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盐时觉得无聊,就游到了不远处的礁石堆上玩耍,年轻的单身雄性兽人并不敢过份地约束这些珍贵的单身雌性。所以在弗莱发出示警鸣叫时,其他的雄性下意识地先把海滩上的雌性们给带进了丛林里藏好,等他们再出来时,远处礁石上的两个雌性就已经被恶龙给抓住了。
“放开他们,否则我就杀了你的人鱼!”弗莱悔恨愤怒地威胁着,他的身边已经飞来了两个同伴,纪墨也被转移到另一只鹰的爪下,他觉得自己的肩胛骨已经废了、残废了,居然痛得麻木了吗?
由于剧痛和失血过多,人鱼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中。
“放了我的伴侣,否则我就杀了这两个雌性和那只鹰。”敖白毫不妥协地反击,当他看着自己珍爱的人鱼被粗暴地转移过去、洒落了更多的血,却没有发出痛苦的叫声时,他觉得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来表达一下自己的愤怒——下一秒,他毫不留情地施力把那只正在扑腾着往岸边游的鹰给拖了回来、狠狠地按进了海水里。
这时,天上的、水里的、丛林里的西大陆兽人和雌性们都在愤怒地大声咒骂:“恶龙!”
“残忍的恶龙!”
“放开他啊,你要淹死他了!”
“呜呜呜……特尔、特尔!”
“放开他,兽神啊,特尔要被恶龙给淹死了。”
弗莱却没有发出愤怒的吼声,因为这时他才发现,底下那条白龙的眼睛居然不是褐色的、而是……蓝色的?而且他的龙角颜色也不对劲,跟圣湖里的恶龙长得……不是完全一样?看起来年轻多了?
现场所有的鹰当中,只有他才参加过屠龙,而且其他族人默认眼前的白龙就是恶龙。
——兽神啊,难道我真的弄错了吗?弗莱陷入了更大的惊恐当中,他看着旁边同伴爪子里拎着的一动不动已经不再开口说话的人鱼,心里顿时更加乱了:这条人鱼死了吗?完了,他被我误杀了吗?
白龙带着滔天的怒意,一直压制着水里不断挣扎的鹰,直到弗莱妥协崩溃地喊出声:“我把你的伴侣还给你,你别淹死特尔!是我抓住了你的人鱼不是他!”特尔是无辜的,袭击人鱼的鹰是我,不能让特尔替我去死。
白龙这才缓缓地松开爪子,那只鹰仰面浮了上来,看不出是死是活。
至于他抓住的那两个雌性?近距离地看着恶龙暴怒的手段后,他们已经吓得不会说话了,呆愣愣地看着浮在不远处的特尔。
“立刻放了我的伴侣,否则接下来就轮到这两个雌性!”白龙咬牙切齿地说,他绝望地看着半空中已经很久没有跟他说话的纪墨:他的血是流干了吗?他现在还活着吗?
第一次,这条龙有了要毁灭整个西西里大陆的冲动。
弗莱重新接过纪墨,“让我送人鱼下去,你们要小心、要抓住机会救回我们的雌性和特尔。”
这个强壮的鹰族勇士短短的时间内情绪大幅度的起伏着,此时,他觉得因为自己的莽撞和大意,已经给部落带来了巨大的灾难——同时,也伤害了一个无辜的人鱼雌性。
白龙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从高空俯冲下来的三只鹰:一只银灰色的、一只黑色的、一只灰白的,重点当然是放在了那只该死的偷袭伤害了自己伴侣的银灰色鹰身上。
靠近了、越来越近了,已经在可以攻击的距离内。
不、不妥当,太冒险了。对方有三只鹰,一个不小心失手的话,纪墨会立刻成为他们泄愤虐待的对象。
敖白强行忍住了想发动攻击的冲动。
弗莱逐渐靠近了白龙,“我们交换!你放了我们的雌性、我就放了你的伴侣,别想着耍什么阴谋,否则我立刻扭断这条人鱼的脖子!”
白龙沉默地把手里的两个雌性扔远了一些,表达了自己的态度,但是仍旧捆绑着他们。
弗莱叮嘱了一下上方的同伴:“你们分别飞过去,速度一定要快!”
“小心点弗莱,恶龙现在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
“他能控制水,你把人鱼丢给他后记得立刻往岸边飞。”
三只鹰短暂地商量过后,分别飞往了三个方向。
“白龙,我们必须一起放手,否则我立刻杀了你的人鱼。”弗莱警惕地喊。
“如果你敢杀了我的人鱼,那你们整个部落都别活了。”敖白满脸戾气地说,现在的距离已经近到他可以看清纪墨的脸了:他的眼睛是闭着的、脸色那么白,他的肩膀……我的海神……
弗莱颤抖了一下,他知道这条龙不是在开玩笑,最重要的是,圣湖里的龙跟他长得那么像,如果他们是认识的该怎么办?如果他们联手的话,整个西西里大陆就永无宁日了。
“听着白龙,我说“放手”的时候,我们必须同时放手,否则你的人鱼就死定了。“弗莱紧张地说。
白龙点点头,他看着自己人鱼血肉模糊的肩膀时觉得龙尾都不会摆动了。
弗莱对着两边的两个伴侣使了一个眼神,随后高喊:“放手!”他依言松开了纪墨,纪墨立刻往下坠落。
白龙也信守承诺,同时解开了绑在雌性身上的水绳,那两只鹰立刻俯冲下去、救起雌性后立刻飞往安全的丛林。
“纪墨~”敖白立刻全速往伴侣坠落的方向游过去,此时他只想立刻带着伴侣回家治伤。
变故就在这一刹那发生了,由于弗莱还处在一定的高度上,当他看到白龙果真放开了那两个雌性之后,他突然又重新俯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