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上只剩下裴泽一人,低头看着地面上被鲜血浸染的黄沙,裴泽的眼前突然晃过了萧言之的笑脸。
仰起头看着西北的天高云淡,裴泽期望远在长安的萧言之能够安宁无忧,不必像他这么倒霉非得亲眼见证这让人不愉快的场面。
然而所谓的同甘共苦,便是连不愉快也要一起。这边裴泽不问罪责轻重地杀了不少人,那边的萧言之也碰上了大麻烦。
才刚收到裴泽奇怪的家书,第二日就什么都没收到,纵然是萧言之也再笑不出来了。
御书房内,皇帝看着又开始走神的萧言之,抬手轻轻叩响了桌子。
“言之,回魂了。”
“恩?”萧言之眼神一闪,转头疑惑地看着皇帝,“父皇,什么事?”
皇帝无奈地问道:“朕方才说的事情,你可听见了?”
“呃……”萧言之搔搔嘴角,“父皇恕罪。”
“你今儿到底怎么了?”皇帝一脸担忧地看着萧言之。
萧言之张了张嘴,最终也只是摇了摇头,淡然笑道:“儿臣没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