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盯着她,阴沉的眸底里,一抹炽烈的光芒闪过,唇角牵成一线,目光如矩。
她忐忑,只能将目光放到别处,直到看到那个略带忧伤的眼神,她的心微微一涩。
6锤了他!
段叙初,一直以来,她求而不得的交往对象。
两人对视,段叙初当然也注意到了她的目光。
他的身子似乎迟疑了一下,但还是一步步向她这边走来。
郁浅夏咬唇,开始推搡时璟言的身子。
可时璟言哪能让她如愿以偿,恶趣味一上来,反倒将身子和她靠的更近,低头在她的发上轻轻一吻,“食物面临争抢,才更能激发野兽们的斗志,食物也因此变得更加鲜美。”
从头皮处觉得发麻,她愤慨,这男人竟将她当成要猎取的食物!
这个小肚鸡肠的男人,就因为她一句话,还把段叙初当成了敌对对象!
“野兽这个词很微妙,有时候,还可以和qín_shòu划一个等号。”她朝他戏谑。
据说,有多少名媛为见时璟言一面丧心病狂,就有多少名媛在见过时璟言之后夜里垂泪,满脸都是委屈。
时璟言对待女人,据说就像暴风雨一样无情。
“所以我只用了野兽这个词,争夺,猎取,猎获,每一步都是那么的有滋有味,个人更喜欢前两步。”时璟言巧妙地避开了她的讽刺,津津有味的说道。
他拥有唾手可得的财富,空有得到的乐趣,却因此失去了追逐的趣味。所以在时璟言的世界里,竞争的过程是他趋向的,而最后的得到,于他而言,并不是那么重要了。
“你可以放开你的食物吗?”眼见着段叙初越走越近,她不得不出声求他。
他只是低头捏了捏她软软的耳垂,“放心,他不会过来。”
“你怎么能这么笃定……”郁浅夏怀疑的话音刚落,视线有意的越过他的肩膀,就见到段叙初的脚步停了停,犹豫的转了身,然后落寞的转身原路返回到球场。
在那一瞬间,她竟然感觉到——段叙初是那么的在意她!
整个过程,没有任何人出来干涉和阻挠。
而同时,就在这个过程中,时璟言完全是背对着段叙初的,他观察不到一点儿段叙初的表情和动作,就能判断出段叙初的行为,这令她足够诧异。
“为什么。”她有些疲倦的说。
虽然危机解除,可她并喜欢和他用这样的姿态相处。
“我们可以一起去打球。”他并不准备为她解开疑问,因为答案太过简单了。
他一向阅人无数,揣摩人的心思一直是他的强项。他看得出来,段叙初是个性情温和的人,不过此人性格略带忧郁,做事很容易优柔寡断,这种人,无论在感情上,还是在工作中,都很难迈出步子。
这男人的顾左言他,让郁浅夏觉得自己就要失控,“可以放开我吗?”
男人依旧不理,抿唇不言,只是强行揽着她,将她推到了球场。
郁浅夏深呼吸,即便有多少怒火,也不能向时璟言撒,否则他只会整得你更加惨。
“会打吗?”他问。
郁浅夏摇摇头。
“想学吗?”
她还是机械的摇头。
但时璟言好像没看到,不容置疑的语气,“我教你!”
在时璟言面前,民主什么的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就算他要给你民主,你也不敢要!
“身体一定要放松,不要太绷着,尤其是手部,握杆的时候手微微放松,如果过分紧张,会影响到下杆时的杆头速度。”时璟言从身后环住她,大掌握住她拿着球杆的手,竟然真的要教她。
背后紧紧贴着他的胸膛,时璟言胸口有力规律的心跳声透过肌肤直直的传达到她的身体里,郁浅夏身体有些僵硬,周身满满都是他的气息。
他说话时,不知是不是故意,薄唇会轻轻擦过她的耳垂。
似乎他很喜欢她的耳垂,这应该也算是时璟言的怪癖之一。
无措间,隐约听到他低低的笑声,用着只能他们两人听到的声音,他说:“你很生气,是因为不喜欢和我相处,还是因为被段叙初看到你跟我在一起?”
郁浅夏没有说话。
“你很在意他?你喜欢他?看来不只是联姻那么简单。”
她还是没有说话,她一直觉得,她和段叙初的故事,根本没有必要跟外人讲,更何况,眼前这人是时璟言。
他继续说:“你说段叙初现在该是怎么样的心情?”
她忍无可忍,回过头说:“折磨段叙初,你就觉得这么有趣?你想赢我的话,就不该把他牵扯进来,其实你想赢我很简单,根本不需要在背后搞这么多小动作。”
她觉得,时璟言只是在暗中偷袭她,一直在预谋着让她对他感兴趣。
毕竟,人越接触,因为一时的触碰,就会延伸出这个触碰之外的想知道。
“赢你?”时璟言嗤笑一声:“我只是在——研究你。”
“那好,既然我们谁也没有想赢谁,那我应该不需要向你证明什么了吧。”倘若是这样,她必须窃喜一番了,惹上时璟言,一点也不好玩儿。
“那当然。”时璟言把目光锁定到段叙初身上,然后收回,“相反的,我更热衷于研究你。”
她一愣,心里的窃喜荡然无存,她到底是惹上了怎么样的一个怪人啊!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郁浅夏不想理他,干脆低下头将注意力重新放在手里的球杆上。
挥杆时,她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