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画像宫里宫外捉拿顾书朗,一群人死也想不明白这人躲到了哪儿,自然也就不会想到顾书朗依旧住在这承泽殿。
顾书朗照着楚奕宣的话给赵家递了信,信是由楚奕宣身边的暗卫假扮成太监送过去的,信里他说那次楚奕宣突然醒了一次,又恰好听到有人要来抓他,便将自己藏在了密道里逃过了一劫,现今,楚奕宣又昏迷了过去。
他便趁着这个机会找了自己原本安插在承泽殿的太监送来了信,想让他们帮着告知凤教主一声,并想知晓接下来该如何做,不论吩咐自己做什么,都在所不辞。
原本顾书朗还担心赵家或者凤墨绝会不会发觉什么不对因而怀疑自己,在经过楚奕宣一番劝说安慰下,他才安心地等起了赵家的回信。
或许是赵家人办事效率太快,顾书朗隔日晚上便等来了凤墨绝。
顾书朗望着头顶上那个少了几片瓦足以让人通过的洞,默想大概凤墨绝比较喜欢掀人家屋顶吧。
“凤教主。”这是第三次两人在黑夜中见面了。
凤墨绝的话简洁明了:“楚奕宣对你也是用情颇深,呵,不过这也正好可以省了许多麻烦,过几日宫里大乱,顾大人你要时刻待在楚奕宣身边,他去哪儿你去哪儿。”
“然后?”
“然后杀了他。”
那顾书朗这就不懂了:“凤教主为何不让我现在就杀了他?”
顾书朗入戏太深,阴毒的目光盯着床上的楚奕宣,像是恨不得立马就一刀子下去。
“还不到时候,本教主制出的这个毒得让人昏上几天才能醒,不过就算醒了,他也没得救了,本教主就是想到时候亲眼看见楚奕宣被最信任之人夺了性命时的样子,那表情必定会让本教主愉悦得很。”
凤墨绝笑得张扬,顾书朗默默骂了句“神经病”,随后又听凤墨绝问:“顾大人体内的毒最近可有发作?”
“上次吃了那粒解药后,好多了,但是偶尔还会发作。”
顾书朗正想着如何再骗过来一粒解药,一个月的时间快要到了,上次骗来的解药他不打算动,毕竟若是真的没办法彻底解了毒,他还可以凭借那颗维持一个月的性命。
凤墨绝这次倒挺大方,二话不说便又给了顾书朗一粒解药,并留下一句:“顾大人好好做事。”
凤墨绝走后,补好了几片瓦,顾书朗立刻松了口气,接着楚奕宣坐起了身,点了一盏灯,久久不言,眼神也晦涩不明。
顾书朗怕楚奕宣是因为刚刚那番话生气,轻轻碰了下他,道:“我不会那么做的,你别气。”
“没生气,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
顾书朗没追着问是哪些事,他也不清楚楚奕宣知不知道凤墨绝的真实身份,毕竟凤墨绝隐藏得比较深,那冥邪教早几百年便在江湖上建立了起来,任谁也不会将魔教教主与先太子之子联系到一起。
他有些时候真的弄不明白楚奕宣在想着什么,说楚奕宣宠他信任他吧,倒也不假,你看楚奕宣连仅仅只有两个人知晓的密道都告诉了自己,但他又若有若无地觉得楚奕宣心里藏着许多事。
真烦。
作者有话要说: (づ ̄3 ̄)づ
☆、风雨前
当皇后怀上了龙种这一“喜讯”传到承泽殿时,楚奕宣的脸色已经不是用简单的语言便能形容得了的,整个人似乎处在了暴怒的边缘。
顾书朗看楚奕宣这样子就知道孩子不是他的,也就是楚奕宣被戴了绿帽子?
同为男人,顾书朗眼中溢满了同情。
“孩子不是我的。”楚奕宣沉默了半晌,终于作了解释,“我从没有碰过她。”
顾书朗点头,他不觉得楚奕宣会在这种事上骗自己。
只是顾书雅的胆子未免太大了些,楚奕宣可还活着呢,她就敢明目张胆地将有了身孕这种消息传出来,也不知这里面有没有顾家人参与在其中。
“她怕是以为我醒不过来了,所以才敢这样做,只是我之前早已吩咐过,若是我出了意外,她顾书雅也得死。”
楚奕宣言语中也尽是狠绝之意,听得顾书朗心惊,他想起原书中楚奕宣死后,顾书雅便跟着自杀了,如今听这意思,顾书雅未必是为情自杀,许是楚奕宣死之前下过令不能留着顾书雅。
“为何?”顾书朗不理解。
“这女人看着是个蠢的,自大,心比天高,也非良善之辈,只她时不时能做出些不寻常的举动,留着她会对大楚朝不利,就像这次,她能用肚子里的孽种冒充皇嗣,绝对留不得。”
楚奕宣端坐着,面容冷厉:“如今就算我不动她,凤墨绝也必定不会放过那孽种。”
“那皇上预备如何行事?”
按着凤墨绝的说法,楚奕宣应当先昏迷这么几天再醒过来,这必然会让顾书雅的算盘落空。
“既然她蠢得主动将把柄送到了我手里,我自然不会放过她。”
楚奕宣势必要顾书雅死,顾书朗对这个同是穿越人士的妹妹也不知该如何评价,顾书雅确实做了一些对女子,对百姓谋福的事,只是她的动机不纯,有些方式自己也不是很认同,比如盗取老先生的诗词当作自己创作的,比如听小安子说过,顾书雅经常高喊着“人人平等”的口号。
说来,顾书朗其实很惭愧,他也想用自己前世所学为这个时代的人做些事,只来到这儿这么久,他并不敢有任何出格的行为,一来怕被人察觉,二来这里许多东西都值得自己去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