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戎渡此时刚刚把筷子拿在手里,闻言先是微微一愕,北堂尊越眼下这样的细腻心肠,平实简单的关切,大概只有他一个人享受过,他的父亲对他,实在也是难得的耐心与挂怀了……北堂戎渡面上无波,心中却一时间有些五味陈杂纠错之感,随即笑了一笑,说道:“和他们又有什么相干,都是我自己叫人弄些清淡菜来吃的。”
北堂戎渡说着,一面略掩了一下长长的袖子,脸上挂起一丝无奈之色,道:“我又何至于少了这口吃食,只是爹你不知道,太医院开的那些药实在叫人受不了,天天五六碗地灌下去,那味道恶心的,让我什么胃口也没有了,一见了油水大些的饭菜,几乎马上就一口也不想吃了,这才叫人整治些素淡的菜,还能好些,也吃得香甜一点儿。”
北堂尊越笑了笑,亲手执了筷子夹起一些夏天吃着十分爽口的嫩笋,放进北堂戎渡的碗里,道:“良药苦口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