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 寿宴
是夜,无遮堡灯火蔽天,歌舞绕地,锦缎装饰朱栏玉柱,彩灯点缀楼头,几乎照亮了夜色,柔音靡靡,脂香泛酒,是铺天盖地的纸醉金迷。
酒过喉头,有香醇的甘甜,北堂戎渡手里拿着酒樽,肤色莹淡如同籽玉沐雨,半透明的淡青色血脉依稀隐藏在肌肤之下,眼角和两颊却添了几分浅浅的红晕,眼中亦是被酒意催出了润泽之色,半靠在上首斜下方的一处座位上,双目似睁非睁,含笑看着这一片歌舞升平,富贵奢华。无遮堡今夜排开无数桌席面,众多伶优调琴吹笙,舞姬乐娘闻歌起舞,花团锦簇,极尽铺排,珍馐海味,羔羊美酒,流水一般送上,任人取用,无论各派前来祝寿之人都暗中怀有何等心思,起码在表面上,今夜众人已是尽数沉浸在了灯红酒绿,粉香脂暖的喧嚣与旖旎当中。
如此繁华靡靡之夜,最是销魂不过……
酒已不知过了几巡,北堂戎渡面上微带几分绯红的醉意,一面轻啜着杯中的美酒,一面略斜着身子寻个最舒适的姿势,目光扫过最上首的北堂尊越,笑着抬一抬手里的酒樽,道:“父亲,我似是已经有三分醉了……”
除了歌舞以外,还有找鼎、寻橦、吞刀、吐火等百戏杂剧,此时正表演得热火朝天,北堂尊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