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毛一早就晒干了,现在干干净净的看起来顺滑又服帖。
基于自己的人鱼伴侣尾巴就是黑色的,白龙爱屋及乌,感觉这只小虎崽的黑皮还挺可爱、挺会长的。
希图看起来明显有些不安,他沉默地将脑袋搁在自己的俩前肢上、回避着人鱼和敖白的目光,如果是人形的话估计脸都已经皱成一团了。
——这小子看起来实在是太心虚了,难道、刚才我问他话时他说谎了吗?是关于哪一方面说谎想误导我们呢?
纪墨克制着自己想游过去摸一把再揉搓一番的冲动,他继续循循善诱:“希图,你别怕,到现在为止、我们并没有伤害你对吧?如果你是个诚实勇敢的好孩子的话,伟大而慷慨的海神还是会欢迎你的,我们也可以考虑送你几颗珍珠。”
希图立刻抬头、眼睛里那希望的光彩亮晶晶地闪烁着:“真、真的吗?真的可以送我几颗吗?”他的双耳立起来、前爪控制不住地磋磨着礁石,尾巴大幅度地甩上甩下。
——这这这、这小老虎高兴了也喜欢甩尾巴吗?
地球穿越鱼纪墨强自绷着脸、用眼角余光去偷瞄那小虎崽的尾巴。
“当然是真的,前提是你必须值得、值得我们心甘情愿地送,即使珍珠是大海的产物,也需要我们去寻找才能得到。你看到沙滩上那个砗磲没?里面的大珍珠可是需要战胜了砗磲才能拿到的。”纪墨慢慢感觉到越来越饿、连抬头挺胸都变得勉强起来。
敖白察觉到了伴侣的疲惫后,细心地将对方拉过来靠在了自己身上;人鱼放松地依偎在伴侣身上,摸了摸自己瘪瘪的肚子。
希图打起精神、仔细地回忆了一下刚才和人鱼雌性的对话,然后神情变得局促起来、看起来非常不自在,又无意识地磨了半天的爪子之后,他才极为不情愿地说出了实话:“我的兽父没死。”
随后又郑重地补充了一句:“兽神在上,我只有这件事才说谎了,其它的答案都是真的。”
——噗~
“什么?!”纪墨顿时哭笑不得,他不解地问:“没死你怎么能说死了呢?那可是你的兽父。”之前的堆积起来的好印象立刻开始有所改变,尤其是关于对方是个有孝心的好幼崽这一结论已经不大能站得住脚了。
这臭小子,居然说自己活着的兽父死了……
地球穿越鱼纪墨立刻重新恢复了谨慎和警惕,根据他从前看过的影视剧,此时他的心里已经闪电般浮现了很多种阴谋诡计,比如:难道那只没有露面的大老虎此时还隐藏在海岛密林暗处潜伏着、只是派他的儿子小虎崽出来试探军情?
再比如:其实他们的目的根本不是珍珠吧?而是想试探敖白的底细实力。
发现受到了欺骗的感觉肯定不大好,西西里海的两只水族兽人心情都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希图的声音听起来茫然又难过:“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骗你们的。只不过、自从他抛弃了我和母父之后,他就不愿意再当我的兽父了。母父让我别再去打扰他和他的新伴侣、新幼崽,让我干脆当兽父已经为部落战死了。”
纪墨感觉自己受到了很大的冲击,他嘴角抽动了一下、讷讷地小声自言自语:“不是吧?这个异世界还能这样做?还有那样不负责任的雄性兽人?”其实他心底里一直默默以为兽人对待婚姻家庭子女都会很忠诚负责,就像敖白那样。
希图听觉敏锐、他听到了,眼里含着泪、他几乎是恶狠狠地说:“不、整个部落里就他一个这样的!”
小虎崽飞快地磨着自己的爪子继续说:“他以前是部落里的勇士,有好几个雌性都想和他结为伴侣,最后他选中了我的母父。后来有一次部落里遭遇了狂兽袭击,我的母父为了保护我受了很重的伤,失去了生育能力;而他因为在抵御狂兽保护部落的战斗中表现得非常好,老族长就把族长的位子让给了他,顺便、顺便还把他的雌性孩子配给他当伴侣……”
敖白沉默听着,心想:为了权利地位抛弃伴侣孩子吗?之前在东海龙族中也发生过这种事情。比如说我家,如果我的母后只生下了我一个化形困难的后代的话,父王也很有可能会抛弃母后再去寻找一个身体健康的雌性的。
纪墨则是非常感慨,因为这些事他之前看得太多太多,根据小虎崽难掩委屈愤怒的诉说,他几乎能脑补出一部“冷血无情渣男婚内出轨、可怜原配幼子相依为命”的连续剧了。
人鱼尝试了好几次,试图歉意地打断虎崽的回忆:“好了,我向你道歉,别说了希图。”
“不、我要说!他敢这么做我为什么不能说?母父病得那么重,都快死了,我去求他、他说他没有办法,珍珠不在他手里,让我去找他的新伴侣卡里;我去求卡里,可他根本不愿意!”希图越说越大声,最后几乎是在喊:“我就当他死了!我的兽父就是已经死了,他是为了保护部落而死的,我会让兽父永远活在我的回忆里……”这样的家庭、这样的兽父,幼崽的身心健康和成长肯定受到了很大的困扰和打击。
纪墨感觉非常愧疚,因为他无意中揭开了这个小虎崽的伤疤,他手足无措地看着希图越说越激动、激动到声音哽咽。
“希图、好了你别哭了,你不是还有母父吗?我想他一定非常喜欢你,别难过了。”人鱼慢慢游过去,想拥抱抚摸一下炸毛的小虎崽。
敖白虽然也很生那个虎族兽人的气