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绩啊。”
“可我却觉得你有点无所不能。”一种奇怪的表情在吴双脸上一闪而过,隋飏还尚未捕捉到,吴双就忙说,“哎,我跟这儿瞎磨叽什么呢,赶紧再开一局!”
两个人一直打到肚子饿才停下,游戏的时光是快乐而短暂的,隋飏问:“晚饭要留下来吃么?”
“不了,约了关朔。”
“又是他?”隋飏脱口而出。
“怎么了?”吴双莫名,“我本来就约了他这个礼拜打球,后来忘了,只能请他吃顿饭赔礼道歉。”
隋飏心里很难比较出吴双到底是为什么而忘了跟关朔的约定,他也觉得自己的话问的很奇怪,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了。要是吴双觉得他管得宽,那显然问题就难办的多了。
“你要跟我去么?”吴双忽然问。
“干吗突然提这个?”
“他跟我聊过你,虽然我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对你……嗯。”吴双想了想措辞,“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提到一个在我看来他根本不会去注意的人,挺怪的。”
“可能就是无聊吧。”
“所以你去么?”
“不去。”隋飏摇头,“我又不认识他,干吗瞎凑热闹。”
“那成吧。”吴双说,“我走了啊。”
“行。”隋飏把吴双送到门口的时候忽然说,“你下次来的时候能不能别带自己吃剩下的东西来了?”
“哎呦喂有的吃就不错了您就甭吝了!”吴双贫道,“嫌弃我不是?”
“不能够啊。”隋飏说,“别带东西了,怪麻烦的。”
“德行。”
吴双走了之后,隋飏才默默的把家里收拾好,然后自己回到书桌前学习。他的业余生活跟这个年纪所有的书呆子一样,成日里差不多只有学习,其他的任何技能都是他刻意花时间学来用于社交的。别的男孩儿喜欢打篮球是因为真的喜欢或者讨女孩儿喜欢,别的男孩儿玩游戏是真的因为网瘾少年,他们会花很多时间但是不会用心钻研,隋飏是会这么做的,他把这些都当成学习一样的负担,这是他人生高楼里的每一块砖,并不是什么纯粹的爱好与兴趣。
他时长觉得,自己是个无聊的人,没意思。
不过现在好一点,他的注意力会从学习这件事情上挪出来一点点放在吴双身上,虽然这本质上并没有任何区别。试着去理解课本上的知识要比去理解一个人来的简单,知识是不会变的,可是人会。
周一的早上,吴双优哉游哉的啃着包子进了教室,齐明明问他:“来这么晚,交不交作业啦?”
“哥写完了。”吴双嘚瑟。
“嚯——牛逼了啊!”
“那是。”吴双有点得意,他忽然觉得自己仿佛脱离了低级趣味,看着齐明明水深火热的补作业的时候心里还有点小小的优越感,原来不用着急的早上是这么的悠闲,连外面的桃花都开的那么烂漫。
这样的好心情一直保持到放学。
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隋飏都借口跟吴双顺路跟他一起去地铁站,吴双去过他们家之后,这个谎言才被戳破。后来,隋飏就时不时的借口要去那边儿买东西,吴双纳闷,也想不出隋飏怎么隔三差五的就买东西。
有钱撑得慌。
白天越来越长,放学时天还亮着,空气清新,天边的云彩被夕阳染成了红色,一片烟霞烈火。吴双深深的吸了口气,感觉一贯呛人的空气中带着一点花的甜味儿,不由自主的也觉得舒畅。北京的春秋极为短暂,可却是一年中少有的好季节,春花春水什么的都容易流逝,这样想起来,也倒是应景。
“今天老师问你的问题,你回答的很好。”隋飏没事儿找话聊。
“是么?”吴双说,“我就记得我好像见到过。”
“以前做过的题。”
“我就说嘛。”
“你脑袋瓜儿机灵,怎么不用到正地儿?”
“管我?”
隋飏走在他靠外的一侧,两个人的胳膊时不时的碰到一起,他忽然说:“我们算是朋友么?”
“你脑子有病啊问这种问题?”吴双说,“恶不恶心啊?姑娘都不兴问这种问题。”
“你是不是又要说我二刈子?”
“烦!”吴双说,“我不认朋友,只认铁磁。”
“关朔算是你铁磁?”
“嗨,你这话问的,怎么着,今儿吃错药了?问这么一堆没头没尾的问题?”吴双说,“关朔其实是个好人,我觉得只要他愿意,他跟谁都呆得住。原来我没多想过,只是后来,他给我担过事儿,我感激他,可心里反倒觉得生分了。”
隋飏说:“真当自己是古惑仔呐?你才多大就说这恩怨义气的事儿?”
吴双却说:“可能咱就不是一类人吧,你没接触过,就别嘲笑我,谁看不起谁呀?”
“我不是这个意思。”隋飏解释说,“我就是觉得你说的有点大,你跟关朔关系好归关系好,我不知道他给你担过什么事儿,只是但凡有点什么事儿,生分是自然的,你也别把这看的太重。你跟我不是一类人,跟他就是么?”
“哎我说你今天怎么这么话多?给你好脸了是不?”吴双有点反感了,“得得得,我们一个个的要不就是蹲过号子,要不就是跟街边儿瞎混,您老先生看不上就看不上吧,我们也不稀罕!”
正巧地铁站走到了,他有点赌气一样的冲了进去,留隋飏一个人在外面。隋飏恍惚间觉得,他这样生气的原因并不是在维护自己,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