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补充道,“你可以先回去。”
“你要去哪儿?”
“演武场。”盖维斯转身离开前,顿了顿道,“费南多对吃喝玩乐都很j-i,ng通,在军部也有挂职,对费尔曼的巡防略知一二。如果你觉得闷,可以召他进宫。”
陈辞讶异地张开嘴,抱着佩剑愣在原地。盖维斯以为他先前说的是在抱怨宫中无聊,想要找个会吃喝玩乐的花花公子作陪?他以为自己暗中指的就是费南多?他这是一一
“吃醋了?”
陈辞把佩剑往腰带上一别,快步跟上。上辈子他一醒来就和爱人黏在一块儿了,后来从没在一个地方久留,爱人就算想要吃醋也没有机会。这可真的难得一见。
陈辞抱着一丝玩味的心思来到演武场,很快被看到的场景震撼地收起了遐思。
半圆形的黄色沙地上,盖维斯孤身孑立。军装外套被解下挂在场外的长椅上,贴身的墨绿色短袖将一块块肌r_ou_勾勒得线条明晰、饱满胀实,皮质腰带吊住了松垮垮的军色长裤,又像是情人的双臂,将劲瘦的腰肢完完全全地环了一圈。
盖维斯在沙地间迈出一步,陈辞感觉自己根本没法把视线从那挺翘的健臀上挪开。军靴下扬起的黄色沙尘暂时遮蔽了视线,他恨不得有一双拨云见月的手,能把这些扰人作怪的尘土都拂了个干净。
下一秒,盖维斯的身形冲破了沙尘。
扬起的沙尘根本跟不上他的动作。
军靴方才离地,尘土还未腾升而起,盖维斯就已如满月弓弦上的箭羽一般疾s,he出去,狠狠地撞在了沙地边缘的石柱上。
陈辞猛地握紧了双拳。那可是两人合围粗的石柱,光是听那巨大的撞击声就能想象出相撞的一瞬间盖维斯承受了多大的力。他把佩剑往身边的树梢上一挂,朝着石柱一路狂奔。
等到他跑到石柱边的时候,场间扬起的沙尘早就落地了,盖维斯若无其事地站在柱边,手掌覆住石柱的裂纹,细细摸索着。那石柱从中龟裂出条条裂纹,看着就触目惊心。
陈辞连忙握住他的手腕,把那只手掌捧起来,口中焦急问道,“怎么撞上去了?撞到哪了?”
盖维斯摇了摇头。
他用另一只手掌抵住陈辞往他怀中钻的脑袋,道,“没事。”
陈辞后知后觉想起他兽人的体质,就算在没有兽化的形态,抗打击力也是普通人类的几十倍。
盖维斯的大手按在陈辞头上,很轻柔地摸了摸那茬短发,心中微软,“你去休息。”
“我不去。”陈辞坚定道,“我就在旁边看着。”
盖维斯抿了抿唇,没有反对。
陈辞就看着盖维斯一次又一次撞上那根石柱,终于在第八声巨响湮灭后,石柱轰然倒塌。那时他的心差不多也碎得和石柱差不多了。
“陛下……果然还是很勉强啊。”
陈辞闻声转头,看见侍卫长安卡拉一脸失落地站在一旁。
“抱歉,皇后,我是……”
陈辞盯着他道,“怎么回事?你说的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