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花花,又或者在他被他爹打的时候,说上几句情……
顾书朗也不知该说什么好,钱源摆明了是在养歪养废了钱泓,偏偏钱泓这人还乐在其中,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钱泓也不是个好的,虽说是被人刻意养歪了的,不过听说那县太爷倒不是什么不疼嫡子的爹,想来也是钱泓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
懒得再跟他废话,顾书朗将下午钱源来客栈时说的话重复了一遍:“你爹他恨铁不成钢,想让我教训教训你,好让你长长记性,你二弟便是来传话的。”
“二弟没说要救我回家吗?”
“这还真要让你失望了,你那好二弟可是一句都没说花多少银子或者做其他什么,能让我放了你,倒是对你爹的话言听计从,说是让我明日再放你离开。”
钱泓不信:“二弟真是这样说的?”
“你不信?”
“我……”
“看你那样子,就知道是不信的,罢了,大半夜的我还是赶紧去睡吧。”
顾书朗摇摇头,直起身子后看也不看钱泓一眼,往里间儿走去。
脱了外衣,刚爬进被窝,就被楚奕宣一个用力抱进了怀里,胸口暖暖的,顾书朗不由得蹭了蹭。
“你与他说那么多做什么?”楚奕宣早在钱泓喊了那声“秋红”时便醒了,接着看顾书朗下了床去了外间儿,就没说话,又听顾书朗与钱泓说了那么多,顿有些不快。
“像钱泓这人,还是废了他比较好,省得以后再祸害姑娘们,可我们现在又不能惹事,我就想着提醒他两句,他那二弟明显不是好的,亏他还巴巴地信任着。”
“所以你就以为提醒了他,他能改好?”
“我知道没多少可能,不过还是存了那么一丁点儿希望,只他听了我的话,还是丝毫不怀疑他那二弟,或许真的没救了吧。”
楚奕宣搂着人,一边把手伸进去乱摸,一边道:“这事你别管了,有些人不到绝境就永远都醒不过来。”
顾书朗躲开楚奕宣的手,紧紧拉好衣服,背过身去:“我哪里是想管他,还不是为了那些姑娘着想,哎,不说了不说了,人各有命。只我还是觉得那钱二公子有问题,猜测着是想利用我们做些什么,你明日还是直接将人送到县衙那边,等县太爷亲眼见过了再走。”
“好。”
“噫,不早了,赶紧睡吧,别乱动了,要不你就下去睡。”
“……哦。”
翌日,天刚蒙蒙亮,客栈也才开门,顾书朗因着提防着钱源,早早醒了,让楚奕宣将钱泓送去了县衙,楚奕宣前脚刚走,这钱二公子就过来敲了门。
“公子可曾醒了,在下是钱源,来接我大哥回去。”
顾书朗开了门,将人迎了进来,钱源左右看了看,没看到钱泓,忙问:“不知我大哥现在何处?”
“我已让朋友将其送回县衙了。”
钱源似是没料到顾书朗会这么做,明显一愣,眼中也闪过复杂的神色,继而又问:“不知公子那朋友何时出发的?”
“约莫一刻钟了吧,他是骑着马去的,快得很。”
顾书朗刻意报多了些时间,好让钱源知道,他已经无法再做什么了,见钱源呆愣着,笑道:“钱二公子在想些什么?”
“没什么。”钱源摇摇头,随后告辞,“既然大哥已经回去了,那我也告辞。”
出了客栈,钱源望着上方阴阴的天空,随时都会下起大雨,感觉自己此刻的心情就跟这一模一样。
他那大哥一无是处,却偏偏占了个嫡,自己爹古板,非得按着祖宗的规矩,想将家业交于钱泓继承,照着钱泓那吊儿郎当的性子,几年就能把家业给败光了。
本想借着此次机会,彻底废了钱泓,还可以顺便将事情推到客栈的那帮人身上,谁知他们竟猝不及防来了这一套。
已经走了一刻钟,过不了多久便会到县衙了吧,到时候那人在爹面前说上几句,爹虽是恨钱泓不成器,但还是很疼他的,若是爹知道了自己耍的手段……
钱源一个哆嗦,隐隐生出了不想回家的念头了,只迟疑了一会儿,仍是往县衙的方向走去,他也是爹的儿子,姨娘更是得爹的宠爱,只要自己认错,还有那傻大哥为自己说说情,必定不会有什么大事。
楚奕宣那边,骑着马一路狂奔到了县衙门口,身后的钱泓早已被颠得七荤八素,滚下马后,扶着墙角吐了起来。
县衙大门还没开,楚奕宣直接让钱泓过去让人开个门。
待钱泓吐完了,忍着各种不适,看着熟悉的地盘,激动得恨不得把眼泪都给流了出来,听了楚奕宣的话,走到门前,使上力气狠拍了两下,又喊了几句:“冯大贵,开门!”
“冯大贵!”
“哎哎,来了来了。”
远远的传来下人的声音,不多久,门开了。
事实上,钱泓在客栈里也没受什么苦,不过就是饿了一晚上的肚子,顺带被绑了一晚上,睡不睡不好,除了眼睛有些肿,脸上其他部位倒没什么不对,所以这人还是很好认的。
冯大贵自是一眼就认出了自家大公子,只看到钱泓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闻着又有股骚臭味,浑不像以往几次从花街回来时候的模样。
冯大贵捂着鼻子扇了扇,颇有些嫌弃:“大公子,这是什么味儿,不是有什么野狗在附近撒了尿吧?”
钱泓脸色一黑,自己shī_jìn的是可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于是更加夹紧了腿,又举着手拍了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