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苦非要为难他?”
“嘿,你倒还护起食来!”狼达啐了一声,“罢了罢了,东云家的小子,来来来,继续!”
莫炯炯暗自瞥了一眼身后那三四个已经空了的酒坛,又看了一眼身旁淡定自若的东云忘川,轻声问:“你……你还好吗?”
东云忘川淡淡一笑,将莫炯炯一把勾进怀中:“我若不好,你可为我解酒?”
坐在一边的鬼女一捂脸:这厮真不要脸!归一教里谁不知道左使是出了名的大酒坛,十个八个壮汉都喝不倒他!这会子居然还装醉来调戏人!
莫炯炯闻着东云忘川身上的酒味,只觉得自己也要醉了,他是真怕东云忘川喝多伤身:“那……那我去给你弄点解酒的东西吧?不知道这里有没有蜂蜜,梨之类的……”
东云忘川笑了:“关外,哪来的这些东西?”
“那……那这如何是好……”
“你给我解酒吧。”东云忘川一低头,轻轻一啄莫炯炯的嘴角,“卷卷,你比蜜还甜。”
鬼女向后一倒:非礼勿听,非礼勿视!
世风日下,道德沦丧!堂堂归一教左使,假借着酒意调戏年轻公子!这事要传出去……
貌似也不会怎么样。
看着两个人秀恩爱瞎狗眼,狼达也咳了咳,斥道:“收敛点儿!你和你那老子一个德性,平时跟截木头似的,一喝酒就不正经!”
“再不正经,能有您不正经吗?”东云忘川又恢复了往日冷冰冰的脸,又重新举着酒杯继续和狼达对饮。
莫炯炯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调戏了,羞得满脸通红,把脸埋到东云忘川怀里,恨不得就此消失。
宁致远连喝了三杯酒,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上下眼皮打起架来,陆南离见状,将人搂过去,宁致远就干脆倒在了陆南离身上就这样睡过去,迷迷糊糊中,只听见周围一片喝酒划拳的声音,渐渐的声音小了下去,自己似乎被人抱起,离开了热闹的大帐,慢慢地走在草原上。
冰天雪地间,陆南离拥着宁致远,和狼达一起走在草原上。怀中的人大概是感觉到了寒冷,把脸往怀中凑了凑。陆南离忙将衣服紧了紧,不让他被寒风吹着。
“倒是缠着你。”狼达瞥了一眼。
陆南离笑:“今天是喝酒了,难得一次罢了。”
“听这话的意思,是你一厢情愿?”
“非也,我与他自然是两情相悦。”
“那怎么到今天了还没把人拿下?”
“致远他是天外人,自然有些顾虑。”
“呵,这般拖拉,跟个女儿家似的!记不住为师怎么教你的了?”
“……”
“这小孩看似柔弱,倒也是个血气心性。”狼达看了一眼陆南离怀中熟睡的人儿,“可惜了,要不然随我练武,必定会是块好料子。”
“师父,您就放过致远吧,这世上有我一个混世魔头也就够了。”
“什么话,什么话!嫌弃你师父了?”
“徒儿不敢。”
狼达哼了哼,捏着胡子摇头晃脑。
“他可知道你解了天仑山上封印的事?”
“知道的。”
“倒不怕你吗。”
“致远他说不必惧我。”
“所以我才说他血性。”狼达看着陆南离,“你说你这是何苦,找人温存非要找这样性情刚毅的,这般不懂得退让,将来不是伤你就是伤了自己。所以你就没有东云家那小子看得透彻,随手抓一个软糯的来玩,玩过就玩过,也不存在烦恼。”
陆南离笑了笑:“左使可不是玩的,师父怕是还不知道他那些事情。再说了,他那位,看似软糯,真闹腾起来也是够喝一壶的。”
狼达马上吹胡子瞪眼:“玩不玩又何妨?我就看东云家的挺好,乖巧温顺,比你怀里这个不知道好多少倍!”
“可师父,我自以为致远是世上顶好的。”陆南离恭恭敬敬道,“他是老天从天外给我带来的礼物。”
狼达叹了一口气:“你也只有在为师和这个小子的面前不自称‘本座’。”
“罢了罢了,年轻人,为情所困也实在正常。”狼达叹着气向前走去。
“师父……”
“你若真紧张这个孩子,就答应为师,把他好好安置下来,新月山庄也可,我这里也行,就不要让他跟着你。”狼达慢慢地说,“你自解开天仑山的封印以来,就不该再妄想有谁愿意与你温存。”
陆南离低下了头,一言不发。
(十一)
宁致远早上醒来的时候觉得有些头疼,他怀疑自己是宿醉。
不过才三碗酒居然就宿醉了,这如果要是说出去也是真的够丢人的。
宁致远披着衣服从床上爬起来,想着出去小解,却被一阵寒风给逼回来。
哦,这是关外了。
宁致远吸了吸鼻子,重新回去拿了几件长袍,解决外私人问题后,又重新钻回了被窝。
一阵寒风钻进帐内,宁致远眼睛都不抬,知道是陆南离来了。
陆南离低头看了看宁致远:“醒了?怎么还不起来?”
宁致远哼哼:“法律规定冬天禁止起床。”
陆南离:“???”
宁致远揉了揉脑袋抱着被子爬起来,皱着眉道:“头疼,这里的酒后劲太大。”
陆南离温柔地摸了摸宁致远的脑袋:“难受?”
宁致远摇了摇头:“倒不难受了,以前我没喝过酒,头一次喝,怪不习惯的。”
说着话,几个丫头捧着早点走了进来。
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