玄海退出病房。
果然,医生不在的情况下,包小小的身心都放松下来,一会儿嚷嚷着要喝水,一会儿又嚷嚷着要上厕所,总之没有消停的时候。
余晖专人伺候包小小,马千里将捎来的东西分别安置在该放的地方,病房和卫生间来回窜,忙的不亦乐乎。
自从到了医院,包小小的肚子再没疼过,半点动静没有,搞了临产的大乌龙,包小小红着脸嘟囔:“是不是咱们搞错了?根本不是要生了。”
马千里抖着毛巾说:“不会,见了红就是要生了,你这是初产,时间长,后面有得磨。”
压下顶在喉咙的那句当初我生余晨余晖的时候差不多疼了两天呢,没必要给他增加压力。
“就是,就是,早晚都是要生的,住在医院我还踏实呢。这都几点了,你先睡会儿,好好养精蓄锐。”余晖说着为包小小盖好被,吻了下他的额头。
“哎,老余,今儿几号?”包小小闭上眼睛又睁开,没头没脑地问。
“嗯?”余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拿过手机。“今儿是十八号,怎么了?”
“十八号呀!”包小小失望地重新闭上眼,喃喃自语。“十九号肯定会生,赶不到二十号,要是二十号生,就和你同天生日呢,那多好。”
夜深,余晖趴在包小小的病床边似睡非睡,马千里睡在病房里的单人沙发床。
雨势渐渐地变小,由狂风暴雨变成蒙蒙细雨,滴滴答答的雨珠顺着玻璃流下来。直到转天清晨,雨停,天边显出美丽的彩虹。
转天包小小睡到八点半才自然醒来,洗漱完毕,趁着空腹,白玄海和王卫国又来查体,照例是体温、血压、心跳、胎动、宫颈位、测盆骨、软启的常规检查,检测胎儿心电的仪器又绑在包小小的肚皮上。
包小小的宫|口根本没有任何扩张的迹象,其他的检查结果和昨夜的数据相差不多,这种见了红却迟迟未发动的现象偶有遇见,白玄海和王卫国不以为然。
倒是余晖紧张得不得了,围着白玄海和王卫国团团转:“白大夫,您看,是不是要剖腹?”
“不用,见|红不意味着马上就要生。大人孩子的情况都非常好,咱们有点耐心,再等等,如果超过二十四小时还没动静,就要考虑是不是剖腹。”白玄海对于包小小顺产充满信心,毕竟顺产利于产夫产后的恢复,对胎儿亦有好处。
检查完毕,马千里在医院的食堂买来早饭,有包小小点名要的豆沙包、玉米糕、油条、小菜、豆浆和八宝粥。
包小小食欲不错,吃了两个豆沙包和半根油条,配着小咸菜吸溜掉整碗的八宝粥。
剩下的马千里和余晖吃不完,留着当午饭。
雨后空气清新,气候宜人。
病房里没有开空调而是开着窗户,残留着雨水味道的气息迎面而来,伴着阵阵凉爽的微风。
包小小久久没有发动,在白玄海的建议下,余晖搀扶着包小小在病房内缓慢小步地溜达,适当的运动有助于催|产。
此时,包小小的肚子垂得非常靠下,自远处瞧来,好像大腿根都被孕肚遮挡。
包小小这会儿双腿已经并不拢,叉着走路的姿势极像摇摆不定的企鹅,每次迈腿,都觉得大腿与肚子产生了摩擦。
余晖一手揽着包小小的腰给予他支撑的力量,一手托着包小小的孕肚帮他减轻负担,走上两三步就要停下来休息,走走停停,四十来平米的病房走了两圈用了不到两个小时。
期间,马千里接了三四个余秋风的询问电话,在家照料余玥儿的余秋风始终挂心包小小生产的进展情况,每次得到的答复都是还没阵|痛,搞得他在家坐立不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