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没想到倒是个能和哥们儿在小烧烤店撸串的主儿,灌起酒来也来得很爽快。
他知道自己的工作身份在惠升面前比较特殊,尤其林原这边刚刚收拾了惠升,对方心里估计正骂着林原十八辈祖宗,便不太说话,只是跟着惠长和吴林一杯杯地灌酒。
三个人足足喝了一箱下去,都有点多了。
看着惠升又往洗手间跑,吴林把脸凑到傅冲耳边,“老惠现在老恨林市长了,你没过来那会儿,还滴咕要实名举报他呢,说林原断了他惠家的财路,让他在金山做不了人,他要不报这仇就对不起他老惠家祖宗先人……来,咱俩再走一个……”两个人又干了一杯。
“他一个商人,和当官的斗个什么劲儿,他也是老江湖了,也就是说着解解气吧,金山又不是林原一个人的,等过两年他走了,再干呗。”傅冲又打开两瓶啤酒,给自己和吴林满上。
“那你是不了解他,我和老惠是不少年朋友了,这人倔着呢,认死理的主儿,他要中意的人他能跟人家掏心窝子,倒也交下了不少铁哥们儿,可他要看不上眼对着干的人,他可不管你是官还是款,就跟你死嗑,我跟你说了你可要烂肚子里听见没?他说要整林原可是要来真的,私底下正找人归拢材料呢……哎,还以为你搁洗手间里睡着了呢,快补一杯,我和小傅刚干了一个。”看着回来的惠升,吴林忙给他也满上一杯。
傅冲拿着一根肉串用牙慢慢往下咬着,半天也没吃进去一块肉。他心里似乎被吴林刚才的话搅得更乱了,乱到哪怕再往里面装一点东西都已经负担不起。
“惠哥,今个难得通过吴哥认识你,你电话多少,我给你打过去,存个号。”
两个人存下了对方的电话号码,在输入姓名的时候,傅冲想了想,将惠升的名字换成了……毕成。
冬日清晨云岭山的寒冷却依旧挡不住人们晨练的热情,同夏日比起来虽然来的人略少了些,也依旧是人声鼎沸、络绎不绝。
林原早早就从酒店跑步上了山,清冷的空气让他烦躁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这烦躁的心情与傅冲不在身边有关,与平谷那边的专案调查有关,与佟灵秀在北京忽然向自己提出离婚有关。
他感觉山上的气压似乎比初秋来的时候要低了一些,因为自己跑到山顶竟然感觉有些气短,这在从前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一个运动型身材的男生从他身旁跑过,矫健的身影让他吃了一惊,差点脱口叫出“小冲”来。不是他!没有他高,没有他体型标准,没有他运动后迷人的味道,没有……什么都没有!
他有些气恼的转过身,前面是通往后山的摘星桥,那个看相的老者穿上了厚厚的棉衣,依旧在桥边那张破椅子上看着书,身边还是那块写着“手相”的牌子。
林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那上面深深的掌纹让他想起老者上一次略带玄机的话,他想了想,抬腿朝桥边的老者走去。
☆、第二十二章下
老者放下手中的书,笑着看了看坐下的林原,搓了搓略有些僵硬的手指,“先生今天一个人,那年轻人没来?”
林原微微怔了一下,“老先生还记得我?”
“记得、记得,这里看相的人本就有限,有断掌纹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先生又是……人中龙凤般的人物,故而便记下了。”老者微微盯着林原的面色看了几眼,神色中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老先生……这每个人的相运,是否会随着时间推移发生变化?”林原凝神看了会儿自己的手掌,抬头向老者询问。
“那是自然,时者,运也,命者,相也,相由心生,运随时转,人不可抗命,心却可化相。”老者似乎看出了他面色中的一丝彷徨,一点犹疑,“先生,难得你看得起我这倚老卖老之人,不拿小老儿当那装疯卖傻、骗人钱财之辈,你我也算是有缘之人,恕老朽直言,可否告诉我您的姓氏,我看您……相中带凶,倒想帮您看上一看。”
“喔,带凶……”林原在口中低低重复了这两个字,“我姓林。”
老者点点头,若有所思。
“先生是从外地来金山发展?”
“不错。”
“来处可方便讲?”
“省城。”
“喔,那是平原沃土之所,你看,双木离土逢金,可惜金最克木,实乃大凶之兆,想来先生上次看相之日应是初到金山之时,颓势未显,如今一段日子过去,这金克木的外相可是越来越明显了。”老者灰眉紧皱,林原亦浓眉深拧。
“可有化解之法?”
“不如归去……”
林原坐直身形,目光从摘星桥直往远处的金山市区望去,清晨的金山尚未车如流水,人似穿梭,自有一派怡然自得的景象。
“先生,老朽多一句嘴,您且听听,信则有,不信则无,我劝先生日后最好选那水深土厚之地做将来常久生养的所在,看您掌中之相,那位和您恩仇难分的贵人,也必在那水深林愈密,土厚草如原的地方……等你。”
老者这番话毕,林原静静思虑了片刻,却没有再问什么,大方付了相资,与老者话别后,快步跑下山去。
挑了人少的店面随意吃了口早点后,林原看了看表,给佟岭打了电话。
对于佟灵秀向他忽然提出离婚一事,林原隐隐感觉有些异常。虽然两个人的婚姻早已是一个名存实亡的空壳,他心中亦知二人离婚是早晚的事,但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