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心急地要跑上两步,笨拙的模样令人捧腹大笑。
语言表达也越来越精准,发音越来越准确掌握的词语越来越多,那些烂熟于心的歌谣可以接出下半句,偶尔蹦出两三个新奇的词语,令大人都大吃一惊。
三兄弟对颜色、形状、空间等认知概念也愈发清晰,分得清楚哪个是自己的玩具,哪个是兄弟的玩具,搭积木串珠子这类的游戏也会灵活掌握。
三兄弟的两双小手变得更能干,不太流利地拿勺吃饭,捧碗喝汤,端杯饮水,摘帽子和脱鞋子。三兄弟身体协调能力毕竟发育尚不完善,现阶段还是需要大人帮忙喂饭。
三人正说笑着,余玥儿自玄关蹦蹦跳跳地穿过客厅来到餐厅,手里举着一个五彩缤纷的风车,嘟着小嘴不住地向风车吹风,风车吱吱呀呀地转动,兴高采烈地向包小小展示。
“哟,我家的小公主回来啦!”包小小爱怜地摸了摸余玥儿冻得通红的苹果脸,又握住她的冰冷双手,关切地问。“冷不冷呀?老余,跟你说了八百遍,出门给玥儿戴那双羊绒手套,你看看闺女儿手指头都冻僵了。”
“是我不给她戴吗?你问问她自己,那手套不分手指头,她逮着什么都要摸两下,嫌碍事,不肯戴。”余晖才不要背女儿的黑锅,如实辩解。
“爹地,你看我的风车好看吗?是我选的花样。”不及包小小发作,聪明的余玥儿立马转移话题,甜腻腻地依在包小小怀里,得意洋洋地炫耀。
“好看,我家小公主选什么样的都好看!”包小小挑弄风车的车身,转速变得飞快。
“嘻嘻,爹地最好啦!”余玥儿乐得张大嘴,缺少两颗门牙的景象令人忍俊不禁,灵巧的眼珠转了转,将冰凉的手指伸到包小小的脖颈里。
包小小猝不及防地冷得浑身发抖,恶作剧的效应如余玥儿所期待,小姑娘嘻嘻地捂住嘴巴,坏笑地看着包小小。
“余玥儿!”她的顽皮举动自然逃不过余晖的眼睛,当即变得黑了脸。“跟你说了多少次,不可以捉弄人!你怎么不听话呢?尤其是爹地现在身体不好,你说你做错了没有?”
挨了批评的余玥儿立刻耷拉脑袋,低头垂目,闷闷不乐地玩弄衣服上的纽扣。
“老余,你怎么回事儿?孩子就是跟我逗着玩,你这么严厉干嘛?吓着玥儿。”包小小将余玥儿搂在怀里,摸着小姑娘的头。“乖,玥儿,没事儿,爹地知道你是跟爹地闹着玩。不过,玥儿,在外面不可以跟外人这样,会吓着人家的,知道吗?”
“知道了,玥儿做错了,以不敢了。”余玥儿识时务地诚恳认错。
“玥儿,快去换衣服,洗手,来吃饭,有你最爱喝的紫米粥。”马千里喂完三兄弟,恰逢时机地站出来转换局面。“对了,风车不要拿给弟弟们玩,都是细菌,等小爷爷擦完干净。”
“爸爸,您真是太小心,风车能有多脏?您看人家那卖菜的孩子,还有挖煤的孩子,各个都跟小泥猴似的,天天撒尿和泥玩,不也健健康康长大了吗?您也不能太娇惯他们仨,回头抵抗力变得越来越弱。”包小小觉得马千里对于三兄弟的卫生问题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洁癖。
“那是人家的孩子,我管不着也懒得管,这可是我的宝贝孙子,什么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我就不信了,不讲卫生能不生病?什么时候,讲卫生都是好习惯。”对于三兄弟的任何事情,马千里都坚决要按照他的意愿行事,不会因为余晖和包小小不满意或者不高兴就轻易改变初衷和做法,绝对坚持己见。“老余,你看什么呢?还不进来?”
自打门响,过了十来分钟,不见余秋风的身影,马千里不耐烦地催促他。
余晖见父亲的举动不太对劲,走到玄关,看到余秋风站在门前,盯着猫眼张望,奇怪:“父亲,您看什么呢?”
“哎,晖晖,我总觉得好像有人跟着我和玥儿,每次我送玥儿去上学,要不就是去菜市场,感觉身后有人跟着我们,可这路上人来人往,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跟着我们。”余秋风忧心忡忡的眉眼神态不像是他臆想出来的幻觉。
“是吗?是不是您的错觉呀?咱家又不是大款,也没得罪过人,不会有谁要打击报复绑架玥儿吧。我看就是您想太多了,您要是真不放心,以后我陪你们出去。”余晖宽慰余秋风。
余秋风大概也觉得有些多心,不再多说,跟着余晖走进客厅。
包小小的口味刁钻古怪,早饭之后又要吃馒头夹薯片,点名要炭烧鸡翅味儿的薯片,背着马千里和余玥儿,卧室里常备些垃圾食品,以便满足包小小突如其来的食欲。
“老余,我看父亲好像有心事,到底什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包小小心满意足地大口嚼着馒头夹薯片,细心地察觉出余秋风的异常。
“不是,父亲觉得他每次和玥儿出门都有人跟着他们。”余晖轻描淡写地答。
“是吗?”包小小听完,若有所思地放下手里的食物,停止咀嚼,歪着头,认真地瞧着对面的余晖。“老余,你别说,我也好像觉得有人跟着玥儿似的。”
“是吗?你什么时候开始察觉到的?”如果单凭余秋风的话,余晖或许不太相信,现在连包小小也有相同的感受,就不得不引起他的重视。
“嗯?”包小小仔细地回想。“大概就是国庆节以后吧,反正我每次带着玥儿出去,都觉得身后有人盯着我们,可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