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天资聪颖,也应该是娇生惯养的小姐脾气,但方才她的一举一动,无不谨慎小心,处处细致到位,甚至在看见他们兄弟不善的脸色,还能一直挂著虚伪的笑容,那胸襟和容忍,不该是一个刚进宫的女人该有的。
“查!给朕好好的查!”苍炎越想越是火大,一掌又劈碎了一座假山。
“皇兄!息怒!”这次换苍浪拉著他了,弄出那麽大的动静,一会就该有人来了。
以苍炎和苍浪的功力,已经听见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他迅速克制住自己的怒火。
奇怪的是脚步声分明接近了,却又停了下来,接著就听见一声,“什麽人?”
听声音,是段长德的。
“魏公公,奴婢是重华宫的宫人……”一个宫女的声音响起。
苍炎和苍浪同时震惊了,他们在御花园中讲了一刻锺的话,竟然一直没有发现一墙之隔还有个侍女在!
“鬼鬼祟祟的在这里干什麽?!”段长德严厉的追问。
“昭容娘娘说……想要看看荷花……所以让奴婢来摘一些……”宫女的声音有点颤抖,不知道是装的,还是因为心虚。
至少苍炎并不相信一个能在外面躲藏那麽长时间不被发现的人,是会因为害怕而颤抖的。
苍炎和苍浪一起走了出去,正好看见跪在地上的小宫女和站在一旁高大的段长德。
“臣段长德参见皇上、六王爷。”
“平身。”苍炎挥了挥手,免了段长德的礼数,视线一直粘在那个低著头的宫女身上,“怎麽回事?”
“皇上,微臣听闻皇上独自一人朝御花园来了,唯恐皇上有所不测,故来护驾,却不料见到这个女人鬼鬼祟祟的躲在花园的墙根里。”段长德自然是从魏小果那听说龙颜大怒的消息,急急忙忙找来的,段长德担心皇帝的安危,故而使用了轻功,走的比跟随而来的侍卫更快一些,只是没想到他这一来,正巧发现了在偷听的宫女。
也许,这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後吧。
苍炎和苍浪两个人聚精会神的讨论,没有注意到有人靠近,那个宫女刻意偷听自然也是万分小心,只是她在聚精会神的偷听时,注意到的是御花园里的动静,还有那尚在远处的侍卫们,却未曾注意到使用轻功赶来的段长德。
“抬起头来。”苍炎一直盯著那个低著头的宫女,看她的手指,看她的身形。她的手乍一看还是白皙的,但细看就能发现肌肤有些粗糙,指节粗大,倒是有几分像习武之人的样子,还有她那紧绷的脊背,如同一张拉紧了的弓弦,看来还是嫩了点。
“奴婢不敢!”宫女连连磕头。
“怕什麽,朕又不吃人。”苍炎的声音似乎还带了些笑意,但他的脸上却是布满了寒意。
那宫女犹豫再三,缓缓的抬起了头。
“杀了。”苍炎的声音此时也透出彻骨的寒意。
“遵旨!”段长德抽出了腰间的长剑。
“皇上饶命啊……奴婢真的是奉命来摘花的……”宫女拼命的求饶。
“还不动手?”苍炎横了段长德一眼。
段长德这次不再犹豫,手起刀落,那宫女即刻香消玉殒。
“回宫!”
苍浪低头看了那女的尸体一眼,跟著苍炎离开了御花园,他看的真切,方才那宫女,分明就是适才在重华宫中替他们沏茶的宫女。
☆、(10鲜币)110 狐狸醉酒
苍炎和苍浪带著一身戾气回到了长生殿,屋里倒是热热闹闹,几个妖精都原形毕露,耳朵尾巴什麽的都藏不住了。
“干嘛呢?”苍炎皱著眉头。
本不该在这里的司空逸正使劲拽著用一根粗大蛇尾缠著自己的苍泓,看见他们回来,吓得腾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不小心踩到苍泓的尾巴尖,就听一声极细的惨叫,一条手腕粗细的蛇落在了地上,身上的鳞片,散发著悠悠的银蓝色光芒,司空逸又手忙脚乱的把它从地上捞起来。
“皇上……”李勉也使劲抓著怀里正在撒泼的黑豹,一脸的无奈。
苍炎看著殿内的狼藉,只觉得额头青筋直跳,“到底怎麽回事?李勉你把朕的话都当成耳旁风了吗?你就是这麽看人的?!”
“皇上……臣是冤枉的呀……”李勉真是欲哭无泪。
“段长德!”苍炎怒而大吼。
“微臣在!”段长德听见声响,急忙走了进来。
“朕走的时候是怎麽说的?任何人不得进入!你忘记了?国师和七王爷是怎麽进来的?”
“臣……”段长德惊见一屋子妖精,虽然事先已经知道了,但不比亲眼所见之时的震惊,愣了半天连回话都忘记了。
“干什麽?是我让他们进来的!”从角落里摇摇晃晃站起来了一个人,手里还拿著个酒瓶子。
这人正是赤月,可是他如今已经完全喝醉了,一双桃花眼泛著豔丽的红,平时充满戾气和唯我独尊的眼神,此时只剩下了涣散,头发纷乱的垂在脸旁,玉色的肌肤染上了一层桃红,苍炎愣愣的盯著他被酒液弄湿了的唇瓣,怎麽都移不开目光。
“唔……”赤月打了个酒嗝,脚步踉跄的走到苍炎的身旁,险些脚软摔倒,苍炎急忙伸手扶住他,本想放手,却不料赤月竟就这麽靠在他怀里,眼神迷离的望著他,“美人儿,长的真好看……”
苍炎的眼角微微抽搐了几下,他木然的抱著怀里的醉的跟一滩烂泥似的赤月,完全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他给调戏了,同时狠狠的瞪了一眼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