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上去不像同学,倒像是一大一小的兄弟俩。
关朔在下面晃荡到眼皮都快抬不起来了才上去睡觉,他平躺在床上不太敢翻身,也没什么空间翻身,将就的缩了一晚,天一亮就下来了,吴双却睡的流口水,关朔只能无奈地笑笑。
两人到青岛时是上午,有点下小雨,关朔东西带的齐全,两个人躲在一把雨伞之下,一人各露着一个肩膀,关朔说:“你就不能挽着我么?再给我挤外边儿去。”
“我操你别闹了,再叫人看见,”吴双嫌弃地说,“跟哪儿说理去?”
“哎呦喂你还害臊呀。”
“怎么说话呢。”
“哎哎公交车来了,你甭闹啊。”关朔唰的一下就收了伞往站台跑,吴双再后面叫道,“你丫收伞怎么不早说!”
关于青岛,吴双只能说的上来啤酒,剩下的什么都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关朔早就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吃什么玩什么住在哪儿,全都办的妥当,吴双只需要跟着关朔走就行。两个人住在五四广场附近,吴双站在高楼上往外看,感慨靠海的城市果然不一样,有些湿度的空气中带着一丁点咸味儿,竟然也会觉得舒爽。
他俩白天在外面晃悠,下海游泳,热烈的阳光只需十几分钟的烤晒就能给人换一个肤色,两人晚上回到的酒店里,身上都能看到泳裤盖着的痕迹。只是他们不计较这些,只要没晒伤,第二天仍旧能一头扎进海里。
关朔知道吴双这一段时间以来都有心事儿,他单单能感受到吴双几乎不怎么提隋飏了,但是拿不准是什么。他只觉得这俩人以后未必在一条路上,不提也是自然的。现在只需要享受与吴双的快乐时光就好了,以为未必再有。
晚上两个人吃大排档,关朔要了啤酒,他随意地问:“双儿,这两天玩的开心么?”
“开心呀。”吴双眨着眼睛说道。
关朔先尝了尝酒杯里的液体,然后咂摸味道,颇是欣喜的给吴双满上,说:“这个好喝。”
夏日温柔的海风拂过,就着海鲜喝啤酒,吴双从未这样的惬意,他觉得自己是开心的,但是开心过后总会在某一个瞬间又感觉到失落。他不想仔细思考失落从哪儿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心里生了根,再也难以清除掉一样。
他不知道自己每想一次,其实就是在重复提醒了自己一次,这样怎么能忘干净呢?
光明从黑暗而来,快乐也是,如果心中未有苦处,哪儿会知道快乐呢?
吴双大吃大喝地跟关朔聊天,从小时候儿聊到了现在,但是绝口不提以后。可能因为高兴或者别的,他多喝了几杯,有点醉意,迎头吹了海风,酒精一下子就在身体里发酵了,就有了醉态。
他赖在关朔身上不肯自己走路,关朔只能无奈的背着他回酒店,好在这段路不是很远。
“你原来可不这样儿啊,怎么越长大越回去?”关朔稍微扭着头对趴在自己后背上的吴双说,“出息。”
“唔……”吴双就跟故意的一样往关朔身上死命压,脸埋在关朔的颈窝。
到了房间里,关朔把吴双甩在床上,吴双四仰八叉的平躺,他的脸颊微红,眼睛里全是混沌。
“起来,洗个澡再睡觉。”
吴双被关朔拉起来却坐不住,关朔扶着他说:“自己洗的了么?”他是坐在吴双旁边的,双手撑着吴双的上半身,吴双扭过头来看着关朔,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好像试图从关朔的脸上找到什么。
然后,吴双自言自语地嘀咕说:“我想试试。”
“试什么?”关朔一头雾水。
带着酒精和烟味儿的气息在慢慢靠近,关朔愣住了没有动,他知道吴双现在距离他很近很近,吴双的鼻尖在触碰到关朔的脸颊时停了一下,他抿了抿嘴唇,然后吻上了关朔。
关朔是清醒的,他仔细分辨着吴双话里的意思,就在吴双吻他的时候,他就一点也不想计较其他了。他们坐在床上安静的接吻,吴双搂上了关朔的腰,两个人纷纷跌倒,一把火在迅速的燃烧。
关朔的手顺着吴双的肩膀摸到了腰上,他们只是纠缠,还没有什么过多的动作,吴双的口中带着酒精,也感染了关朔叫他沉迷不能自拔。关朔舔吻他的脸颊,脖颈,他的动作不温柔但是尽量克制,似乎有一种压抑的力量时刻准备着爆发,年轻的香甜的荷尔蒙暗潮涌动。
每秒都是危险而诱人的,在粗重的鼻息之间,在相拥的ròu_tǐ之间。
“双儿?”关朔在吴双的耳边低声叫了一下,吴双含糊的应了。他的t恤被抬到了胸口,搂着腰和后背,关朔的手钻了进去在他屁股上揉了一把,吴双嘟囔说:“耍什么流氓。”
“双儿,醒着呢么?”关朔又问。
吴双的额头抵在关朔的额头上,闭着眼睛说:“我只想试试……”他吞了吞口水,又说,“怎么弄?”
关朔把吴双压在了身下,一只手盖在吴双的分身上,他在吴双的耳边厮磨,说道:“哥教你。”
第28章
隋飏整个假期是在国外过的。
忙忙碌碌的十几年学生生涯忽然有了一个巨大的停顿,隋飏有点无所适从,他考进了知名学府的建筑系,他爸头一次表情松动了一些,把他送去了西班牙玩。那里是建筑大师高迪的故乡,在巴塞罗那的街头,到处都有这位伟大的艺术家驻足的痕迹。
隋飏每日里就是在外面晃,说好听点叫游历,说难听点跟流浪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